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排善良重立党人碑 杀忠贤再失河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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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这党字。到了宋神宗朝,正人君子不少,元佑年间,又立起党人碑来,王安石、蔡京为首,把司马光一班正人贬尽杀尽,才有了金人之祸。直到高宗南渡,还有这个党的根在人心里。只因士大夫做秀才时,便自依门假托,认了各家门户,所以到做官时,全不为朝廷,只以报复为主。这个党字,可不是累朝的祸根。到了高宗建炎五年,宗笫劂炅海死后,曲端为大将,守着宗元帅的规矩,略有进取恢复的光景。不料张浚听信汪、黄之言,说曲端糜费了国家钱粮,久不进兵,把曲端一个忠臣贤将斩了。这些旧时招抚的王善一班名将,一时尽行散去。那些各营人马,逃的逃,叛的叛,屯田的也不屯田了,守堡的也不守了。数年苦心收拾的残局,一朝而荆用了一个不清不浑的杜充,系汪、黄门下,来顶曲端的缺。一到了汴梁,先把军兵的月饷克减了一半,又要加派钱粮,使百姓养马助饷,弄了一个稀烂的。后来因宗泽、曲端尽忠而死,有诗日:自古孤忠独立难,谁能一手障危澜?
    女蜗欲补天仍破,精卫空衔海未干。
    杨柳风轻争向暖,松杉冰冷不知寒。
    拍床呼渡终何益,义老伤心血化丹。
    却说这金营里兀术四太子、斡离不、粘没喝等,只因宗泽守住汴京,河上立下营寨战车,件件有法,又且足智多谋,几番河上大战,金人大小败了十三阵,不敢再过河来,只在山东地方侵掠,攻取了许多府县。刘豫是济南府知府,原是一个生员,为行检革了前程,在京援例做了监生,乘着大乱,先钻营了一个知县。到了徽、钦北去,中国无官,就谋干了济南知府。原是无耻的小人,见金兀尤兵到济南,开门迎降,即时剃头垂辫,学起番语来。又遇见金兀术营里得宠的个材官鞑子名唤刘安,原是他叔伯兄弟,自那年金兵入关掳去了,如今做个小材官,在兀术左右。把刘豫的本领、投北的诚款,细细在兀术面前帮衬他。有一日,兀术传进刘知府,要问取汴梁之策。刘豫忙跪下禀说:“天兵一到,山东不战而降,已知天意了。这汴梁已在掌中。今闻宗泽已死,曲端被张浚杀了,除此二人,南朝再没有可以守河南的人,正好乘机暗取,攻其无备,可不战而得。只是一件,不愁汴京难得,只怕汴京难守。这汴梁虽系残破,原是历代帝王建都之地,又接连太行山寨,千里不绝,还有百万人民。如不得一个中国之人在此屯守,只以杀伐为威,这些三河的豪杰,一面顺了,一面又反。金朝兵马虽强,时去时来,又要专力图取江南,得了汴梁如不能守,反为心腹之玻首尾不顾,把金朝人马隔做两截,腹背受敌,大为不便。毕竟以中国人治中国,立做金朝行宫,存下一支大兵,方可长久,是为万全之计。”兀术大喜,就即时上了金主一本,使刘豫暂署河南,封他为齐王。即领粘没喝人马袭取河南,刻期渡河。有待单说汉人可笑:莫道生为草莽臣,受恩深处结成亲。
    宋人学得金人语,还替金人骂宋人。
    又:
    破船渡海不同心,宋失中原反为金。
    自古舟中多敌国,一家人害一家人。
    话说刘豫领兵袭取汴梁,恰遇着宋朝刻印元佑党人碑的时节,把一班忠臣良将人人解体,个个离心。汪、黄二人专以逢迎皇上,要日日南奔。这些将士,有忠义的专以志在恢复,想日日北伐。后来把赵鼎、张浚一班人,或是滴贬远州,或是调任闲地。这些忠良武将岳飞、吴磷等分往各路,全不把汴梁在意,一似全全舍了河北与金人,兔他来争这江南一块土的一般。早有人将南朝信息打报与金营,兀术知道汴河无人镇守,武备懈弛,金粘没喝原是得过东京,掳徽、钦北去,走过几番熟路,不消用向导的,指日从燕京大兵十万,明说是攻江南,却暗地里改路,昼夜兼行,一日夜走三百里,到了汴河,加入无人之境。原是金兵杀破胆的,又因宗元帅亡后,兵马钱粮一概废弛,谁敢来与金兵为敌。连夜过河,早到汴梁城下,这些城里城外百姓妇女们抛家弃子,也有往山里逃的,也有往城里躲的。总是在城的要求出城,在外的却又要求进城,这村里往那村里躲,那村里又往这村里躲。母哭儿啼,金兵逢人就杀,好不可怜。有诗单说离乱人民遭这场大劫没处逃这条性命,多少佳人才子、图书宝玩,死的死,烧的烧,把个文明世界一时草昧起来,不免有陵谷变迁之感,四诗为证:故王官殿夕阳多,田窦倾移势易过。
    汉喜功名迷甲第,唐遗词赋吊山河。
    花明绣岭疑苔佩,鸟唤邙原送茬歌。
    常叹袁晁冤险似,郭门东市路如何。
    这一首诗单说宋朝因这党人起祸,专以门户修复嫌怨,致令今日国破家亡,自家身命不保。
    椒房紫禁帝王宫,楚炬焦烟夜火青。
    太庙金环争出市,玄堂玉碗永辞陵。
    障泥乱割芙蓉锦,缀甲群分珠翠屏。
    不信不思容走马,秦庭汉阙昔曾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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