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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姬灵歌说完，程运就打断了她，“好啦，什么都别说，听我说。虽然当初我们俩只能说是机缘巧合，不过既然已经在一起了这么久，我们也了解彼此，你是我在现实中的第一个女人，现在也是唯一的一个，你是一个可爱的女人，我喜欢你，以后就叫我阿运吧。”
“我……”面对程运突然的表白，姬灵歌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一次偶然就一直跟着程运，可是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爱她呢。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爱情，可我相信感情，我会好好的带你，安心做我的女人，我不能保证你是唯一一个，但只要你不先离我而去，我绝不负你。”
“遇上你，是我的缘。”
“你，也是我的缘。”
“官人！”
“嗯？”
“阿——阿运！”
“这才乖”，程运微笑，就这样搂着姬灵歌坐在窗边，朝阳的光辉下，残雾消散，两人五指相扣，心贴着心。
“永生之路，艰涩漫长，陪我走下去。”
“生生世世，此魂此心，天地可昭，日月可鉴。”
这是姬灵歌的誓言，有我，一路上不会让你独行。
夫复何求？
……
山间野亭，哀风徐徐。
“宁采臣，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小倩，为什么？”
“我已经被许配给黑山老爷，三天后就要过门。”
“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的，大不了你跟我一起走，我们远走高飞。”
没等聂小倩拒绝，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笑话，宁公子，你想让她跟你私奔，一起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吗？”
“咦，程公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如果我不来，还看不到这么一出戏吧。”
对于程运的话，宁采臣非常不忿，“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再清苦，也好过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吧。小倩，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养得活她吗？就凭你这小身板，就凭你家徒四壁？”
“小倩不会在乎的。”宁采臣一仰脖子，十分肯定地说。
宁采臣真是天真的好笑，程运哈哈大笑着说：“你能带的走她吗，如果能走，你根本就不可能见到小倩。”
说着，程运走到聂小倩身边，环住小倩的肩膀。
“嘶！”小倩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是碰到了伤处。
“对不起，昨夜没让你吸到阳气，挨打了吧。”
聂小倩惊恐地看着程运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身子那么冰，我还想不明白不是太傻了吗？”
聂小倩的脸有些羞红，怯怯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当然是带你回家，让你脱离苦海，跟着我吧，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说着，程运用手渡过去一道精纯的元气，让那受损的鬼体瞬间好了不少。
“喂，你在和小倩说什么？不准你欺负她。”看着程运旁若无人地和小倩私语，宁采臣非常气愤，每一个萌生了求偶欲望的雄性遇到这种情况时，都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宁公子，你和小倩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不可能在一起长相厮守，离开吧，这里并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这里很危险。”
“你和大胡子都不是好人，总是想让我离开，我不会走的，除非小倩跟我一起走。”
程运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宁采臣太固执了，他迂腐又真情，可惜太天真，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给小倩幸福，实际上呢，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人鬼殊途，从不是一句玩笑。
宁采臣不过是一个凡人，他和聂小倩之间，注定是有缘无份。
“小倩，我先走了，你自己考虑吧，有些事情终究要面对现实。”
说完，程运一步跨出，人已经消失无踪。
程运相信，聂小倩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她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的清纯无邪，人们被她的故事打动，忽略了一个事实，聂小倩是一个女鬼，一个擅长勾引男人的女鬼，尽管她的心底有着一份善良。
如果不是别无选择，聂小倩不会选择跟宁采臣一起逃走，这不现实。
果然，事情没有超出程运的预料，聂小倩来了，不过宁采臣和大胡子燕赤霞也一起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对于宁采臣和燕赤霞的到来程运十分惊讶，“宁公子，这不是你的世界，赶快离开吧。”
“我不走，我要救小倩离开。”
燕赤霞冷哼一声，“不用劝这个傻小子了，他是铁了心要救这个女鬼，我看他是鬼迷心窍。你们也是，全都是鬼迷心窍。”
“那你呢？怎么一直在这。”
“人类的世界太复杂，反倒是这里黑白分明，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