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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中满是烦躁：“太频繁了。你现在才练气。”
明瑞眯起眼睛：“我筑基了。”
“不用说给我听，你自己知道。”庄怀焰看着他。露出一只眼睛里，写满了难言的情绪。
明瑞微微一怔。
狭义上说，剑意并不是真的没有门槛的东西。
人若是自己拿手拍墙，用的力大了，手臂便会被震得发麻。这是世间定律。
一切攻击也是如此，剑意的威力固然大，对自身的冲击力也十分强。而招式一旦被挡回来，或是“硬碰硬”一下，又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更大的压力。
所以他才会躲避那黑老大的火焰，实在躲不了了再用剑意劈散，而下到地洞里，跟在那赵落羽身后又一通砍时，更一次都没用。
因为明瑞自己知道，以他当下的修为和身体的强度，只能禁得住一日三次地使用。
之前在黑老大那儿已经透支太多了。
可那又怎么样？
剑修就是会这样折腾自己，明瑞从不把这当回事。
他刚要说句没事，庄怀焰却打断了他的话。
“我来。”庄怀焰冷冰冰道：“烦死了，一只小虫子。之前在客栈里就应该弄死。”
说罢就要往战局去，周身气流扭曲一瞬，那是要烧起来的先兆。
“等等！”明瑞不知怎么，脱口而出，说罢看着庄怀焰疑惑的眼神，自己都有点发愣，意外地发现并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是觉得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对话，透着股说不上来的别扭。
好几息之后他才陡然明白了——现在，庄怀焰是堂堂妖修之首，三垣大世界十大宗门的领袖之一。
而他明瑞，现在只是个练……刚刚筑基了的筑基修士，竟理所当然地被这只他一手带大的狐狸给“照看”了。
明瑞顿时有些啼笑皆非，又觉得很新鲜。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视角看庄怀焰。
“用不着你。”明瑞笑了笑：“你回来，我有办法。”
庄怀焰与他对视片刻，在战局中响起有人受伤的闷哼声之后，默默挥袖，眨眼便回到了小狐狸身体里。
明瑞拎起它的后颈，甩到怀里，顿时感觉这样舒服多了。而后他一个闪身冲进战局，推开一人，举剑迎上怪物爪子。
刀刃顿时传来令人牙酸的吱吱声，甚至擦出了一道火花。
“明道友！”鬼舞惊喜：“我挡着，你趁机攻击——”
“赵落羽，”明瑞没和她说话，而是和这眼睛通红，浑身流着血的怪物对视起来：“两天没见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买的兔子怎么样了？”
“！”怪物瞳孔一缩，动作停了下来。
她果然恢复了一些神智。
她听得懂。
“你太没用了，”明瑞漫不经心，眼神中透着一股无所谓：“你明知道我会弄死那只兔子，前天晚上也没敢朝我下手……胆小，懦弱，自私。那只兔子就是因为你而死的。”
他顿了顿，嘴角微勾，笑出了一股邪气。
“你知道它是怎么死的么？”
接下来，明瑞用极尽恶毒恶心的话语描述了怎样虐杀一只刚出生月余的小奶兔，别说赵落羽了，就连鬼舞和一众男人都听得脸色发白，几欲呕吐。
他也没说多少，差不多七八句，到活着拧下兔爪子还当它面扔进汤锅的时候，赵落羽就爆发了。
一只狐狸吭叽两声都能让她失去理智，何况是这种绘声绘色有情有境的描述呢，兔妖发出绝望的尖叫，而后疯了似的朝他扑来。
明瑞……明瑞再次拔腿就跑。
“砍她啊！”他一边跑还一边朝贾祎他们喊：“就像一开始那样，继续砍，慢慢来，总能砍死的。能不硬碰硬的时候最好不要碰，抓住弱点，耐下心来，知道了么。”
明瑞十分自然地说教。
鬼舞：“…………”
突然觉得这兔妖有点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明瑞：现场教学！
焰焰：用不着我。生气。
（怎么还没扯完这破洞，急死了，明天我要更一万五，有个重要的新队友要出场了……这话你们听听就算了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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