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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易多伤无辜异类。智公禅师和师父、叶姑均曾再三告诫,不许轻易施为,又岂是一遇妖邪,不论在什地方,便可冒失取用的么?我也知幻波池必与妖孽相遇,那时我们人在地底,不致伤累别的生灵,又有李老伯父在彼,好些便利之处,一举可以成功,给他一个重创。不比此时撩拨,胜既难必,徒多麻烦,强得多吗?”谢琳仍不谓然。癞姑和李英琼,一是受了眇姑之托,想先见识七宝金幢威力;一是天性好胜,疾恶如仇,觉着二女此行必可成功,早晚要与妖人交手,既无可畏,何须掩藏,示敌以怯?就算二女金幢不能妄用,还有牟尼宝珠、紫青双剑和屠龙刀,哪一件都是妖人克星,三人新得的几件法宝,还不在内。自信无差,同声相劝。轻云却是两可。
谢璎原意,照现在的功候法力,便与轩辕老怪相对,也未必便吃大亏,只是妖人凶狠毒辣,一与为仇,永不休止。自己姊妹在有无相神光护身之下,隐现进退,悉可自如,自无伤害。癞姑等三人如与妖人结下深仇,便多一后患,不胜其扰。如到幻波池再行交手,有李宁在前出面,纵然结仇,也较轻些。再如途中相遇,三人一旦不敌,岂非更糟?因有先人之见,只想仇敌厉害,所以这等说法。及听癞姑、英琼俱都附和妹子,不愿隐秘行踪,才想起三人同样也非昔比,各人均有极神妙的法宝;再者,三人此次幻波池结仇树敌,必所不免,跟着建立别府,在外行道,也委实怕不了许多。
谢琳知道乃姊心意,是为三人着想,再如坚持隐形,三人必疑轻视,对于良友也非所宜。故意拿话点道:“我不问姊姊愿否,决计明里飞行。就算七宝金幢不能妄用,还有癞姊姊屠龙刀和周、李二妹的双剑一珠呢,量尤坟中妖鬼便是榜样,我倒要看看这邪孽能有多少伎俩。”谢璎会意,口风立转,笑道:“我是想早到静琼谷,看看琼妹所说的易姊姊高弟上官红如何可爱,惟恐遇上纠缠,耽延时刻。既是大家都愿明走,我自难违众意。不过这妖孽来势神速,捷如雷电,一出小寒山,我们五人便须把遁光合在一起,随时准备,免有疏失。”癞姑笑道:“自然如此。”随同起身。
五人心意一样,俱算计这等走法,一到雪山必有警兆,非与妖人遇上不可。虽然忍大师事前不曾警诫,料来可以无事,终是一个罕有的强敌。彼此交情虽极深厚,谁也不愿失闪丢人,俱都暗中准备,存有戒心。飞行一入大雪山境,过了青莲峪上空,越发警戒。起初谁都以为,二女少露形迹,妖人便会立即追到,况是明张旗鼓,公然飞驶。途中有一段路并还是在妖窟附近,不知何时变生仓猝,怎么也不会无事。不料平平顺顺飞过大雪山境,途中一个妖人也未见到。一会行经妖窟附近,虽然相隔也有二三百里,如以毒手摩什而论,直似跬步之间,说至即至。五人心情由不得又振奋起来。哪知慧眼所到,妖宫楼观已然在望,依旧一点动静没有,五人俱觉奇怪。
谢琳笑道:“我说如何?索性不把他着重,倒没有事。要隐形掩迹,白白落个怕他,岂非冤枉?”癞姑笑道:“也许这妖孽有自知之明,看出贤姊妹法力日高,知难而退吧?”谢璎道:“断无此理。这情形奇怪,连乌头妖妇均未出现,这两妖人不是另有诈谋毒计,便有什事被人绊住,无暇及此,恰巧这时没有查看我们踪迹,因而错过,也未可知。”英琼道:“前听人说,这妖孽功夫还不算十分到家,飞遁虽极神速,千里外查看仇敌形踪动止,宛如对面,他并无此本领。因轩辕老怪宫中有一异宝,一经如法施为,多老远的敌人动静全可查知。以前窥伺二位姊姊踪迹,大约全仗此宝。休说别处,只要离开老怪妖宫同他自己妖巢,便不能见。我想妖尸连遭挫败之余,自知劫运将临,有力同党调残造尽,只此一个好帮手奥援,急难求助,势所必然。这妖孽本来对她迷恋,自然一呼即至。此时我们经过,不来侵袭暗算,多半是到了幻波他,没有那观察敌踪的法宝,所以无法知悉了。”
癞姑道:“琼妹之言,大是有理。这妖孽如与妖尸相合,一则幻波池深居地底,圣姑禁制神妙,近来又在暗助我们,与妖尸作梗,不走出洞,恐不易推算观察;二则这妖孽久已迷恋妖尸,加以妖尸事急求人,必定打点全副精神,施展邪媚之术,使之效命,双方正在情热之际。那毒手摩什虽是邪法高强,极恶穷凶,看他为人好似又骄又愚,好色如命,蠢得可怜。昔日负气而去,心本不舍,今日重叙旧欢,益发迷恋,惟命是从,死都不顾,哪有心肠再记二位姊姊仇恨?妖尸又受有圣姑法力暗制,只知迷住对方,以便到日效死,助她脱难;或者以为二位姊姊不是我们一起,在这万分紧急的当儿,自不许他出来寻仇多事,别生枝节。据此推断,这妖孽漫说不曾查见,就便看出仇人行踪,也顾不得呢。”五人一路说笑,居然一路无事,飞到依还岭前。
癞姑心细,遥望岭上山光如沐,花草明秀,幻波池一带也极安静,不见一丝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