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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己这个问题问错了人。
一个连半点高三压力都没有的学生，高考对来说大概就跟普通的期末考一样没什区别吧。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江肆突然说。
“嗯？”
江肆：“高考我一要参加。”
那人神情散漫，宋晚栀就没防备地接话：“为什？”
“这样，栀子就会在考场外等我，”江肆懒懒低，笑意氤氲进漆黑的眸子里，“遇考场外蹲点采访的记，们就会问，你是在等你的男朋友吗？”
“——！”
宋晚栀完没想，这正经的话题还会被江肆拉这正经的方向。
她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晕，还能坚持着怼回去：“你别想了，我绝对会去等你的。”
江肆：“啊，那万一出点状况，都没人帮我了。”
宋晚栀：“……”
前一秒刚说完绝对的小姑娘，此刻顿时就哑然无。
江肆被她逗得忍俊禁，很想把面前的女孩抱进怀里捏一捏『揉』一『揉』总之做点什都好。可惜伸手前就已经被打磨残存多的良知给摁下了。
幽长地叹了气：“九百六十五。”
宋晚栀听得一怔：“什？”
江肆眼神微动，低了低腰：“你猜。”
“……”
猜没猜，是宋晚栀又望了那人眼睑下的淡淡乌『色』，像润『色』上好的瓷器上覆了层薄灰。
她下意识地抬手，差点『摸』上去。幸理智回笼得及时，指尖就堪堪停在江肆长垂的眼睫下。
而此时宋晚栀才现，江肆明明眼见她抬手来伸距离眼睛极近的危险位置，还是一动未动的。
那人只耷下长睫，似笑非笑：“占学长便宜？”
“！”宋晚栀脸儿一红，“我没有。”
“那这是什。”
“就是，看见你眼睑下面，”宋晚栀磕巴了下，轻，“你之后要来送我上学了，就在家里睡然醒吧，林老师又管你。”
江肆想都没想：“可能。”
“？”
那人直回，略微爽地『插』起兜：“我送，难道让给别人送？在学校里有老师们看着我还能放心，在校外，我必须看紧了。”
宋晚栀被语气弄得想笑：“那你也只能再送三个月。”
“——”
话一出，人同时沉默了。
安静几秒后，宋晚栀有点抱歉：“我是玩笑的……”
江肆长眸半垂：“我之前考虑，要要干脆留级，陪你一起高考。”
“？”宋晚栀一下子就仰起脸了，惊恼，“行！”
江肆一怔，随即笑了：“虽然知道你会同意，也没想反应这大。”
宋晚栀绷着没什情绪的脸，玩笑也给半点的余地：“果是要你后退才能和我保持一致的步调，那这样的一致关系我宁可要。”
“好，知道了，”江肆低，“我后来想，比你高届也好。有什经历和状况我都能提前知道，这样我们栀子以后就会踩坑了。”
“……”
宋晚栀听得心情莫名复杂。
像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很沉，又透着湿润的柔软。
伴着预备铃响起，宋晚栀回神，在江肆的目送下她再一次向摇手告别，转走进教学楼里。
直等女孩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江肆才扶着单车懒慢地朝高三a栋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出十几米远，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下。
江肆随手拿出，没什情绪地耷下视线扫了一眼。
然后蓦然停下。
[向前走吧，江肆。
即便山高水远，我会尽我力走你边。]
“一言为。”
罕有的温柔笑意漫上那人眉眼，轻慢而郑重地回复上。
“果失信，那就要把整株栀子都赔给我。”
对面静默几秒。
[赔多久哇。]
“一辈子。”
“死那，我也要把栀子种在我墓碑旁边。”
·
那年高考的那，又离奇反常地下了场雨。
学生们玩笑，说是考题太难，把都难哭了。高考后雨晴，于是被征用考场的高一高二学生们回学校，校门口继续迎来送往，一届届学生流水似的淌，和前面的后面的许多年也没什一样。
暑假也短也长。
江肆陪栀子泡了将近个月的图书馆。沈鹏宇们叫出江肆来，就酸溜溜地抱怨学生生涯十几年加起来都没高考结束后的个月这辞辛劳，见『色』忘义果然是古今真理什的。
然后九月还是来了。
江肆之前然是没什悬念地被s大录取，顺便揽走了市状元。宋晚栀一度怀疑和省状元失之交臂的主要原因是几乎每场都提前二三十分钟交卷出来的。
江肆对此以为意，并表示“多考十分也会奖励一朵栀子，没有折腾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