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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咒刃在老街车站的门口站定，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包香菸，“陪我站一会？”
“里面不也可以抽么？”
“可以是可以，但那样就没有办法听广播了。”咒刃用夹烟的手示意了一下前面一栋咖啡厅屋顶的黄铜喇叭。
喇叭中正在播报着一些天气预报，一些最近的实时变化，还有惯常的‘生产力变化’等等的讯息。
“听这些东西有意思？”
格温无法理解。
咒刃则瞥了他一眼，“呵，很有意思。比如说你听，如果里面说‘最近某某某产品的生产力倍增，正在调整’…那就一定是当局的人玩出了纰漏，生产力不够，先放点假消息来让人们别惊慌失措……”
“哦？”
格温万万没想到乌托邦还有这么先进的手段，“让乌托邦的子民不慌乱，这是好事，避免了大家无脑囤货，那样反而会积压市场产能。然后呢？会抓紧机会增产么？”
咒刃瞥了他一眼。
同时嘴上露出笑容，眼神就好像是在说‘哎呀，您怎么这么天真可爱啊’，她叼着烟，吞云吐雾：
“不，是当局会抓紧时间囤货。”
“……”
格温偏开头，又强调道：“对了，你是怎么认识娜塔莉的？”
“同事关系。”
咒刃简短的说了一下，同时忽然神经质的从口袋里摸出了笔记本，唰唰唰的开始写东西上去。
一边写，她一边说：“我与娜塔莉姐妹当时一起在一个小组里面工作，她嘛，比较的尽忠职守，对于自己的个人得失并不是看的很重，作风优秀优良，不被黑狗中的那种糜烂腐败之风腐蚀，同时还有浓浓的几率，之前她还带新人来着。”
让咒刃这样夸奖的人，往往都是让她嫉妒的人。
格温算是摸到了一点这松鼠女的特性，听得出来她似乎有点嫉妒娜塔莉，但他没有触这个霉头。
因为松鼠女逼急了，嘴巴要比兔狲还硬。
于是他换了个说法：
“那然后呢？你从局中抽身做了个密侦，而她还在局子里面讨生活？”
“差不多吧，她前途比我好不少，有不少沙德人罩着她。你知道的，这世界上最团结的就是荣恩与沙德，像是威尔吉与鲁特都是不团结的典型种族了。因此，无论是做什么她都能得到不错的好处，像是这样能够一口气安排5名优秀的亲兵进来的事情，以前我可没有见过。”
她略有点烦躁的抽着菸，表情也难得的有点不满：
“我在局子的时候，申请过掉两个松鼠鲁特到我手下的时候都被拒绝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在当局的体制下面是混不出头的，因此，我拐带了兔狲与火花，最后再拉上了灰塔，一齐进了密侦。”
“这样啊。”格温点点头。
咒刃这事简单点来说就是眼瞅着打工没有机会，于是咒刃就拉起一个小班子进入到源力使者这片红海进行创业去了，目前来看的话……
“不过你在密侦混的好像真不错？”
密侦的大老们也会给咒刃几分薄面，甚至来说，将这咒刃视作跟他们平起平坐的人。
“那当然，有本领的人可以在任何地方都出头。”咒刃丝毫不谦虚，“除了论资排辈的地方。”
“你不是说有本事的人处处可以出头么？”格温打趣了她一句。
松鼠女则瞥了他一眼，笑了一声：
“格温，你这就是典型的偷换概念了。如果一个人有本事，那他为什么要在论资排辈的地方工作呢？一个人能干，那么他的资历就不应该成为他的缺点。这终究是个要靠本事说话的世界，你有本事，你就不能给人欺负，别人欺负了你这有本事的人，久而久之就会觉得‘应当的’，最终你也会堕落成一个欺负别的有能力新人的人。”
“所以你是不想成为那种人么？”
格温对松鼠女肃然起敬。
但松鼠女又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不，我就是因为没有成为那种人才走的。他们若是给我娜塔莉的待遇，我能在他们那里待上一辈子，你知道吧？”
……
咒刃在与人闲聊的时候，很少说谎，大多数都是说实话。
格温并不懂得这是好是坏。
但听咒刃又说了一句：
“只要人还存在，矛盾就会存在，就拿刚才我所说的排资论辈的情况来说，它没有正面意义么？还是有的，对于老员工，忠诚的人的奖励。毕竟够愚忠也能算是一种能力了；而我们现在是年轻，是有冲劲有能力的时候，若是等到我们到了年老，我们会不会也想要排资论辈呢？”
这个问题，格温不想知道答桉。
……
无缘人公寓今天似乎在做活动，一排排的人挤在入口车厢。
格温看向咒刃。
这已经是他的一个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