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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一幕的所有证据，比如说像被撕坏的衣服什么的，也早已被毁尸灭迹。
盯着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看着她难得的如此乖顺模样，楚砺封嘴角一掀，就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来。
一看他这样，潜意识中黎小娴就觉得准没好事，赶紧挥手制止。
“你别开口，有什么话，我来说。”
所以，其实这个女人一直到现在了，也还是在害羞？只是这个害羞的方式……倒是有点儿独特。
没有理会她的告诫，楚砺封转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目光转而落到了对方身上，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你不冲澡？不好受吧。”
或许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的确是随口无心。可听在黎小娴的耳朵里面，则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加上楚砺封穿着随意，有大片的肌肤从领口袒露出来，还有嘴边的那抹笑意，让她怎么看，怎么都觉着，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满目的春光，黎小娴并不是那种容易害羞的女人。
事实上，作为一个颜值控，曾经有一度，她还被明曦取笑过说，丫的压根就是一个色女。
然而此时此刻，这个传说中的色女，对着眼前的一幕盛宴，却愣是心虚的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尤其是楚砺封的眼睛，其中的深邃，就算是无意间触及到了，也会让她莫名就觉得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最后的视线，只能越过那张俊脸，固定在对方的头顶。
因为是刚刚冲过澡的缘故，楚砺封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根根直立，锋芒毕露。
就好像是她一开始所了解到的，这个男人的性子一样。开口闭口动不动就要主宰她的生死，一言不合就断手断脚的。
可是现在，她却突然有些看不明白这个男人内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他很好地给掩藏起来了，还是……也跟她一样，内心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就算是没有去细究，黎小娴也肯定，自己潜意识中，肯定会希望是后者。所谓感情这回事儿，一个唱独角戏，最没意思了。
那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唱呢？
大约是睡了一觉的原因，在羞愧跟尴尬至于，黎小娴清楚地察觉到，在自己心里，居然隐隐生出了一丝期待来。
看着她只是发愣不说话，楚砺封倒是误会了。
还以为这女人现在是要用沉默的招数了，倒是也没有强迫她继续将这个话题给进行下去。
都说吃饱的男人通常心情都会不错，而作为差点撑着的他，心情自然也坏不到那里去，一转身闲闲地坐在沙发上，姿态悠闲地翘着腿，开始品尝杯中的红酒。
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抿，为了不继续给黎小娴施加无形的压力，他的视线倒是再也没有往她那边看。
“不是说要自己开口？那现在开始吧。”
他倒要看看，在接二连三明目张胆地吃了他的豆腐之后，这个女人还能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嘴里说着，脸上的意思也很明显。就算是眼角的余光不小心扫到，黎小娴也忍不住的满心羞愧。
“那个……咳咳，对于这个问题，我道歉。顺便解释一下，真心不是故意的。”
这话，在当初新加坡的那晚醒来，她也对楚砺封说过。考虑到其中或许有诚意不够的可能性，黎小娴想了想，还不忘记阐述事实。
“你也知道的，我昨晚喝的那杯酒，有问题。”
而且那酒是当着楚砺封的面儿喝下去的。不仅如此，他在分明知道酒有问题的情况下还不阻止自己，难道就不应该也负点儿责任？
似乎是终于找到一点儿底气，她这才敢抬头，跟男人对视。
结果一眼望过去，就撞进了一片探不见底的深邃里。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对于她这个说法，楚砺封却是明确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意。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昨晚白被你给睡了？”
“咳……咳咳咳咳……”
什么叫被她给白睡了？整个男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耿直？这青天白日的，就睁着眼睛瞎说什么大实话……
啊呸，其实她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狠狠地暗自鄙视了自己一眼，黎小娴努力调整着将要垮掉的情绪，弱弱重申。
“那个……其实你也并没有什么损失吧？”
而且说到谁被谁睡的这个问题……貌似昨晚是她比较吃亏吧？
可惜面对着明显一脸要秋后算账的男人，这话黎小娴却说不出来。
结果没想到，听完了她的话之后，楚砺封却是更加不满意了。
“损失？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没有损失？作为一个大男人，一而再地被你扑被你压，这给我的心理上，造成了……”
“打住打住。”
被她压？汗死，昨晚最后在上面的那个，其实并不是她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