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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
她本来只是想要冲一下，后来看到浴缸，干脆又放热水泡了个澡。
整具身子没进去，解去了这几天因为运动会而带来的疲累。
蒸腾的白『色』雾气缭绕四周，将她白净的脸蛋氤氲的泛着微红。
慕柚靠浴缸玩手机，忽地收到一条舒明烟的微信。
快把仙娶走：【班要趁这个假期搞一个小排练，不能家了(/哭)】
慕柚还等着她来，跟她说自己和尹默的呢。
忙打字过去：【排练么？】
快把仙娶走：【一个十五分钟的微电影，编剧是我，所以我走不开】
慕柚：【好吧，那学校照顾好自己】
默了会，她又消息过去：【今天尹狗跟我表白了】
消息刚出去不到一分钟，舒明烟打来的电话：“真的假的？”
慕柚躺浴缸，把手机开音放一旁，双手随意撩拨着水：“应该是真的吧？”
“么叫应该呀？”
“我自己觉得不太真实。”
“……”
“你答应了？”舒明烟问。
慕柚摇了摇头，想起来电话舒明烟看不到，才赶紧应：“没。”
“怎么表白的？场面浪漫吗，没拍场照片，来我看看？”
慕柚被舒明烟问的愣了下。
好像没么浪漫的场景，她连束花都没收到。
慕柚把简单跟舒明烟讲了一遍。
舒明烟学校图书馆面的阳台站着，拿着手机听了一会，从慕柚的言谈间得出一个信息：“小柚子，你听去点高兴。”
“吗，我只是以客观的角度跟你讲了一下这个，不带个人绪。”
慕柚对尹默的感，大概没人比舒明烟更清楚。
慕柚以前跟她聊天，三句话不离尹默，那份喜欢藏都藏不住。
舒明烟至今还记得，被尹默拒绝的那个暑假，慕柚失魂落魄的，脸再没见过笑容。
天晚，大半夜的，她还莫名其妙跑到舒明烟房哭：“他嫌我小，我为么不再长大几岁呢，我要是再大一点，他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就没见过比她还傻的姑娘。
舒明烟一直都觉得，依照慕柚的『性』，不会那么轻易就把尹默放下。
那晚借着酒劲招惹尹默，搞个一夜出来，就是最效的证明。
喝醉了是假，忘不掉才是真。
希望这一次，是真的柳暗花明吧。
舒明烟挽起耳边的碎：“既然他要追你，那就让他追，别太着急答应，得让他学着去主动。告白连束花都没送，太寒碜了，以后得让他补。”
慕柚嗯了声：“我是这样想的——”
“啊？”她反应过来舒明烟的话，“么叫我别着急答应，我没说我一定会答应他呀。”
这说的好像尹默只要稍微主动点，她就会自己往扑似的。
慕柚矜持地道：“我还『乱』着呢，当然要考察一下他，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舒明烟笑了声：“跟我诬赖你似的，你就问问你自己，知道尹默其实喜欢你，还把你设计的图案纹身，百感交集，五味掺杂后，你这甜多一点呢，还是苦多一点？”
慕柚：“……甜……吧。”
舒明烟：“……”
无可救『药』了。
慕柚洗完澡，吹干头从浴室出来，看到室内的床头柜放着个粉『色』的保温杯。
慕柚狐疑了一下，过去拿起来。
拧开盖子，热气缭绕而起，味道是熟悉的阿胶红糖姜茶。
捧着手的保温杯，脑海中一些记忆的碎片拼接起来。
她被小叔叔送去长莞的第一个晚，吃过晚饭后她了房间。
趴床玩了会手机，她正准备去洗澡睡觉，结提前一周来了例假。
行李箱翻找一圈，没卫生间，她只能出去买。
想着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附近没超市。
她正玄关处换鞋，尹默从书房出来。
慕柚脊背僵滞片刻，努力扯出一抹笑：“默哥。”
尹默走过来，看着她已经穿一只的鞋：“这么晚去哪？”
慕柚支吾了一下：“我，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尹默把腕的表递过去，示意面的时间：“晚十一点，超市关门了，要买么，很着急吗？”
慕柚薄唇抿着，整个人囧的不行，一张脸跟着迅速涨红。
“没，没么。”她勉强笑了下，“其实不太重要，默哥，我先房间了。”
尹默眼皮子底下，她重新换拖鞋，几乎逃一般地迅速跑了卧室。
背靠门，她双手捂住脸，那一刻突然觉得很烦。
小叔叔为么要把她送来这么远的地方，还是跟不熟的尹默住一起。
这种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慕柚烦躁地躺床还没睡着，面叩门声响起。
不知道尹默这么晚叫她干嘛，慕柚狐疑地趿着拖鞋过去开门。
门没人，客厅空『荡』『荡』的，连灯都没开。
只见门把手挂着一个塑料袋子。
慕柚取下来，看到面放着卫生巾，暖宝宝贴，还一瓶阿胶红糖姜水。
那晚过后，第二天尹默就请了崔姨过来照顾她。
连着好几天，她没家看到尹默的人。
慕柚知道，他当时故意躲着她的，怕她脸皮薄，看见他会尴尬。
记忆慢慢笼，慕柚已经很久没喝过这个东西了。
捧着手的这杯水，她倒了一些杯盖。
轻吹几下，小小地抿一，红糖的甜味混着阿胶姜粉特的香气。
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但每次都会喝完。
——
慕柚第二天起的比较早，她和陆祈舟约好了，要一起出去玩。
拎着包包从卧室出来，尹默楼梯的休闲沙处坐着看杂志。
他穿的规规整整，两条长腿自然交叠起来，微低着头，侧脸轮廓清隽而深刻。
察觉到动静，他抬起头，那双清冽的眼眸望过来。
视线落她手拎着的包包，他随阖手的杂志，起身：“早餐好了，下来吃点东西。”
慕柚原本是没打算吃早餐的，如今才刚七点多，不料尹默都已经做好了。
原本以为他会很忙，看来没忙。
——“带姐夫吗？”
慕柚又想起陆祈舟昨天的话。
她和陆祈舟要去的地方是游乐场，似乎不适合尹默这样的。
而且，是尹默要追她，她主动邀他一起去游乐场不合适吧。
慕柚正寻思着，尹默忽而道：“今天安排吗，我打算带你出去玩。”
尹默约她？
慕柚怔愣一瞬，开：“我和……”
话音刚起，她包包的手机响了。
『摸』起来一看，是陆祈舟打来的电话。
尹默盯着她手机的备注，舒展的眉头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