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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白眼狼，你竟然敢打你老子？”望世安此时也气红了眼。
“对！我打的就是你望世安！就是你这个人间败类！”
“艹！我今天t就打死你！”
望舒直接迎上去，伸着脖子瞪着他，喊：“打！你今天最好就把我打死！我也受够你了！”
望世安是第一次看望舒爆发，举起要挥向她的手停在半空，颤抖着。
望舒红着眼睛，眼里满是泪水，就是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
“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了，从我妈怀孕那天你就开始赌，你让我妈过过一天好日子吗？赌就那么重要吗？就因为你嗜赌成性，爷爷被你气走了，奶奶最后也是含恨而终，而我呢？我为了让我妈过上好日子没日没夜的工作，现在我就要死了，就要被你折磨死了，你满意了吗？！”
望世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死不死的？”
“望世安，我现在就郑重的告诉你，你那么讨厌的女儿马上就要死了，要如你所愿的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你现在满意了吗？你现在觉得痛快了吗？！如果你还算有一点良知，如果还会愧疚，就不要再欺负我妈。不然…”说着突然顿了顿，大喘了口气，颤抖着声音却无比坚定道：
“不然我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
说罢留下一脸呆滞的父亲，擦干眼泪去扶倒在地上的母亲。
望舒心里不由一阵痛快，总算是说出来了，不然都快要憋死了。
母亲抓着望舒的手，虚弱的问：“小舒，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说什么…死？”
望舒吸了吸鼻子，故作镇定：“没什么，我们现在去医院。”
舒念薇拉着望舒的手，“…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那我们就回我家，不要再在这儿待着。”
“……”
走到拐角处再不能见到望世安，舒念薇停下不肯再往前：“小舒，这里才是我们的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家出走啊，我们是一家人。”
望舒停在母亲面前背对着她，久久不语。
家？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是家吗？那个家暴了我们大半辈子的人是丈夫、是父亲吗？他还算是家人，算是男人吗？
一个连最起码的安全感和归属感都无法给予的家，真的还能算是家吗？
所以继续留在那儿还有什么意义呢？等着继续被打，被羞辱吗？
望舒沉声说：“妈，你怎么就这么…”
贱字差一点脱口而出，但她知道这么想的自己有多么大逆不道，又生生憋回肚子。
“妈，那个家我不会再回去，你如果还想跟我平平安安的过春节，那就跟我回去。如果你不愿意，还想继续留下来，那这个春节我就自己过。”
望舒希望自己的苦口婆心可以让母亲清醒一点，不要再执迷不悟，留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是舒念薇捏着望舒的手，走到她面前，反过来劝说：“小舒，如果连我都不在他身边，那你爸爸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他已经失去了父母，够可怜的了，不能连我都抛弃他、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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