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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则是对人类整体产生
威胁的魔法恐怖分子。理想国并不是一个强制性的团体,想要退会的话,也可以正常走程序,就是麻烦一点。而某些“叛徒”,便必然是存在“极端激进倾向”,有可能让理想国对他们进行长期监
督、以至于不想正常退会,直接改头换面脱离理想国视线再做反人道实验的。这种人的所作所为,只是在毁灭“科学”存在的基础。另外,众所周知,“人类”作为实验动物来说非常不理想【生长周期长,生育能力弱,新陈代谢慢,食量巨大,并且尚没有基因稳定的近交系,可以排除遗传层面对实验结果的干扰(而且可预测的历史里也不会出现)】。除却极少数情况之外,上来就想要拿人当实验动物的科学家,多半
是水平不过关的。他们的存在,只是在鼓励“浪费资源的做法”。
而后者……
想要做到“干涉全人类命运”,一般程度的魔法恐怖分子还未必够得到最低标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达尔文斗犬部队”这种平均战力超过各国军队的中立势力,才被默许存在,并允许在各个地区活动。
听到瓦达德的说辞,赫胥黎一脸懵逼。他用枪械指着盘在笼子上的小蛇,问道:“你难道感觉不到吗?其他人就算了,你可是社会系的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一定要诬陷我胁从或然神,那我就只能与你抗争到底了。”
瓦达德盯着赫胥黎。
赫胥黎也看着瓦达德。
很快,他明白了这个老东西的用意。
他是想要死赖到底。或然神的特征之一,便是它可以自然而然的影响周围社会群体的思维如果或然神有了某个“愿望”,那么具有“信仰心”,或者“相信共同体想象”的人类心中就会生出相应的
想法。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这些人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获得了神启,还是说自己真的这么想——在历史上,这二者的界限也是暧昧的。
因此,当一个人胁从或然神犯罪的时候,如何判罚也是非常诡异的。
就连当事人自己都无法分辨,到底是自己真的有那样的想法,还是这是或然神洗脑的结果。很久以前,很多国家就奔着“疑罪从无”的原则,对或然神胁从犯罪从轻发落,甚至有少数人主张不追究这些人的刑事责任。可随着几次不允许被一般人知晓的大事件发生
,有了几个过于恶劣的极端宗教分子作为案例,部分国家和地区的做法发生了改变。或然神胁从犯罪不再被认为是“非出自本人意志”,而被视作“本人自主犯下的犯罪”。但在之后的岁月之中,“或然神胁从犯”的出现频率,远比或然神本身出现的频率要高。很显然,当或然神胁从犯罪被认为需要从重发落的时候,有不少无辜的人就被安插
上了这样的罪名。
毕竟……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好操作了。就连犯罪嫌疑人本人都无法分辨那是出自自己主观意识还是出自外来干涉,还有比这更适合用来罗织罪名的法条了吗?
于是,在几十年前,法学界再次修订了在这个问题上的做法。
在这种情况下,瓦达德只要一口咬死“自己根本不知道或然神已经潜入这里,干涉了自己”,再加上一个优秀的律师……
他很有可能成功脱罪。
对,没错,这家伙的社会系魔法专业水平,明明比京都纯子还要高一点。理论上讲,瓦达德根本不会受到或然神的影响。但他就是这样摆出了“不要脸”的姿态。
毕竟……讨论概率,至少讨论“频率”,在这个地方毫无意义。任何“小概率事件”都有可能不讲道理的以“奇迹”的形式呈现。
偏偏他一口咬死的话,还真的有可能逃脱制裁。
赫胥黎愤怒的问道:“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你都没看到吗?”“或然神的战斗?看到了。可这和我有关吗?”瓦达德举起手中权杖一般的法杖,对准了赫胥黎:“看在你是达尔文斗犬的份上,我不会杀你。但是,你,现在就离开我的私
人领地。”
笼子之中,处于赫胥黎枪口下的鬣狗喉咙发出了振奋的低吼。
——干得好,瓦达德。
只要他的本体脱离了赫胥黎的枪口……
对的,一个子弹,既然有费钢成分,那就无法加持多么强大的魔法效果。赫胥黎这把枪如果是费钢子弹的,就一定无法穿透墙壁对他的这个身体造成伤害。
到时候,他就可以直接一击杀死赫胥黎!
赫胥黎缓慢的从笼子与笼子之间转出来。瓦达德的手杖一直对准赫胥黎。其他的护卫想要有所行动,但是瓦达德却阻止了他们,然后打了个手势。
众多护卫自动让出了一条连接大门的路,似乎真的打算将赫胥黎送出去。
赫胥黎一步步接近大门。
但是,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