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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享上天赐予的禄位深感渐愧,既然不能自己耕耘而吃饭,那就只有亲身去冒飞矢流石的危险来为民除害,为民谋福,为民除害,让百姓过上最好的生活,这样才能心安啊!”
他又说道:“凡是上的菜肴全部吃掉,不要浪费。李绅的诗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诸位爱卿,朕敬上一杯。”他这么一提议,二十多个人全都站了起来,纷纷干掉杯子里的酒。
郭荣回到后宫,天色早已漆黑一团。皇后符金钗给他脱下龙袍,郭荣坐到龙床,她又给脱掉靴子。郭荣说:“孩儿睡了吗?”“刚刚入睡,他睡前吵着要见皇父。”
“今儿陪大臣们喝了两杯酒,朕把朝廷里的事情安排妥当,要出征南唐。”符金钗听了郭荣这么一说,马上阻止道:“皇上,你安排得力的大将前去征讨南唐就是了,何必要亲征?”“皇后,你有所不知,南唐是劲敌,朕如若不亲征,恐难以征服。创立统一天下大业,朕不亲征,如有强劲逆风,就不免生出意想不到的种种麻烦来。”
符金钗端了一杯茶递给郭荣,诚恳地说:“皇上,你身体不是多么结实的,如野外指挥作战时染上病患那可不得了。”“金钗,你别要焦愁,为了天下大业一统,朕是在所不辞的。”符金钗抱着郭荣的颈部说:“皇上实在要亲征,金钗便跟随你,以后我若不行,我的妹子金环就来陪伴你皇上。”
“金钗你是知道朕的愿望,你的妹子今年多大岁数?”符金钗舔了一下郭荣的腮边,说道:“回皇上的话,金环她今年二十二岁。”郭荣喝了口茶,将杯子递给符金钗,嘴里只是个“嗯”字,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符金钗见状,赶紧给他盖上了被单,而后脱下衣裳跟郭荣一起睡了。
周军排山倒海,势不可当。西蜀军队一触即溃,即使名将也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成都满朝惊恐,惶惶不可终日。孟昶跟群臣紧急磋商,文武大臣都说赶快求和,免于国难为上。
孟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急命中书令韦皋写了一封求和的信,连夜派人偕同俘虏胡立送往汴京。
郭荣接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大蜀皇帝谨致书于大周皇帝阁下:窃念自承先训,恭守旧邦,匪敢荒宁,于兹二纪。顷者晋朝覆灭,何建来归,不因背水之战争,遂有仇池之土地。洎审晋君北去,中国且空,暂兴敝邑之师,更复成都之境。厥后贵朝先皇帝应天顺人,继统即位,奉玉帛而未克,承弓剑之空遗,但伤嘉运之难谐,适叹新欢之且隔。以至去载,忽劳睿德,远举全师,土疆寻隶于大朝,将卒亦拘于贵国。幸蒙皇帝惠其首领,颁以衣裘,偏裨尽补其职员,士伍遍加以粮赐,则在彼无殊于在此,敝都宁比于雄都!方怀全活之恩,非有放还之望。今则指导使萧知远等,押领将士子弟,共计八百九十三人,还入成都,具审皇帝迥开仁愍,深念支离,厚给衣装,兼加巾屦,给沿程之驿料,散逐分之缗钱。此则皇帝念疆场几经变革,举干戈不在盛朝,特轸优容,曲全情好。求怀厚谊,常贮微衷。载念前在凤州,支敌虎旅,曾拘贵国排阵使胡立以下八十余人,嘱令军幕收管,令各支廪食,各给衣装,只因未测宸襟,不敢放还乡国。今既先蒙开释,已认冲融,归朝虽愧于后时,报德未稽于此日。其胡立以下,令各给鞍马、衣装、钱帛等,专差御衣库使李彦昭部领,送至贵境,望垂宣旨收管。矧以昶昔在龆龄,即离并都,亦承皇帝风起晋阳,龙兴汾水,合叙乡关之分,以申玉帛之欢。倘蒙惠以嘉音,即伫专驰信使,谨因胡立行次,聊陈感谢。词不尽意,伏惟仁明洞鉴,瞻念不宣。
郭荣掷了来信,说道:“好个孟昶明明接连吃了几个败仗,慌得走投无路,只得致书求和,却满口胡言说是为周朝考虑,竟然还厚颜无耻自称大蜀皇帝。”他转过脸对来使说:“你一个人回去告诉孟昶,他贪婪无度,宠信奸佞,残害百姓,荒淫成性,荒废朝政,大周顺天成事,吊民伐罪。孟昶若懂得天理,必须奉表称臣,献纳土地,按岁朝贡,大周才收甲罢兵,不然,他孟昶就将自食恶果!”来使唯唯诺诺,低头退了出去。
郭荣脸色稍霁,便对胡立说道:“孟昶他向朕乞和,情尚可原,但不应该跟朕说钧礼,朕不便答复。你在蜀多日,可知道蜀中情形吗?”胡立叩头陈说蜀主荒淫生活,污秽不堪,荒废政事,说过之后自请失败罪名。郭荣说道:“现在南方有战事,暂且让西蜀苟延残喘一两年,等到征服南唐,再图西蜀不迟。朕赦免你的罪,你退出去罢!”胡立谢恩而退。
再说孟昶还想等郭荣复信,始终等待不到,竟向东戟指道:“朕郊祀天地,即位称帝时,你个郭荣才鼠窃作贼,而今竟然藐视朕到了这等地步!”于是就仍然跟周朝交恶,再为敌国。后人有诗叹孟昶道:丧师失地尚非羞,满口骄矜堪足忧;幸有南唐分敌势,尚留残喘度春秋。
孟昶一时狂妄,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