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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只是时间跨度更大,光灭秦和楚汉争霸就打了几百年。
作为穿越者,莫毅不像穿越小说里那些男主般混不吝,见到未来名将就先一步收入麾下当小弟。
一则他一个未来的小老百姓未必能唬住这些长了七窍玲珑心的大牛人,到时候谁指不定被人卖了都还洋洋得意。
二来他很怕自己的一言一行会坏了一位未来名将的心性,或是因为产生羁绊,在他人生的道路上莫名叉出一条截然不同的线,使大汉朝从此失去一员威震四海的国之利刃。
当然,莫毅也曾经很希望改变历史,所以才有了制作现代家具贩卖的举动,一下就将大汉国的家具发展加速了几千年,可事实证明贸然改变历史进程的结局并不美好,非但扁担寨没了,连王叔也死了,他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两人在山洞深处欢欢喜喜的用花锄刨了个大坑掩埋珠宝,踏着夕阳余晖去往忘隆村。
……
郑家茅屋,一顿堪比郡守规格的酒席落幕,六名女仆袅袅娜娜,撤去桌案、杯碟,刚才还热闹富贵的茅屋重新变得家徒四壁。
郑季扶着已经喝的烂醉的大哥进屋休息,白衣公子则出门去河边散步。
郑季觉得机不可失,安顿好武虚后快步追了出去。
“老祖宗。”郑季恭敬喊道。
“有事要问?”白衣公子摇着羽扇,笑问。
郑季作揖道:“敢问老祖宗可否知道大哥因何事烦恼?”
白衣公子道:“自然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郑季错愕:“这是为何?”
白衣公子道:“因为说了之后,他便会跟我心生嫌隙。”
郑季闻言眼睛微眯,沉吟半晌才道:“可是与仲卿有关?”
白衣公子转头看向夕阳如粼的腰带河,并不回答。
郑季又问:“可是会死人?”
白衣公子依旧不答。
郑季跪倒在地,祈求道:“大哥对郑季恩深似海,若是大哥有何不测,郑季必自刎相陪,若有一线希望,郑季甘心替大哥赴死。”
白衣公子叹道:“唉,你替仲卿挡下十三年莫须有业障,论情谊已不输荆轲、专诸,算得上仁至义尽,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郑季苦道:“郑季在十五年前便已经死了,如今活下来的,不过是副满是悔恨的躯壳而已。”
十五年前,郑季在河南郡粱县担任县丞,日日忙于公事,很少有时间陪伴家人,心中愧疚,便特意趁休沐带全家老小出游踏春。
不曾想马车行至半路,竟遇上一伙杀人越货的剪径强盗,抢了钱财不说,还杀了自己父母儿女,将爱妻拖入山林凌辱。
随车护卫的两名扈从身死,郑季一介文人,自保尚且不能,见父母儿女倒在血泊,妻子被强盗拖入山林,吓破了胆,非但没有拼命,反而跪地求饶,只求强盗爷爷们绕了自己性命。
众强盗哈哈大笑,说只要他等下帮办好事的兄弟推腰,就饶他不死。
郑季为了活命,真的那么做了。
谁曾想完事后,强盗们非但没有信守诺言放了他,还执意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后来身受重伤的武虚途经此地,杀了强盗,救下他与妻子柳氏,带着他们夫妻二人与父母儿女的尸首返回粱县,才算让郑季逃过一劫。
郑季本以为逃回粱县,噩梦便结束了,谁知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父母儿女死在眼前却不敢救的愧疚非但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消退,反到与日俱增,日夜折磨着大病一场的郑季,之后举案齐眉的妻子柳氏更是留下一封满是怨恨,署名“推腰夫君亲启”的绝笔信,怀揣儿女牌位悬梁自尽。
只三个月,郑季彻底在愧疚悔恨中崩溃,带着三尺白绫进山寻死。
谁曾想刚踢翻石头,武虚便又赶到救下了他。
人但凡死过一次,要么变得彻底看淡生死,要么走向另一个极端,彻底贪生,郑季属于后者,而武虚也发现这点,便给了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帮他抚养未来将肩挑大汉国四分武运的儿子,卫青。
国家大义,救命之恩,样样都让他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偷生,于是郑季便成为卫青的养父,代其承受卫青那份在武运到来前的莫须有业障。
之后半年丢官,一年染恶疾,夜夜听到鬼哭狼嚎,最终一路逃难到忘隆村落脚。
但饶是如此,郑季对武虚的感激之情却是日益加深。
因为武虚不但给了他一个苟且偷生的理由,还给了一记治愈心灵的药方——卫青。
郑季看着卫青一天天长大,从牙牙学语的婴孩成长为孝顺乐观的稚童、少年,天天陪他苦中作乐,久而久之,心中的创伤与愧疚逐渐淡去,重新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感激之情有时就像美酒,时常开封,哪怕不喝,酒味也会消散,但妙就妙在武虚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找过郑季,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