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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调查员提出疑问。
“不可能，不可能的！”中年女人连忙反驳，“我们老刘老本，平时从来不做些违法事的……”
几调查员对视一眼，识趣地没有说话。
他们已经查过了，这个老刘嫖|娼赌博贩毒一样没少干，老本这个词，在和他扯不上关系。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们吃的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吃到了几点结束。”调查员将询问的结论陈述一遍，“你觉得，这个长着鱼头的怪物，有没有可能就是你的老刘呢？”
“怎么可能！”
女人几乎是瞬间便叫起来：“老刘才不可能是这么恶心的东西，这东西又不会说话，你们凭什么说他是老刘？”
调查员：“可是他穿着老刘的衣服啊。”
郁枝：“……”
对哦，这么一看，鱼人的身上还穿着一套肥硕的马甲套装呢。
女人死死瞪着扑腾的鱼人，脸上充满恐惧和厌恶。
“不可能，不可能，老刘才不可能是这么恶心的东西，如果老刘是这种东西，他还不如死在面……”
郁枝很能理解她。
因为看到丈夫变这样，就会忍不住怀疑，会不会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如果不是还，如果是的话，就……
刺激啊。
郁枝『摸』『摸』鼻子，掩饰唇边的笑。
虽然很缺德，但她真的觉得很笑。
谁让这个老刘自作自受呢。
隔着人群，萧灼她投来一瞥。
“了，就当他不是老刘吧。”调查员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做得很对，没有惊醒他，而是趁他睡着的时候报了案。这种怪物非常危险，一旦让他发现你，就会扑上来吃了你，顺便一提，还有几个报案也是圈内老板的妻子或情人，不知道你们互相之间认不认识……”
女人一听这话，脸唰地白了，噗通一跌坐到地上。
“还有，老刘的手机，能给我们看一下吗？”调查员蹲下来，问道。
*
有了女人的协助，调查员很快从老刘的手机里查到了线索。
“萧队，这里找到一个‘卖家’，这是和‘卖家’的聊天记录。”
萧灼接过手机。
【货到了，一共8个，什么时候来拿？】
【这么快！我现在就去，在哪提货？】
【广博路413号，动作快点，别让人发现。】
对话只有短短条，很明显，之前的应该是被删掉了。
“广博路413号……方欢，查查附近的监控。”
“是，萧队。”
叫方欢的调查员掏出一个很像平板的仪器一通『操』作。
“萧队，查到了，这个人应该就是‘卖家’。”
方欢将仪器上的画面指给萧灼看。
只见模糊的监控录像中，除了老刘，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老刘从男人手里接过一个黑『色』的包，虽然没有音，但很明显是在进行一笔交易。
萧灼：“能查到这个人住在哪儿吗？”
“稍等。”
方欢又是一通『操』作，很快，他又说：“萧队，找到了。”
郁枝忍不住感慨。
不愧是有监控的城区，效率就是高啊。
“嗯。”萧灼淡淡应了一，“在哪儿？”
“广博路70号，是个商铺，距离这里概32公里。”
萧灼握住刀柄，说：“现在就去。”
“是，萧队。”
众人态度积极而严肃，动作利落，带着捆绑的鱼人离开别墅，马不停蹄便上车卖家所在地出发。
郁枝快傻了。
不是吧，这群人都是工作狂吗？
她歹还在列车上睡了会儿，这些人调查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休息吧，这是集体打鸡血了吗？
在这群人的衬托下，她和昏昏欲睡的秋时显得格格不入。
郑从灵拉着他们上了车，说：“看，队长工作认真吧？”
认真，确认真。
郁枝不评价，于是平静地竖起拇指：“楷模。”
又是半小时的车程，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他们到达了“卖家”的藏身点。
两调查员举着枪直接破门而入，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还在呼呼睡。
“起来！”一调查员直接掀了他的被子。
床上的人顿时惊醒，看到这场面，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你、你们是谁？”
“和刘志明做交易的人是不是你？”调查员开门见山。
“刘、刘志明？”人抱紧被子，“我不认识什么刘志明啊，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刘志明，老刘。”另一个调查员举起枪，“需要我们帮你回忆他的长相吗？”
郁枝发现了，这群人的调查风格非常硬核，和他们第四遣队完全不一样。
“我想起了，我想起了！”人一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立即招了，“我想想，我就卖给他几个罐头，其他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罐头？”
“我也不知道……是别人介绍给我的活，我也只是个二道贩子，我连罐头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只负责送货啊……”
两个调查员对视一眼。
“货是从哪里拿的？”
人犹豫了下，没有立即回答。
枪口立即抵上他的脑门。
“我说！我说！”人浑身一抖，忙不迭开口，“在城南的海原食品工厂，是个罐头工厂，我都是在拿货的……”
罐头工厂。
众人二话不说，即刻上车，城南的罐头工厂驶去。
郁枝不明白他们干嘛这么急。
已经变鱼人的，就算找到源头也不会变回去了。没有变鱼人的，也不会半夜爬起来开个人鱼罐头当夜宵……总而言之，争这点时间没什么义。
当然，他们不是知情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
夜『色』清冷，他们很快来到城南的一片区域。
这里遍地都是厂房，深夜无人看守，光线昏暗，在厂房的墙上都有喷漆，他们很快找到了海原食品工厂。
“萧队，就是这里。”方欢确地说。
萧灼迈开长腿，从一众调查员中走出来，在厚重的厂房铁门前停下。
他右手搭在刀柄上，想了想，微微侧身，看众人后方。
“个新来的d级，你过来。”
郁枝诧异地指了指自己：“我？”
萧灼：“否则还有谁？”
郁枝轻轻叹息。
唉，不想去啊。
她心里刚冒出这句话，萧灼突然挑了下眉，目光一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不想去’？”
郁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