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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枝越『摸』越顺,甚至还觉得手感不错。
又软又蓬松，已经可以和波奇媲美了。
季嘉容被她『摸』得都脸红了，但没有她的手拿开。
他压低声音,闷闷说：“我怎么觉得你像在『摸』狗？”
郁枝很坦然：“我在家『摸』小狗的确是这个手。”
季嘉容：“……”
他顿时羞恼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你的狗！”
那当然了，你可没有波奇那么可爱。
郁枝耸了耸肩，无所谓收回手。
坐在左侧的陆邱突然起身,低声说：“抱歉,我出去一下。”
郁枝：“哦,好。”
季嘉容还在气呼呼整理头发，萧灼和秋时没出声，陆邱一个人离开了包间。
他独自出餐厅,站在门外，看人来人往的街道，眉头微锁。
“你忘了我们的协议吗？”
脑海中随之响起发狂般的怒吼。
“他触碰了母亲！他玷污了母亲！”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肮脏的人类……卑贱的人类……居然敢让母亲碰他……”
“尼尼要杀了他……尼尼要杀了他……”
陆邱叹息一声：“严格来说，是你的母亲碰了他。”
“那也是他先抢的母亲！是他先母亲拉的！”
“这个可恶的人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脑海里的声音一儿疯狂一儿暴怒,控诉的时候还有逻辑,但很快又开始重复那几句，振聋发聩，陆邱甚至都能想象出它精神错『乱』的样子了。
“你忽略了一。”不知道为什么，陆邱忍不住和体内的怪物讨论起来,“她并没有排斥那个人。”
正在发狂的尼尼猛一顿。
“什么意？”
陆邱心平气和解释：“意是，她本人并不介意，所以你再怎么激动也没用。”
其实陆邱本来想说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但想了想,这个比喻放在这里似乎不太恰当，更何况他体内的怪物也不一定听得懂。
“那是因为母亲度，我不管,反正是那个烂人抢了母亲！”
尼尼气到在陆邱的脑子里疯狂飚脏话。
“母亲是尼尼的，母亲是尼尼的，尼尼要母亲抢回来！”
陆邱默默过滤掉那些脏话，无奈道：“你连身体都没有，怎么和别人抢？”
“你的身体是尼尼的身体，你和尼尼一起抢！”
陆邱：“……”
他怎么又被这个怪物拉到同一阵营了？
“不行。”陆邱『揉』『揉』额角，“这是我的身体，我是不让你『乱』来的。”
“尼尼要抢母亲！尼尼要抢母亲！”
“你不和尼尼一起……我抢你的身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和母亲的奴隶！”
陆邱不说话了。
他看晦暗的夜空，突然想起之前在总局接受检测的经历。
那一次，他和怪物承受了同样的痛苦。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了。
他被怪物同化、蚕食、吞噬，一一，从内到外。
而他唯一能做的，是坚守自己的本心。
半晌，他低低道：“我不让你那么做的。”
“那和我一起抢母亲……”
“人类，这是我们的协议，你必须遵守……”
脑海里的声音低下来，幽幽沉沉，同恶魔的低语。
“好……”陆邱轻叹一声，“我明白了。”
说完，他转身回去。
*
陆邱回来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包间里一片欢声笑语，十分和谐。
季嘉容也恢复正常，虽然脸『色』依然不太好看，但起码没有继续生气。
陆邱注意到他在剥虾。
郁枝看到陆邱回来，关切询问他：“你没事吧？”
不用猜她也知道，陆邱之所以突然离席，多半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至于为什么身体不舒服……原因也很明显。
看来她得找机再敲打敲打。
“没事，只是出去透透气。”
陆邱依然不擅长说谎，找借口的时候，都不敢直视郁枝。
好在郁枝并没有注意到这一。
“没事好。”
她拍拍陆邱的肩膀，笑收回了视线。
“好了。”
一直低头剥虾的季嘉容突然出声，释重负将一碗剥得干干净净的虾尾推到郁枝面前，然端起杯子，仰起脖子，咕咚咚喝下一口。
郁枝看到这一碗虾肉，惊讶眨眨眼睛：“你剥这么多虾干嘛？”
季嘉容理所当然说：“不是你刚才说剥虾太麻烦了？”
“对啊，太麻烦所以我不吃啊，我又没让你……”
郁枝话说到一半，眼季嘉容的表情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