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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和当初凌风刚被他坑了的心情差不多。
所谓一报还一报，他日之因，今日之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尽管他当时是为了保全方盛集团，迫不得已而为之，但做了就是做了，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借口。
王天南有些怜悯方德，死到临头却不自知，确实可怜。
他也没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方总，这件事是我们整个王家所有人商量的结果，至于原因，请恕我不便多说。站在王家的角度上，这么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作为曾经合作多年的伙伴，我奉劝你一句，该还的债最好自己主动去还，别等着债主亲自上门讨债，要不然你失去的会更多。”
“好了，言尽于此，你保重吧。”说完，王天南便挂断了电话。
“等等！”
“嘟……嘟……”
可惜等方德开口的时候，电话里却传来嘟嘟的声音，显然王天南已经挂断了电话。
方德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王天南此言究竟是何意？
还债？债主？讨债？这几个词语究竟意味着什么？
“嘭！”方德气得把手机扔了出去，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然而他的注意力却丝毫没有被吸引过来，其拳头捏得紧紧的，仿佛一头饿狼，随时准备着择人而噬。
王家的举动牵扯着无数人的目光，也令无数人吃惊！
所有人都明白，王家与方盛集团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向合作密切，可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旦王家要抽身而出，切断所有的合作与联系，必然会承担极大的损失和风险，而即便如此，王家依然没有丝毫犹豫，可见这其中必然存在什么隐情！
再联系到最近有两股势力在调查方盛集团，其中有一股异常神秘，而且十分强悍，众人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方盛集团恐怕遇到**烦了。”
凡是跟方盛集团有合作的企业或个人，都开始打退堂鼓了，连王家这样的航母都选择抽身而出，置之度外，那他们这些小胳膊小腿儿难道还能比王家厉害？
不行，必须得退！
急流勇退，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雪中送炭难，落井下石却容易得很。
他们没落井下石已经算是给了方盛集团很大的面子，凡事留一线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方盛集团挺过难关，那倒霉的就该轮到他们了，所以现在虽然必须退，但不能退得太狠，不能一下子把方盛集团得罪死了。
方盛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里。
时而响起的声音如催命符一般，气得方德吐血三升，直骂这些人简直畜生不如！
“董事长，佳乐公司董事长打来电话，说是之前确定和合作计划暂时取消，他需要重新考虑一下。”
“董事长，艾美尔公司华国区总经理打来电话，说是准备撤资，放弃方盛集团旗下子公司正方公司那30%的股份。”
“董事长，优衣裤公司……”
“董事长，奈尔公司……”
……
树倒猢狲散，方盛集团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时，所有曾经依附它的诸多企业都纷纷急着独立出去，合作者则是选择停止合作，许许多多公司都处于观望状态，准备过一段时间再考虑与方盛集团有关的业务，现在形势还不太明朗，没有人会愿意参合到这里面来。
这些人的举动，令方盛集团的处境雪上加霜！
方盛集团彻底被孤立了！
方德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先前的意气风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暮气。
“凌风啊凌风，想不到我的报应来得这么快！”想起曾经同样处于这种处境的凌风，方德自嘲地喃喃，他眼中终于闪烁着一丝悔意，只是这一切都晚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输在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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