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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她家的竹筐回自己家了。
我回到了家里看见我妈在准备饭呢!
“小枫,你要饿了就先吃点苹果。等你爸爸回来我们就吃饭。”
“好的,我不饿。”
“小枫,怜儿呢?她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她没说要来啊!”
“那你也没说让让人家,女孩子面子矮。”
“欧,知道了。”
“小枫,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快犯了,你要是再继续说下去,我就要抽了。”
“你个死孩子。”
,,,,,,
我们母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
也真是难为我妈了,她听说自闭的孩子就是要打开他的心窗,多和他交流,多给他关爱。嗯,是我把老妈变成了话痨。
我知道老妈爱我,胜过老爸爱我。我老爸孙延明更爱我老妈吴淑美。
老爸和老妈在一个乡的不同村,都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他们是在上学时认识的。
老爸是东北工学院毕业的,就是现在的东北大学。那时候东北工学院简称“东工”和太子待的东宫谐音。现在简称“东大”就像个出租车公司的名,又比如东大附近的什么“东大理发店”“东大饺子馆”完全没有违和感,那叫一个接地气。老妈呢,是我们市师范学校毕业的。
老爸下班回来了,和冯小怜一起回来的,还有冯小怜她妈刘玉凤。
看到他们都来了,我知道这回的事情不好隐瞒了。
先是小怜妈刘玉凤喋喋不休的向我妈王淑美道歉,一边说还一边掐小怜。小怜的胳臂都有给掐红了。
小怜不躲避,不解释,不抬头,任她妈掐她的手臂。
“你这孩子,倒是给阿姨道个歉啊!”
小怜妈看我妈没接茬,悻悻的说。
“阿,,阿姨,是,,是我,,我不对,,”
小怜一边抽泣一边说。
“这跟你没关系,,”
“怜儿快过来,看看你妈给你掐的,咋能下去手呢”
我妈还没等我说完就拉过了小怜。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我们热情的留小怜妈和小怜在我家吃饭。
本来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小怜妈的一句话却像是吃生日蛋糕时奔向蛋糕飞来虫子。不伤大雅却也心生厌恶。
她的原话是“赵枫要是没病多好。”
之后我特意问小怜,小怜说是她妈和她特意等的我爸,看到我爸下班才来的我家。我爸说恰好碰到她们母女就一起
进门了。
当小怜哭泣时我感到了那种由来已久的压抑感。或者我叫那种感觉为“压抑感”。这种感觉要是再强烈些的话,我就可能抽了。
那天细细品味了一下究竟是谁带给了我压抑。小怜是一个,老妈算一个,小怜妈说的话不好听,可是真对她没啥感觉。要说让我接受不了的却是老爸给我带来的压抑感。老爸虽然彬彬有礼,处事得体,可他给我造成的压抑一直在。这种压抑感以前也有过,可是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以前会感觉到有,可今天感觉一直有。我尽量保持不太接近他。
直到晚上上床睡觉,我才把紧绷的神经松下来。神经是松下来了,可是觉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我就索性回想一下脑海中残留的几个抽搐片段。我是自闭我承认,不爱和其他人交往我也承认,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去想。
最早是听爸妈说的,三岁那年他们带我回爷爷家过年。爷爷家在农村,见我回家特意把猪杀了。杀猪那天老妈怕我害怕,天冷又不能把我抱出去就用手把我耳朵捂住,躲在里间屋。可是刚把那头猪带进来,还没动刀呢,我先抽了。因为这事爷爷只能把猪赶到邻居家杀,并且留给邻居一整条猪后腿。
距离这事儿时间不长,老爸单位组织踏青,(是不仅可以带家属,消费由单位全程负责的那种)我们走在青石路上,突然我就抽了。可以说是毫无征兆,大家都停下来看我,也有人惊叫着说看到了蛇。
再有就是去年我和小怜到广场上看鸽子,(我不喜欢群居动物,接近他们时心乱)有一对比我们还小很多的孩子,是对双胞胎小妹妹,蹒跚着跑向鸽群。当时我和小怜在给鸽子喂食吃,这对双胞胎姐妹花呼啸而来。当鸽群起飞后,大家发现我抽了。姐妹花看着我一直哭,小怜抱着我哭。姐妹花被带走了,我也慢慢回复了,鸽子也间或悠悠地飞了回来。
最近就是抓麻雀这次了。
这时隔壁爸妈的房间窸窣了起来,我紧张了起来。
我对声音也是很敏感的,我能分清很多人的脚步声,也曾经告诉过老爸鞋底沾了东西。老爸还责怪我看到沾了东西要及时帮他清理掉。
我提心吊胆赤着脚向爸妈的房间走去。因为我自闭,爸妈和我的卧室门一般都是不关的,不过今天他们把门关上了。
“你干什么,孩子没睡呢”
“怎么可能呢,,,,我们好久没做了,,,”老爸压低了声音说。
“你这能怪我吗,你每天回家都带一大堆资料回来看,哪里还有心思看我,光顾着你的机电安装了。”感觉到老妈说话时的声音软软的颤颤的,分明就是在撒娇。小怜是个软妹子,说话也是软软的,但是不是像老妈现在说话这样。老妈平时说话也不这样。
我知道爸妈在做什么了,知道儿童不宜,为了不打扰他们难得的机会,我决定安静的往回退。当我更加小心的想要往回退时,那种晚上出现在老爸身边的压抑感又出现了,我真的害怕我又犯病抽过去,我也真的希望小怜此刻就在我身边,好让我能握住她的手。可小怜要是在我身边多难为情啊。
情急之下,我把自己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努力的平复心情,虽然还能感到压抑的存在,我还是支撑着回到床上。
随着距离的加大,压抑感是没有了,可声音和地面传来的震颤我还是感觉得到的。根据以往的情形来看,嗯,快结束了。
“小枫,你睡了吗?”这是老妈的声音,甜甜软软的。嗯,我能在这个声音中感觉到老妈有些累了。
我佯装翻个身,梦呓着“小怜,,”
我能脑补出老妈转身而去的样子,心里暗暗寻思,“这个掩耳盗铃的女人”
掩耳盗铃这词是小怜教我的。我想就算把我耳朵堵上我也是盗不了铃铛的,我对震颤的声音特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