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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细长得不可思议,这简直是魔鬼不洁的化身!
“太不干净了!居然这样亵渎求学的圣堂!”他吼叫着。
不行!
这次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我就猜是你们!这两天那么多人围在你们寝室外面,鬼鬼祟祟的,我就知道你们绝不是在干什么好勾当,没想到……没料到你们竟是在集体亵淫!好!一个个都给我站好不准动,站好!”
说完,廖该边拿起警棍,狠狠地追打几乎没有反抗的吉六会,他一面痛揍柚子几人,一面愤怒地说教,而自知理亏的吉六会倒也不再出言讽刺,只是抱头惨叫。
不多久,廖该边气力放尽,又看见寝室外聚集了很多学生围观,于是干骂几句离开了;离开时,辅被泼尿不久的廖该边竟觉心情大好。
被泼了尿固然不必高兴,但终于逮到名正言顺痛殴吉六会的理由,这一股臭尿廖该边倒也淋得值得。
“哼,你们这些地狱派来的使者,究竟是敌不过我的正义出击……”
廖该边嘴角浅笑着,回到管理员室里换下衣裤,再到浴室用祝福过的圣水擦拭一遍身体,洗完澡时正好十点半。
“今天的忏悔录可有得写了。”
从书柜拿出一大本日记模样的纸本,廖该边仔细写下今天执法、祷告、反省、与“如何又靠近上帝脚趾一步”等等感想。
今天该边写得特别久。
痛殴吉六会以驱魔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嘉年华。
终于,阖上厚厚的忏悔录,廖该边又整整祷告了一个钟头。
他总有很多话要跟上帝说。
诉苦、谄媚、祈求……还有不停地咒骂黑暗……
人间的黑暗太多,所以廖该边总是耗费最长的时间批评世界的沉沦与堕落,期盼上帝抛下一句“没错!”。
祷告完毕,夜也深了,廖该边很快地巡视宿舍一次后,便盖上粗操单薄的棉被(他相信上帝看得见他的简朴)睡了。
睡了,灯却没关。
管理员室里点了三根特长的蜡烛,烛火拖曳着巨大的光影在墙上晃动、晃动。
“永远与光明同在。”
廖该边总是这样相信着。
永远与光明同在……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师大发生了震惊社会的大新闻。
很不幸,这条超大的新闻就恰巧发生在廖该边管理的男舍里。
这条新闻吸引了很多记者,十多辆SNG采访车停在原本就很狭小的校园里,摄影机架满了每个角落,其中大部分都对准着宿舍顶楼,尝试从紧闭的窗口缝中拍到点什么;媒体每天在师大校园里穿梭访问,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八卦、谣传、毁谤、怪力乱神,男舍顶楼俨然成为校园最诡异、神秘的地方,关于顶楼的诸多揣测不停地流传着。
“听说学校已经将那些学生隔离在顶楼,真是太不人道了。”记者甲。
“不是传说是那些学生因为不愿就医,所以自愿被隔离的吗?”记者乙。
“到底真的是象皮病还是什么怪病,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怪怪……”记者丙。
“听说是局部性象皮病,因为生在生殖器的附近才不想就医的。”记者乙。
“好可怕,到底有几个人被隔离了?有哪家报社查出来了吗?”记者甲。
“听自由时报的记者说,好像是37个人。”记者丁。
“我听TVBS说是39。”记者戊。
“倒底真相如何,其实真该派人偷偷闯进去瞧瞧,现在新闻搞得那么大,我们进去说不定舆论也会支持我们。”记者己。
“根本不清楚是什么病,说不定是最新的病毒感染,谁敢进去?”记者庚。
“真相不知道何时揭晓?我们媒体既然报导了这件事,就该揭露真相……”记者辛。
“该不会是国防部的生物武器气体外泄了吧?”记者丙。
这一天,记者们在送给顶楼学生食物的篮子里偷偷放进小型针孔摄影机,但没拍到什么就被机警的学生弄坏,记者于是在楼下广播,呼吁顶楼的学生将楼上的情景用网络传输影像下来,或是发表任何声明,以求给社会一个交代。
这一切都看在廖该边的眼里。
廖该边对这一切惊怒极了。
宿舍原本好好的,今天却发生这么恐怖的怪事,他这个对舍监的难辞其咎不说,他的信仰所带来的压力却更沉重;廖该边从事发以来,在顶楼尚未被隔离前,便亲眼看见几十个学生捧着、甩着自己细长可怖的生殖器在走廊上哭泣、吼叫,他被这些超真实的怪状给吓呆了,他以为魔鬼的种子已散布在神圣的学堂,末日的审判即将到来……
廖该边想起那天他闯进吉六会寝室的情景,他隐隐约约觉得柚子三人长得夸张的生殖器,一定与这一连串怪事脱不了关系,他们一定在寝室里借着淫乱的仪式召唤邪恶的魔鬼,将恶魔疾病的种子散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