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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狠狠的盯看了彭宗铭一眼,大声怒喝道:“小贱人,看来你活得不耐烦了,才敢在雷火三霸跟前撒野。”
武生说话到此,身形暴递,扑到彭宗铭跟前,呼声锐响,一只蒲扇般大的手掌,猛朝他顶面劈来。
彭宗铭一见对方来势凶厉,错步闪退七尺。
矮胖留须武生,挥招向彭宗铭进逼时,远远四周,已围了一堵观望的人墙,当然绝大数是他们一伙的江湖人物。
彭宗铭挪身闪开,正欲展使断剑震魄魂归土绝学进袭时,突然,四周拥塞观望的人墙,裂出一处缺口,进来一位颔留长须,脸肤肃穆的老年武生,腰上亦系了一块圆圆犹若铜钱般的牌子。
所不同的,这老者所腰系的-块牌子,乌黑晶亮,却是铸铁磨成的。正待与彭宗铭激战的武生,见老者突然来临,仿佛深感意外地一震,闪退一边,似乎要经过这老者有所指示后,才进行他的事。
彭宗铭亦被蓦然怔了一下,就在这时候,痴婆子薛玲玲亦从人堆里挤出来,银发蓬松,抢天呼地的扑到老者跟前,哭啼的道:“好哇,你们这些臭男人,野汉子,欺侮咱小孙女儿,咱老婆子跟你们拼了。”
说话时,一手揪住老者额下长须,眼泪鼻涕一把把的甩在老者脸上。
这一幕突来的变化,别说是在场的众江湖汉子,就是连彭宗铭亦出于意料之外。
老者被这么一个白发苍苍,身穿大红衣裙的老婆子揪住胡须,蓦被错愕怔住。
老者大声的喝住痴婆子,道:“老婆子,有话讲来,你快放手。”
痴婆子薛玲玲松开揪住老者胡须的手,哭哭啼啼大呼大叫地道:“你们这些天杀的臭男人,野汉子,调戏良家闺女,咱小孙女儿,今年才十五岁,还是一朵嫩蕾花蕊,想不到给你们这些天杀的欺侮了,咱……咱老婆子跟你们拼了……”
痴婆子说到这里,又要向老者身处,揉身扑去。
老者闪退数步,避开痴婆子的胡缠。可是他听这老婆子说来似乎有几分道理,是以,倏地拾眼向方才追杀彭宗铭的武生瞪看了眼,薄叱道:“于宏,方才究竟是怎地一回事?”
敢情,老者从围观的人墙挤入时,亦仅看到于宏(胖武生)追杀彭宗铭一幕。
胖武生于宏听这老婆子黑白颠倒,歪曲事实,气愤不过的大声道:“项老英雄,休得听这疯婆子胡说。”
说到这里,指着死伤倒地的众汉子,又道:“您老人家看,咱们弟兄都伤在这小贱人的手里。”
地上死伤情形,敢情老者早已看到,听于宏说后,满怀困惑,诧异地朝老婆子身后,这个身穿花衣裤,长得美貌非凡的小女子彭宗铭看了眼。
于宏话未说完,痴婆子薛玲玲又是捶胸悲嚎的大声道:“你们这些天杀的臭汉子,为了抢夺咱小孙女儿,自己争风吃醋厮杀起来,还说咱小孙女儿杀人。咱小闺女,就是给你们一个手指都能戳倒的女娃儿,她……她会杀人?”
老者听痴婆子此说,微微颔首,倏地朝于宏等一伙人瞪看了一眼。
事实上,这桩事情,极容易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
彭宗铭将这些汉子,用断剑震魄魂归土绝学,把他们打得死伤遍地时,当然有不少本地乡民看到。
目前这形势的造成,可能本地士着对这些人物早巳恨之彻骨,是以,谁也不愿意挺身而出来作个证明。
至于老者听痴婆子薛玲玲说后,他居然相信这老婆子话而颔首应哦,可能这伙人,曾有过争风吃醋,互相厮杀的先例。
所以,他反而同情痴婆子,而不信任自己一伙人。
老者怒目瞪看了于宏等众人一眼,薄叱道:“不必多说了,死的把他掩埋,伤的抢回去治疗。”
彭宗铭看了痴婆子薛老前辈导演出的这幕趣剧,心里乐得差点破口笑出声来。
老者将这些汉子遣散后,转身朝痴婆子薛玲玲与彭宗铭又看了眼,微带诧异的神情问道:“你等祖孙二人,从何地来此?现在又欲往何处去?”
痴婆子-手牵了彭宗铭,咧嘴一笑,道:“咱老婆子带了小孙女儿,沿途卖唱为生,这女娃儿年纪虽小,可吹上几曲动人的笛声,所以咱老婆子还靠了她糊口的呢。”
老者听痴婆子此说,不由含了一份激奇的神色,朝彭宗铭看了下,突然,似乎想起-件事,缓缓朝向痴婆子,道:“老夫赤手屠龙项丕,设有盛宴数日,你小孙女ㄦ既能吹上一口好笛,不妨在老夫盛宴时吹奏数曲,到时自有赏金给你。”
痴婆子咧嘴嘻嘻笑了道:“咱祖孙俩,要你老爷子多照顾啦!”
痴婆子同了彭宗铭在芦店集小镇演出这幕趣剧后,本地乡民,在拍手称庆外,对他们二人,莫不感到激奇万分。
痴婆子薛玲玲唯恐耽留此地行藏泄漏,是以,一经赤手屠龙项丕此说后,就衔尾追。随在项还身后,往芦店坪十里外的项家堡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