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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臭汤我有盐(言)在先了:若是再敢说那样的话,我杀了你你别不信!”
宝卷停了笑,吸入大口大口的寒气说:“如今的刘金斗说他真敢杀人,我当然信!所以表第,你还是作速向人家陪罪吧!”
封驭愈加怕了,便哇地一声哭开了,道:“我是随便说着玩的,刘金斗你何必如此较真!”
秦娥听得这边争吵开了,便从后头跑来,严厉瞪着敢斗道:
“刘金斗,你为何惹封驭哭!”
“你问他!”敢斗跑向前头,“我去前头跟翻雨姐姐一块儿开道!”
秦娥刚要问封驭,一直昏多醒少的绝地总算又醒过来了,以为众人是为抬自家而争吵不休的,便挣扎着要起身,内疚道:
“大哥……其实还能走,不必叫……叫你等小弟……小妹抬着走!”
秦娥赶紧按下他道:“大哥不必内疚,你为了我们这些小弟小妹九死一生不知多少回了,抬你走是我们的份内之事!”
丹歌温柔笑着道:“大哥若再不听话,师傅那儿我们姐妹就要告你的状了,到时候看你如何说。”
绝地长叹短息道:“但愿我后几日便能起……起来,带着小弟小妹走!”
秦娥笑着说:“宽限几日,自然就会好起来。”
翻雨从前头跑来,到了手舆边上,看了又看亲大哥:“怎么了大哥?!
“小妹,你叫众人放下我来。”绝地哀求她说。
“可以。”翻雨说,“你下了手舆就上小妹的背脊来。”
绝地愣住了。
“小妹驮着你,一路跟你说说从前的事儿,多好!”
“好吧好吧,”绝地流泪说,“我不下来了。”
“安心将歇好伤处,”翻雨伸手摸了又摸亲兄长的额头,“便能起来了。”
绝地闭了闭眼,算是答应,但须臾之间便又昏沉沉睡过去了。
翻雨看了他好一会儿,又去警戒四周了。
趁着曳落河兄妹说话的工夫,秦娥扯封驭到另一边道:“刘金斗怎地惹哭你了?!”
跟来的宝卷笑了,咯咯咯,咯咯咯。
封驭仍哭着,一句话都不说。
秦娥只好回来问丹歌道:“姐姐若是知道,说与妹妹听!”
丹歌憋红脸气愤道:“姐姐说不出口!”
秦娥无奈,便问猪瘦、羊肥。
两个昆仑奴却道:“我俩走在稍前头。”“真没听见。”
秦娥又到封驭跟前,厉声道:“你不说出来,我便驱你独自去乾元村!”
封驭惧怕了,便眨着眼睛道:“宝卷兄发现敢斗兄悄悄跟着你,说是看你小溲。敢斗兄顿时恼羞成怒了,不敢揍宝卷兄,却专拿我撒气。”
宝卷吃惊道:“哎哟哟,表弟太过信口雌黄了吧!哪种话头我哪说得出口嘛!”
秦娥火了,一脚扫翻封驭:“放你娘的狗屁!再这么胡说,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下酒吃!”
封驭摔了个底朝天,痛着了,好不容易哭着起身道:“秦娥,你外貌美,内心狠,我再不跟你走了,回头追师傅他们去!”
秦娥再不说话,便去手舆前头蹲下身,要抬绝地。丹歌去她边上一同蹲着,猪瘦、羊肥见状,便赶紧去后头。
四个人协同站起,绝地便又给抬着走了。
封驭真脱离了队伍,反方向走了几十步路,回头一径里叫道:“秦娥,你听见我的话了么?!信不信,我走找师傅他们去!”
秦娥正与其余三人抬着绝地往前头跑,但并不说话,反倒是敢斗说:“你的腿长在你自家身上,要走要留,随你的便!”
“如今不同以往了,”羊肥也愤怒了,“没人在乎你这样的纨绔子弟了!”
封驭听得众人如此说,虽然心里愈加发抖,但只停下须臾,继续投相反方向而去,嚷道:“表兄,你好自为之!表弟此番真走了,回长安找爹娘去了!”
宝卷因方才封驭出卖自己而正仇视他,于是加紧跟着众人往前走,但双手往后舞着道:“表弟走好,愚兄不送!千万一路顺风,别像你兄长封牧那样遇着贼人一刀两断了!”
封驭登时怕了,哪敢再独自再走,于是哇哇哭着反向跑来,终于追上宝卷,扯着他的衣裳道:
“表兄,我哪敢独自走,那么说,是有意叫你看在亲戚情面上追扯我走回头路呢!”
宝卷气愤不过,摔了他的手道:“你便是后头有狼追着吃你,我也不再顾你死活了!就冲你恰才说的话,我一定告诉姨父你不配做你家的掌门人!”
封驭跟着他走,抹泪说:“表兄万万不可这般说,表弟知错必改,知错必改!”
停下道:“你实在想这般说与我爹听,就由着你说吧,横竖天下大乱了,你我是死是活都没个准数,哪顾得了其他事!”
宝卷也停了,搂他肩说:“好了,表兄不会说的。说到底,自家人终归是自家人。好了好了,尽快跟上去,别掉队了。”
封驭便跟着他走,难受道:“你说俺们过去过惯的好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宝卷抽抽答答道:“看来是哩,不然你不至于遭秦娥毒打呢!”
封驭道:“遭秦娥毒打倒也罢了,人家的先祖到底是秦叔宝,她自家人也长得美貌。最恼人的是刘金斗,竟敢这般威胁我,还差点啐我一脸唾沫星子!”
“没关系,哪天你我重见天日,定要回长安抄了他的阿爷家,像来俊尘那样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