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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坐直,低着头仔细地替他上着细腻皙的脂膏,他似乎是怕弄疼他,都是在他手腕上蘸上一个个点点,然后轻轻抹开。
鼻端是淡淡的『药』香味。
他眉目低垂,风流含笑的眼眸里满是认真。
“怎么不说话?好东西,千金难买,毒不死你。”
薛景闲很快就上完了,一整个过程对人都没说话,他放江熙沉的手,低着头刚将盖子盖上,就要抬眸问他怎么哑了,微凉的东西忽然触了他的侧脸。
薛景闲手里的铜盒一子掉了:“你……”
是吻吧,对吧对吧,是吻吧?
他主亲他了?还是一不小心擦到了?
那他应该表现很淡定,还是表现很震惊,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他为什么莫名其妙亲他?他是薛景闲啊,我『操』,江熙沉亲他了,我『操』,对的是江熙沉吧?
心思百转千回,落在江熙沉眼里,就是对人直接呆掉了,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吻蜻蜓点水,一触既分,江熙沉嗓音淡淡,声调却是飘着的,道:“我觉你说有道理。”
“……哪、哪句?”
“你不是想做炮友么?反正我在牢里寂寞,也没别人了,奖励你的。”江熙沉道。
“……”薛景闲来剧烈晃『荡』的心扑通一声沉入谷底,淡定道,“哦,没事,你太客气了。”
江熙沉愣了愣,心头被反应有些慢的羞恼填满,睫『毛』簌簌直颤。
他怎么会么做?他疯了吧?那是薛景闲,他是江熙沉啊,他们从头到尾都在闹退婚……他还骂他泼夫啊。
江熙沉忽然想起薛景闲说过自己并不是他的菜,哪哪都不喜欢,一瞬间脸如火烧。
他是想和主做炮友,不是和江熙沉,他不喜欢他的脸。
难怪他呆掉了,只“哦”了一声,还说了句“你太客气了”。
那他是做什么?
他那天可是打定主意来找他退婚一不小心打了萧承尧的。
“那个,”江熙沉在外闯『荡』久了,早就练出了心头天崩地裂,上一潭死水的事,若无其事道,“赵云忱既然送了食盒,可能有话要说,我们把花糕掰开吧。”
薛景闲瞥了他一眼,眼底郁『色』愈浓。
他亲了自己,他还是个有画红的男子,在旁人那儿,不娶回都说不过去了吧?可他却毫不在意,似乎习以为常,难道他和他那些炮友都那样?不然为什么没有一丝别的情绪?
你主『骚』扰非礼老子,就没点别的情绪么?
自己和他那些炮友比起来怎么样?会不会显很愣头青没过世?
他撩每个炮友都么不留余力的么,个棋都能收藏个棋子?『射』个箭都能收藏个箭?
他和每个炮友都么推心置腹、生死相随的吗?在三皇子府上赴宴都能半路跑了去救他,自己把三皇子腿打残了他都能要自己走?
是个男人都躲不过去吧?
“……嗯好。”薛景闲显淡定地从淡定的江熙沉手中接过那盘花糕,吃前掰开,最后果然在最底的个方形花糕里找到了一张纸条。
江熙沉瞥了眼他神『色』,掩去满腹心思,望向薛景闲手中。
薛景闲扫了眼,纸条背写着极小的“江熙沉亲启”,将纸条递给了他,把剩的块花糕都掰开了,表情瞬间匪夷思。
没有。
他给赵云忱送了画,赵云忱居然没给自己带信,唯一的信,居然是写给江熙沉的。
难道自己一没注意吃了?不至于吧?
江熙沉打眼淡瞅着他。
“为什么你有?”薛景闲不可思议道。
“为什么我不能有?”江熙沉唇边含着点自的笑。
薛景闲瞧着他个神情。
赵云忱不是仿过自己的画,还说画上的是他的意中人。
难道那个吊人喜欢江熙沉?
那他把江熙沉的画送给赵云忱了……薛景闲的脸暗暗崩了。
江熙沉兀自拆开了信。
“——江弟聪明,想必也拎清,眼后党并非关键,你二人能否脱身全系圣上,分毫无损怕是稚子想法,到了田地无非舍什么,三皇子野心早『露』,圣上对他情薄,早有去意,断不会为亲情杀你二人,不过是为皇颜尊荣。早先圣上颇为中意你,你若……”
江熙沉的笑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