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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斗开的门:“师傅趁着还没吃饭躺一会儿,此时怕是睡着了。”
宝卷、封驭走进去,看见秦基业果真面壁背门睡着。
敢斗又说:“走吧走吧。”
宝卷推开他,径去秦基业跟前道:“师傅,没睡着,听见了!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又是个精细之人,如何听不见!”
封驭说:“师傅装聋作哑!师傅得罪杨去尘便是得罪杨国忠,而得罪杨国忠,师傅应得的钱财竹篮打水了!”
敢斗一直旁观,但现在忍不住说:“依我看,杨去尘成心跟师傅过不去,挑战他呢。若不严加管束,连我都要效法他了!”
宝卷、封驭竖起大拇指。果然,秦基业一骨碌起身,却不见恼,反而戳穿二人说:
“两位公子自叹不如之余,齐臻臻要师傅干预吧?”
敢斗听了,去榻上一躺,不说了。宝卷后退一两步说:
“秦基业,你既这么说,我跟杨去尘学,看你如何处置我谢宝卷!”
封驭溜须拍马说:“师傅莫忘了,谢宝卷也带着三丫鬟!”
兄弟俩刚出门,却听见一阵脚步声,迎面见去尘只穿着红底黄雀绣锦裤衩,胡乱披着一件衣裳跑来了,后头跟着慌里慌张的窦抱真。
转眼,秦基业出屋来看究竟。窦抱真冲他光火道:
“秦基业,你是干什么吃的!有……有刺客!要不是绝地及时出手,我家公子可是一命呜呼了啊!”
去尘亦怒道:“秦绩,我爹让你扈从我,你竟玩忽职守,早早就在房里头做春秋大梦!还不快去把那刺客给我捉来,好让本公子严加惩治!”
秦基业道:“绝地既已去追了,不是活捉便是杀死,公子照样歌舞前行,笙歌睡觉。”
“即刻起,不许你离我须臾!”
秦基业正色道:“那请公子即刻回房,不再发出任何动静。秦某人在内里护卫,杨府家丁和窦管家在外头警戒。”
“还有曳落河,全部四个,我都要!”
“有秦某人一个足矣。突厥汉另有使命,得保护其他少年。此行并非只有公子一人的性命才叫性命。”
去尘不好再:“罢了,虽然本公子的命更为金贵,但其余人出了事也会牵连我,就听你的吧。不过我命你明日一早速速赶路!”
秦基业道:“当然。”
说罢,回头对屋门口的敢斗说:“你去知会其他少年呆在屋内不说不动,说外头自有曳落河保护。”
然后护送去尘去上厅,但去尘不要去,说还是驿丞的屋子最为靠里头,最为坚固。
敢斗系念秦娥安危,知会完成,又转到秦娥、丹歌住的女舍,默守在外头。
宝卷感慨道:“恰才混乱可是个出火的好机会,哪想到秦基业叫梁州汉守在在外头不让找女娘去!”
封驭掩口笑:“表兄怕是要闯进香喷喷的浴房,见一眼娇滴滴的解愁姑娘,人家光着身子哩!”
“如今别说是光着身子了,穿着衣裳的都见不着。不过,倒也不是去看她,我有自家的青衣,还算齐整,尤其丹歌。”
无奈,将胖脑袋依在窗台上,眼珠子在窗缝隙到处打探着。他的眼神穿过庑廊,渐渐望见斜对面上厅窗户内有解愁影子调试琵琶,转轴拨弦三两声,音好听,人更美。他大喜过望道:
“我说表弟,先前看错眼了:原来解愁姑娘没去浴房,一直在上厅哩!”
封驭凑着宝卷道:“我看看!是哩!”
宝卷起了花花心思,垂涎欲滴道:“表弟,不如趁着解愁近在咫尺,哄退超影,挨近那头就近看她个饱?”
“未尝不可,倒也可行,不过若是刺客杀个回马枪……”
宝卷打断他说:“哼,你没发现刺客冲着杨去尘来,人家是杨国忠之子,自然是冤大头,唐僧肉,有了他,刺客也好,强人也罢,都顾不上咱们哩。”
所谓的刺客自然是自家人装扮的,其中便有超影,所以守门外的超影睡过去了。宝卷、封驭得以潜出屋子,去到上厅窗外望个亲切。
宝卷望着解愁调试琵琶的身影,喃喃道:“人间难见,天上少有,若是我的丹歌与她换张面皮就好了!”
说话间,窗开了,解愁探出头来,见两个少年痴傻站在门外,冷冷道:
“你二人在此作甚?秦师傅可是关照过呆在屋内不说不动的。”
宝卷笑呵呵道:“上天下土叫俺宝卷心宽体胖,故而,屋子里头难免热得紧闷得慌,故而买通超影大哥出来偷偷气赏赏月,顺便看一眼姑娘。”
解愁不屑道:“少扯谎,今晚月黑更高。”
宝卷更高兴了,挨近道:“古人言美人‘闭月羞花’,如今解愁姑娘出来了,月亮自然逃跑了路!”
解愁不想多说,便关窗:“既如此,我睡了,好叫你二人看月亮看星星。”
但那只手却被宝卷用窗户顶住。趁着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