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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这不咸不淡、连沈老头也不知为何特的洪荒湖水滋养下成长,不知算不算一种突破。但植物所需的光、氧气、或说类似生命的“活性”都具备,这坛紫菜种殖出来是不是成了另类?
可嘟嘟对于丁文的称赞兴趣缺缺,不满地呜咽几声,依旧慵懒地趴在大腿上。
丁文知道小家伙最近馋得慌,可自己平常少有吃水果的习惯,赶明儿只得掏钱叫人到镇上买。
为了试比出两样不同种法的效果,丁文还是找几处岩石,认真地用竹扫帚涮擦去海青苔,然后顺便到了小巷附近,搂了一鱼箱的青苔丝和杵些岩蛎。收拾起家什,肩扛着鱼箱,踩着夕阳下的乡道回家。
虽然弄个满头大汗,但有一些海货小小收成,也足以让人愉快。
在操场大门口,碰上久等的桑木兰。她见到丁文便迎了出来,含着深深地娇嗔,轻声问:“一个人跑哪儿去?一个下午都找不到人。”
丁文呵笑说:“这几天嘴淡着,出去收些海货回来,给大伙儿换换口味。”
桑木兰紧跑了两步,跟上丁文的大跨步,“文,放下来一起抬么。”
丁文见她有点娇喘,便放缓脚步说:“不啦,看我扛得多轻松,没准儿还可以再背上你一个人。”
桑木兰皱了下鼻子,缓缓跟着走回了厨房。
厨房里只有大舅妈一人在忙碌,丁文支个声放下了手中的鱼箱,“大舅回来了吗?”
“你大舅今晚在船上值夜,刚刚吃过晚饭就走了。”大舅妈打开鱼箱,见是满箱里的岩蛎和海青苔,捞出一大捧的海青苔,放到盆子里拿出冲洗,准备今晚再添一碗菜。
“叫大舅不要太过系心,那么以后还得将床铺架到海上?”丁文揩了一把汗,拿面盆、扯了毛巾,准备洗脸去。
大舅妈嫣然一笑,“他那人就是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守着也好,免得一个晚上睡不踏实。”
丁文点点头,和桑木兰一同出了厨房。
“整个下午就是泡泡找得紧,叫你马上回电话给他。”桑木兰道。
找得紧?丁文知是青石的事,草草地擦了把脸,给罗元去了电话。
一块青石三十万,这是对方出的价。罗元或认为对方在有意压价,但田晓石更生气,差些直接将那个品鉴师轰出自家的门。罗元说,这田老当真可爱,骂对方简直在污辱他的眼光,让那个品鉴师异常尴尬。
价格相差太大了。丁文直接吩咐,那两块青石全让田晓石雕刻去,爱雕刻什么就雕刻什么,就算雕刻赖蛤蟆、乌龟之类的都成。挂断电话后,倒愣了神。
桑木兰默默地听着,几次想出声却又截住了,不想打断丁文的想法。
“算啦,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等着悔肠子。”
听了丁文这没来由的嘟哝,桑木兰终于忍不住问,“文,出了啥事儿?”
“不就是几块石头的事。”丁文一点即止,说多了怕桑木兰更担心。
腊月初二,多云,偏北风,海水大潮。
丁文送了父母来到村渡口,却见渡口站满了人,连三奶奶和九叔公都来了,这是村里近来少有的热闹。
丁母和大伙儿一一招呼,三奶奶更亲热拉住丁母的手,说要经常回桑家坞看看,别让生份了。
今天是紫菜泼苗的日子,桑春似乎有意将场面搞得隆重,除了有份数的六家人外,其他人是来凑热闹的。
启航!桑春站在船头朝丁文几人挥挥手后,高声长喊。喊声刚落,长长的年炮点响,响得各人耳膜失听。
“呵呵,看大舅他们弄得,就差鼓乐喧天了。”丁文送了父母上渡船,和渡口上的乡亲们一起看着那泼苗船拉起帆向南行驶。
已经有人在后悔今年放弃种紫菜。在农村就是这样的,闲的人看不得别人忙着,心下就会闲得发慌。再加上这样鼓动人心的场面,话里更不是滋味。
远帆已尽,乡亲们渐渐散去,九叔公却蹲在一旁不动,默默地抽着长烟杆。
“九叔公,您老看是闲不住啦,不是家里也在挖鱼塘吗?”丁文拉着桑木兰走近前。
九叔公长唉了声,却说不知大虎他们瞎整弄,让人心里没有一点底,咋瞧得玄乎。
丁文虽然对桑大虎没好印象,但对九叔公和桑二虎等人还是亲切,便说:“真想养泥鳅的话,土池的底和壁一定不要开了缝。春季下苗的时候支个声,我会现场看看。”
九叔公听了后,本来皱巴巴的脸倒舒开了些,拍了烟头站起,“大头,那时你就算不去,我也会上门硬拉着你。”
“那咱们就说定了。”丁文挥别了九叔公,和桑木兰慢慢踱回。
与桑春大张旗鼓下紫菜苗相比,鳗场下鳗苗却是静悄悄的。
原池和几个分池池的温棚都搭好了,白色的薄膜在阳光下耀眼闪亮,但透进温棚里的阳光暗淡了许多。
现阶段的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