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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半躺着说:“说出来,将你看见的东西。”
敢斗便说了说去尘如何叫十个丫鬟当“玉台盘”。秦基业勉强笑道:
“这个毫不奇怪,人家是宰相之子,也就是摆阔的意思。”
秦娥却说:“可宝卷、封驭都加入一道了,怕要与他打得火热,以后定然妨碍师傅发号施令!”
秦不至于这般严重:宝卷一向好吃,而封驭又年幼,没头脑,处处学着点表兄的作为罢了。”
丹歌却摇头说:“师傅不可这般忽视了,怕是要出事呢。”
秦基业望着她道:“你倒说说,会出何等样的事?”
“目下还不清楚,可我觉得一旦出了事,师傅怕是来不及了。”
秦基业这下不说话了,使劲琢磨着。敢斗道:
“师傅不该老躲在这边。”
秦娥也说:“敢斗说得是!师傅至多中了窦抱真与杨去尘的小计罢了,现在还来得及拨正回去;若再听之任之,就要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了!”
听得闺女此话,秦基业不禁有些动怒了,呵斥她道:“秦娥,你不必这般危言耸听,师傅自有法子压住他俩的阵势!好了,你三人分头睡去吧,我在这边再坐一会儿,而后去外缘看一眼正在巡走的四个突厥阿叔。”
三人便叹息着起身,自去了。
秦基业又一个人了,心头愈加恼怒,便拔出短刃来砍着树与草,喃喃道:“不过,三个小家伙毕竟说到根子上了:若是再不严加管束,杨去尘、窦抱真就要无法无天了!”
便拨开草走向外缘,却又在心里想道:“如何管束,是个难题!过分严了,怕要起内哄;一起了内哄,怕要伤人,拖累的是南下之行!”
前头倏地出现一个人影,矮矮矬矬,鬼鬼祟祟。秦基业煞住脚步,喝了一声道:
“又是何人来了!”
那人影过来了,干笑了几声道:“秦绩,你莫要慌嘛,是我老窦来了。是俺老窦主动找你来了哩。”
秦基业笑道:“来得正好,我也正要找你问事哩!”
“师傅只管问,小人晓得你心里闷得慌,有一肚皮的怨话恨语要对我说。不过说起来,你我也算是朋友了,去的同是江南,又同样对手下的少年负责。可惜自出发以来,我两人一直没得空闲好好说说话。正好,恰才猪瘦、羊肥给去尘公子弄了几样好菜,我让留了些,想与师傅小酌一下,不知师傅肯否赏光?”
“多谢管家大人好意。不错,边吃边问你或许更好。走,随你吃喝去!”
两人在林子西缘席地坐下。这里树木要少多了,便是草,也长得稀疏得很,且又短。窦抱真击了击掌,猪瘦、羊肥便端美酒佳肴过来,置于草地上,布下餐具后离去了。
窦抱真替秦基业斟了酒,自家也倒满了,举酒道:
“秦绩,你莫要杀气腾腾,小人只是一个朽烂的老努罢了。有些话你不说,我也猜得出七八分。”
秦基业一饮而尽,说:“去尘拿出熊肉塞我嘴巴的主意可是你出的?”
窦抱真面有难色道:“师傅可是冤枉小人了!去尘一向就是那个样子:好的时候叫人承受不住,坏的时候也叫人承受不住。别说是老奴了,就是他爹杨相爷也对其无可奈何哩!”
秦基业道:“莫要遮遮掩掩捏捏撮撮,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窦抱真干笑几声,又斟酒给他:“师傅先喝酒吃菜。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一人了。老奴倒没怎么费劲,只是照顾去尘公子饮食起居罢了。”
秦基业心中有数,当然没必要发作,假装叹息一声,接着吃接着喝。
酒过三巡,菜到尽头,见秦基业略微有些醉了,窦抱真便道:
“其实,先生此行既能费神,也可轻松,全看先生如何处置了。先生不就是为了赚些钱财颐养天年么,何必处处与去尘等公子过不去?”
秦基业愈加装糊涂:“管家大人不妨教秦某人一个现成的好法子。”
“去尘等王孙不是为了吃遍人间苦而来到这个世上的,先生何苦处处与之过不去呢!”
“当然,他几个王孙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秦某人多半管得严了些。”
窦抱真听他这么说,欣喜道:“说真的,临出来前,相爷早叮嘱老奴了:倘若秦师傅能胜任这差事的话,他头目的位置不变;如若秦师傅处处与去尘为敌,老窦,你自可取代他的角色。”
秦基业明白了:“如此说来,管家大人是要秦某人交出统领权来?”
窦抱真阴险笑道:“小人本不该这么说的,可师傅既这么说了,小人索性承认吧。开门见山总比拐弯抹角好得多。”
“秦某人此生落魄潦倒习惯了,倒也不在乎统领权不统领权的,只要有比秦某人能干的,秦某人情愿让贤!”
“先生爽快,小人也就无须罗唆了:自明日起,小人为主,先生为副,如何?”
秦基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