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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让你心里的魔障继续作祟!你不要多说什么了,我也已经下定决心了。等过两天,我就安排你回娘家!明天,我就给你母亲打电话!不!我等会儿就给她打电话,把她请到公馆里,当面和她说清楚!”
长安心里凝聚的悲愤已经冲击到了极点,管控不住自己的声音大喊道“不!不!不!!我不回去!我要守着这里!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的残忍!当初,春霖在的时候,你对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当时,你是那么的器重我,欣赏我,支持我!春霖刚走,你对我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非要用这样的办法来惩罚我!你们简直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曹太太跟着喊道“我们是残忍!我们是在给你治病!长安,你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呢!”
长安的热泪滚滚而落,哭喊道“妈!我当初为曹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你难道都忘了吗?那时候,我和春霖苦心孤诣,迎难而上,殚精竭虑的操劳着!我和春霖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我们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困难都踩在脚底下了,可春霖竟然又出了意外!老天爷实在太对不起我们夫妇了!它为什么要那么的残忍呢!整个上海滩……全世界的夫妇那么的多,它为什么偏偏和我们过不去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曹太太红着眼圈道“没错!没错!没错!!当初,春霖在的时候,你和他一门心思的为着家里的事情操劳着!那时候,我的心里真的是充满了感激。我一直觉得,我们曹家能娶到你这么个能干懂事贤惠的媳妇,实在是祖辈们积德了!那时候,我经常在亲友们的跟前炫耀!可如今,春霖已经出事了!我们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你以为,只有你的心里痛吗?我是春霖的妈妈,我心里的痛要比你心里的痛大十倍,大一百倍,大成千上万倍!可我即便痛着,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难道也要和你一样,每天都活在幻想里!”说到这里,情难自禁,不由得一把扶住了月华的胳膊,哭道“你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当初,我为了春霖操了多少心!”
月华啜泣道“是呀!我们都清楚,长安是个很贤惠的媳妇!坊间的人都夸赞着长安呢!可是,现在的形式已经变了!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现实!接受现实!长安,老天爷确实亏待了你!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真的没有办法了!”
长安哭道“那你们为什么非要把我赶出去呢?难道,春霖走了以后,我在你们心里就变得一钱不值了吗?你们这么做,能对得起春霖的在天之灵吗?他看着我,肯定会跟着我一起流泪的!你们难道忍心看着他在天上继续伤心吗!他已经够可怜了!”
桂珍劝道“长安,你不要激动!我们是在商量……”
长安哭喊道“你们是在和我商量吗?妈分明是在命令我,命令我搬回娘家!如果我真的非走不可,妈干脆当着合家的面,给我一封休书吧!让我彻底的死了心,心甘情愿的回到娘家!”
曹太太被长安的话逼到了绝路上。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发疯似的喊道“事到如今……事到如今……我干脆说实话吧!我把什么都说出来吧!我为什么要赶走长安……是因为……是因为……长安是个扫帚星!她的命硬,不光克死了自己的爸爸,还克死了春霖!她要是继续留在我们公馆里,我们肯定会跟着倒霉的!”说到这里,哭着冲到了春曦的身前,一把抓住了春曦的胳膊,哭喊道“我现在就剩下这个孽障了!除了他,我没有别的骨血了!偏偏这个孽障不争气,让我不知道操了多少心!这个孽障要是再有个什么闪失,我该怎么办呀!我该怎么办呀!”
在场的人,除了月华,都被曹太太的话吓住了。长安的心里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她听到婆婆的喊叫声以后,还是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她想抓住一个人的胳膊,可她又能抓住谁的胳膊呢?在场的人,哪有她的亲人呢?!
于是,她一直缓缓的往后退着,往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墙跟前。她倚靠在了墙壁上,朝着曹太太大喊道“你说的都是什么!你说的都是什么!什么叫扫帚星!我怎么是扫帚星!真要有你说的那么的邪门,天底下的事情岂不是都没了章法了!”
曹太太既然已经把话都喊了出来,索性顾不得老脸,继续喊叫道“你就是扫帚星!风水先生都已经说了!你的命实在太硬了,克死了你爸爸,克死了春霖!”
长安喊道“他放屁!他是个浑蛋!王八蛋!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如此恶毒的陷害我呢!你为什么要听他的鬼话!你把他叫来,我当面和他对峙!我非要扇烂他的嘴!”说到这里,不由得大口的呼吸着。
曹太太跟着喊道“风水先生不会看错的!不关他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你娘家别的事情……我们不得而知!可你爸爸英年早逝是事实!另外,自从你嫁进我们曹家以后,我们家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先是得罪了董槐园,又招惹了大帅府的人,接连着引出了陆懋琦这个邪鬼,最后,又勾出了岗村小野!”说到这里,猛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喊道“还有!翠喜和赵灵芝!俩人竟然一前一后的死了!”
长安哭喊道“够了!够了!够了!你说够了没有!你说够了没有!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整个上海滩的倒霉事都是由我引起的不成?我爸爸英年早逝是因为难治之疾,不是因为别的!我请你不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至于翠喜和赵灵芝的死和我更没有关系了!”说到这里,不由得朝着周围的人喊道“妈已经疯了!妈已经疯了!你们都不要听她的疯话!”
曹太太气急败坏的冲到了长安的身前,抓扯住长安的双臂,疯狂的摇晃着长安的身体。她狂喊道“你才疯了!你才疯了!你是个扫帚星!你克死了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儿子!你还我的春霖!你还我的春霖呀!”
周围的人早已经冲了上去。大家拼命的拉劝着疯癫不堪的曹太太。长安被曹太太拼命的摇晃着。她已经变得头晕目眩了!她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月华扶住了长安的胳膊,哭道“你不要说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求求你……我姐姐已经够可怜了!”
梦然和雪晨拉劝着曹太太。桂珍和凤来都被眼前的情境吓住了。春曦早已经跑到了电话机的跟前,给教会医院里打去了电话。细烟眼瞅着眼前混乱不堪的情境,心里一直冷笑着。
梦然道“大嫂!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呀!你怎么能听一个风水先生的胡言乱语呢!”
雪晨跟着道“把那个风水先生找来,我们打断他的腿!”
桂珍急忙喊道“你们都不要说了!都不要说了!已经够乱的了!我们还是把大嫂扶到楼上去吧!”
凤来道“二嫂,你小心呀!大嫂现在已经六亲不认了!她犯病了!你们要小心呀!”
曹太太吼叫道“谁犯病了!谁犯病了!我清醒的很!我清醒的很!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说的完全都是真的……长安是个克夫命!她克死了春霖!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被族里处死的!你们都小心呀!你们都小心呀!她是个扫帚星!她是个扫帚星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佳人把盏问长安》,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