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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说到婚姻夫妻缘的时候,也说不太好。
她一直担心,是怎么个不好法,像自己一样,两次婚姻都选错人吗。
现在知道了,是怎么个“不太好”。
方秘书如若不是为了维护李赫,怎么可能平白跟自己讲这些。
她翻来覆去将白钧言的资料、照片,看了几遍。
孩子是好,她也喜欢白钧言这种小孩,接触过,就很难讨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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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
白钧言没敢把相框托运,里头夹着一张薄薄的结婚证书,很神奇,他们的关系被法律承认了。
他都二十多岁了,但其实不明白结婚这件事的意义,至少在此之前,对此事毫无概念。
现在白钧言拿着这一张纸翻来覆去地看。
两人选的座位在头等舱第一排,中间两格,两侧门一关,就悄悄地说话。
“以前我觉得啊,结婚就是两个互相看得对眼的人在一起,组成家庭,生个小孩,把孩子抚养长大,等孩子也生了小孩,四世同堂,循规蹈矩的完成人生……”
白钧言几乎是躺着的,盖着薄毯子,李赫是坐起来的,问他:“现在呢,还想要孩子?”
白钧言摇摇头,机舱内的灯关了,只有微弱的光亮,映在他的眼底:“以前我也没想过要啊,只是我以前把结婚这件事这样定义的,所以啊对这件事难以产生兴趣。”
他生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不喜欢做循规蹈矩的事。
“现在我觉得……”白钧言伸出手,把手从中间穿过去,没有开灯的环境,他也不知道摸在了李赫哪里,似乎是上衣,他抓住李赫的衣服,李赫抓住他的手,埋头落下一吻。
白钧言想了想,形容:“命运如此。”
如果发小没有遇见李辉的私生子,如果自己不是冲动打算报复渣男,如果自己选择了其他的方式……
如果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如果李赫是个心肠冷硬的人……
每一次命运的选择,让他抵达了现在的终点。
飞机落地了。
白钧言戴着耳塞,迷迷糊糊也睡了几个小时,起来喝了点饮料,此刻的香港正是上午时分,广播提示室外温度为十九度。
两人早有准备,脱了羽绒服,内里薄薄的夹克衫厚度正好。
李赫给霍敏打了电话:“妈,我回来了,我带朋友回来给你拜年。”
霍敏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再过两日就是春节,白钧言跟家里打了招呼,说初二初三再回去,年夜饭他在朋友家里吃。
霍敏心知肚明,还问:“是哪个朋友,tim,tomas?white。”
“是白,白钧言。”李赫把两人一路颠簸的行李放在了推车上,白钧言背着包,心里稍微有点不安,手指揪住李赫的深蓝色毛衣。
“那好,”霍敏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我已经让安叔去接你们了,早上吃饭了没?”
李赫说:“在飞机上吃了一点。”
“我让厨房做点早饭……不过也到了要吃中午饭的时候了,那个小孩他喜欢吃什么。”她现在称呼白钧言为“那个小孩”。
李赫带着白钧言出去,在接机口看见了安叔。
“安叔是我们家的老人了,他很照顾我。他习惯讲粤语了,英语也会说,德语也会,普通话也会。”
被困双子城那十来天,白钧言提前跟李赫讨教,两人看了很多港片,白钧言也学了不少粤语,他语言天赋很好,正好派上用场。
他觉得这样或许会比较博好感一些。
“howard!”安叔来提行李,李赫拒绝了:“新年好安叔,我自己来吧,行李重,”他简短介绍,“这是white白钧言,安叔你叫他小白就好了。”
安叔看起来就是个极和煦的人,白钧言有些拘禁地笑,跟他讲粤语:“安叔,新年好,我是白钧言。”
“小白啊,新年好。”安叔跟他握手,眉开眼笑,“哇阿赫,你朋友都是靓仔,都跟你一样靓啊。”
白钧言似懂非懂,到车上才发消息问:“安叔刚刚说什么,我是靓仔?”
李赫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然后对着他点头:“你还真是,只听重点。”
拜年礼是托运带回来的,白钧言在车上就不停地整理自己的仪容和衣装,又照镜子,又梳头发的。
安叔坐在副驾驶座,竖起大拇指:“很够靓啦。”
白钧言在车上喝了点红枣茶。
车子驶入熟悉的坡道,前年,白钧言就是在一月来的香港,他和当时江南美术馆的宋馆长一同前往,当时是来谈工作,今年是来见家长,拜年。
车子在一排长阶梯下停住,司机打开车门,两人下车,李赫让他别管行李:“会有人送上来的。”
白钧言“哦”了一声,悄声问:“那我是住客房吗。”
“你可以住客房,也可以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