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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她压了回去。
不,不能直接问。
思及此,周珩只是笑了笑,说:“我等你消息。”
话落,她就转身走向来时的小路。
这一次,高征没有挽留,就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周珩的背影逐渐走远。
随即他拿出一个老式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了,里面很快出现周楠申的声音:“喂。”
高征叫道:“申哥,小姐来过了。”
周楠申说:“照她的话做。”
“好。”高征应了,“不过,她刚才提起小白楼。”
周楠申安静了两秒,说:“我知道了。”
等切断电话,高征转身走进屋里。
合上门,高征走到桌前坐下,而在桌子的另一边,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穿着比高征好些,年纪和高征差不多,一看就像是在城里生活的模样。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彬。
高征将资料放在一边,说:“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黄彬点头,随即接道:“既然能找到这里,就是说老周是真打算放权给他女儿了。”
高征说:“迟早的事。”
黄彬想了一下,又问:“你说,她刚才突然提起小白楼是什么意思?当年她也在那里……难道是想用这件事威胁你,如果不听话,就把这件事告诉老周?”
高征思考了半晌,说:“那件事,我感觉申哥早就知道了,就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黄彬一顿:“他知道了,却一直没有追究?”
高征摇头笑了笑:“还追究什么,难道真的为了一个怀有二心的女人,跟多年的兄弟过不去?”
“也是。”黄彬说:“那个周琅就是野种,要不是当年她机灵,偷跑出去,恐怕早就和梁琦一个下场了。说到底啊还是命不够硬,就算逃得了一次,也逃不了第二次。”
高征只是笑笑,并无表态,随即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和酒杯,说:“喝一杯。”
黄彬乐了:“最多一杯啊,我待会儿还得回城里。”
高征“嗯”了声,转而问:“听说黄瑛那丫头在小姐身边当秘书?”
“也是老周的意思。”黄彬说。
高征又问:“哦,那黄瑛怎么看?”
黄彬想了想,说:“她就是说,有点看不明白周珩,感觉藏了很多秘密,但更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哎,总之这丫头从小就没眼力见儿,也不够机灵。”
高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得出来,黄彬并不把周珩放在眼里,可从他的角度观察,周珩却不是黄彬轻视的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而事实上,他的看法和黄瑛更接近些。
周珩这个人,年纪虽轻,却深藏城府,做事不按牌理出牌。
就好比说周珩递来的这份资料,显然是已经有人调查过一轮了,但找到的东西都比较表面,没有直击要害,所以周珩还要再调查一遍,触及内核。
而这几个人,也超出高征的预料,他本以为第一次照面,周珩要查的会更倾向于许家,比如许景烨,或是那个住进许家的女人于真。
但现在看来,周珩的眼界似乎是更倾向于外围的东西,而非一心纠缠于内斗。
这样相比,格局立马拉开。
至于这些人会牵扯出什么样的局面,现在还没人说得清。
只是高征有种预感,能让周珩如此重视的,这条线只怕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
傍晚,余晖即将落尽。
周珩在外奔波了大半天,等坐车回到公寓附近时,已经略感疲倦。
她在大门外下了车,随即一路踩着夕阳的尾巴漫步回小区。
微风拂面,带着几分惬意。
周珩一边悠闲的散步,一边想着高征这个人该如何利用,如何拿捏,这里面的尺度是需要有松有紧的。
直到来到楼下,周珩的手机响了,是许景烨的电话。
周珩醒过神,将电话接起。
许景烨的笑声很快浮现:“你可比我这个部门主管都要忙,又消失了一整天。你这个月的工资已经扣光了。”
周珩脚下一顿,也跟着笑了,同时抬了抬眼皮,看向前方不远处停靠的那辆车。
周珩走上前,后座的门也在此时打开。
许景烨就坐在里面,微笑着看着她。
周珩将手机收好,坐进去说:“我也没闲着,忙了一上午,下午去看我爸了。”
随即她又问:“你怎么来了?”
许景烨仍是笑,却没有回答,而是当着她的面拨了一个陌生号码。
等到电话接通,他按下免提键。
周珩扬了下眉,正不明所以,里面就传来一个男人支支吾吾的声音:“喂,许……许先生……”
许景烨笑容淡了些:“我和周小姐在一起,你可以开始了。”
那男人一听,又连忙说:“周,周小姐,你好,我是刘迎东,您或许不记得我,我是景枫先生的司机……”
听到此人自报家门,周珩先是怔了怔,遂诧异的看向许景烨。
然后,就听到刘迎东说:“之前给您发了那样的短信,实在抱歉,我……其实我什么证据都没有,我就是缺钱花,想利用那些合成的录音,勒索你……”
哦。
周珩轻笑了声,抬起一手,放到许景烨的掌心里,同时说:“我知道。”
自从这件事她交给许景烨,就没再往心里去过,加上这段时间那威胁骚扰短信再没出现过,她也大概有数,知道自己八成是猜对了。
像是刘迎东这样小角色,还不足以令她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就听刘迎东说:“许先生已经教育过我了,我保证,以后一定老实做人,请您原谅!”
周珩又是一笑,随手按下屏幕上的红色按钮。
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
周珩再斜眼看向许景烨:“原来你专程跑来,是让我宽心的。”
她的语气很软,还夹杂着几分轻巧。
许景烨看向周珩,心里却是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儿。
换作其他女人跟他如此卖乖,他未必看得上,但同样的事情换做周珩来做,却总是恰到好处,既像是讨好于他,又仿佛讨好的人是他,而她只是欣然领受,再对他假以辞色罢了。
这尺度的拿捏,这角色的转换,就在暧昧的态度中来回变化,总令人有一种赢就是输,输就是赢的感觉。
可偏偏,他心里的那块贱骨头就喜欢沁润在这样的暧昧不清当中。
许景烨心里微动,反手捏着她的指尖,另一手搂住她的腰,低声道:“阿珩利用完我,就这么一句话就算了结了?连个夸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