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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双目睁大,烟灰缸脱手,哐啷掉在了地砖上。
他后退两步,下意识要跑,陈斯然立刻冲上去,张牙舞爪地扑他身上,大喊道:“那个穿红色西装的大哥,来帮我按住这个杀人凶手!!”
被点到名的大哥愣了下,陈斯然:“就是你!快点!”
大哥反应过来,跑过去一起把凶手摁在了地上。
咖啡厅里有好心人报警,服务员拨打了救护车电话,害怕地询问:“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白钧言模糊的感觉,自己被担架抬了起来,应该是担架吧,窄窄的,陷下去的,周围很吵,像是他回了老家,在老胡同里,街坊邻里跟他打招呼,喊他“卷儿”,问他“卷儿啊,有对象没?没有姨给你介绍个小闺女儿,倍儿耐人儿”。
白钧言尴尬:“姨,你忘了,我有个对象了啊。”
白钧言想,这是走马灯吗,自己是被送去火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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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出现在耳朵里。
白钧言拼命地尝试挪动手指。
他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额头,凭感觉,他觉得不是医生,是妈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钧言睁了眼。
他嘴唇张了张,白诚的脸出现在他眨动的视野里:“小子,醒了啊?”
白钧言又张了下嘴,没有发声。
白诚理解:“哦,叫你妈妈呢,她去打水了,我去叫她。”
“钧言!”任昭的脸孔出现在视野的另一边。
白钧言又疲惫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他吃了一点米粥,人就可以坐起来了。
白钧言问了句:“现在是几几年几月?”
任昭如临大敌:“你失忆了??”
“不是……我想看看我的offer来没有,可以给我一下手机吗。”他脑袋上缠着一层布,口齿清晰地说。
“……你一醒来,就要找offer?”任昭把充好电的手机给他,“昏迷了两天。”
白钧言是脑震荡,也没有动手术,医生说观察几天。
然后他就醒了。
“哦,那现在才十一月初,offer还没来,”白钧言叹息一声,把碗塞回白诚的手里:“我没事了,多久可以出院?”
白诚:“再观察几天,你先躺下。”
这两天是任昭陪了次床,白诚陪了一次。
白钧言脑仁还是很疼,但他没有说,别人问他怎么样了,他都说:“好多了,没感觉了,过几天出院可以打壁球了。”
他悄悄问了任昭:“对了,昭昭,凶手呢,他跑了吗?我干脆还是不出院了吧。”
“他被带走啦,不过好气啊,他还真是李辉的私生子!那个李辉,他派了个人来送了十万,让白叔叔放过凶手,签个谅解书。”
“……签了吗?”
听见姜恒真是私生子,白钧言的下巴差点惊掉。
那不就是同父异母?
“当然没有,你爸爸可是白院士,他会稀罕这点钱吗!他要请最好的律师,对方再有钱,那咱们也不能输啊!”
“难怪死渣男这副德行,他爸爸就是这种人啊。”
白钧言想起李赫说过,十岁那年,妈妈带他出国生活。
原来是因为父亲太糟糕了。
两人说着话,病房门被敲响。
任昭瞥了一眼:“完了完了,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是不是又来送钱送谅解书的,你快躺下,你虚弱一点。”
白钧言闻言马上躺下去,脑袋撞上柔软的枕头,却也钻心地疼了下,他嘶了一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闭上了眼睛。
任昭直接开了门。
一个穿黑色大衣的女人,看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很漂亮,妆容很淡。女人身侧是两个黑西装,左边那个是瘦弱白净的中年人,右边那个则是大汉,怀里抱着看望病人的野兽派花篮。
任昭心想:又来了,花篮里头是现金吗,这次是多少?
女人朝他点头笑了一下,伸手:“你好,我来看望一下白先生。”
方秘书朝床上的方向看去。
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小赫总的前任对象。
现在很可怜地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几圈绷带。
霍敏问:“方便进去一下吗?”
她非常客气。
任昭板起脸:“看一眼就走吧,如果你们是来送谅解书的,那么请回吧。”
霍敏笑道:“不是送谅解书的,事实上,我希望你们一定要打这个官司,不要被嫌疑人方诱惑,未来几天可能会经常有人来找白先生,请他在谅解书签字,还请你们不要,无论对方开什么条件,我都给出双倍,另外,我会为白先生聘请最好的律师。”
任昭:“……”
床上的白钧言:“……”
任昭问:“你是李辉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