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对枰试藏珍 紫电青霜森剑气 深宵寻异境 清溪明月艳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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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既这等说,玉圭请仙姊拿去,双剑暂由小弟保藏,日内专程拜访。等他伤好,再传收发运用之法便了。”
    无垢接过玉圭,喜道:“人生最难得者知己。我看贤昆仲虽是异姓骨肉,这等义气,实在少有。我还有好些话要对任兄说。三日之后,他伤必愈,也许复原如初都不一定。
    第四日正值中弦月上,卧眉峰天气一向晴美,仙桃也必成熟,务请任兄早日光临,同作平原十日之聚,共商日后彼此修为如何?”任寿见郑隐伤势惨重,虽知仙人灵药医治,不致危险,良友关心,终是忧惶。一听无垢说得这样把稳,心情略放。再看郑隐,正朝自己偷使眼色。无垢也似有些明白,面方微红,郑隐忽然微呻。任寿忙凑近前,正要慰问,郑隐仰面朝无垢看了一眼,忽似有什警觉,面带惊惶,想要挣起。不料伤势太重,血未全止,稍一用力,疼痛难忍,当时冷汗交流,忍不住“嗳”了一声。
    无垢意似优急,一面将他抱住,微嗔道:“你此时伤势甚重,非由我护送回去,灵药调养,不能复原。否则,你那伤药多好,愈后纵不残废,也是半身伤痕,多么难看?
    我已和任兄说好,你我均非世俗男女,事贵从权。你那心意,我也知道,不必作态,我要走了。”郑隐闻言,面上一红,强笑说道:“姊姊待我恩重如山,我也无话可说,恭敬不如从命。方才我陪姊姊在此下棋,不愿下人在旁惹厌,已全遣开。有劳大哥转告他们,无须说我受伤,只说要随申仙姑前往访友,有个把月的耽搁。”任、申二人见他说时声都疼得发抖,俱都心酸,不等说完,同声劝阻,不令开口。无垢随请任寿传了用法,将玉圭一扬,发出一片红光,将人护住。匆匆说道:“他伤太重,不能久延,只好暂时告别。三日之后,务请任兄光临,妹子定当扫榻恭候。”说罢,取出一道灵符,手掐法诀,往外一扬,立有一片白光拥了男女二人,一同飞起,破空而去。
    刚走不久,书僮胡良便自寻来。任寿知他是郑家世仆,人甚灵慧,最得主人欢心,并不以寻常奴仆相待。日前卧眉峰之行,郑隐并还将他带去。本心不想告以主人受伤之事,不料胡良并未走远,藏在一旁,全都看见。任寿见他知道,也未多说,转问郑隐卧眉峰经过和男女双方如何相识。胡良曾听主人说起任寿仙福深厚,不久便有遇合,早就存有深心,当日又见紫、青双剑的灵异,越发巴结。便把此行所知,全数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郑隐无意中听一相识多年的采药人来报,说在卧眉峰下发现疯和尚踪迹。
    郑隐自从发现疯和尚是位神僧,曾经四出寻访,不曾遇上。当地与世隔绝,外人向走不到。只那老年药人所居就在后山口外,每隔些年,定必翻山援崖,往采药草。郑隐见其年老,又是两三年来一次,专采当地一种珍药,孤身来往,行踪隐秘,不使人知,未加阻止,反倒随时相助。采药人有时归晚,并在郑家借宿。因而早就感德,既受郑隐之托,随时都在留心。这日偶往卧眉峰附近经过,发现了疯和尚,与郑隐所说形貌装束一般无二,忙即赶来报信。郑隐一听,便寻了去。卧眉峰在武当后山,以前去过。始而遍寻疯和尚,不见踪迹。因知报信人素无虚言,心终不死。当地又无庙宇人家,主仆二人先寻崖洞住下。
    到了夜间,偶然出洞步月,忽闻花香,似桃非桃,不时随风吹到。仰望银河渺渺,玉宇无声。大半轮明月已快偏西,清光四射,照得远近山林光明如昼,知道时已不早。
    暗忖:“当日为寻神僧,走了一日山路,身子疲倦,自己还好,书僮年幼,已禁不住,为此睡得大早,现已睡足。反正此时也难入梦,洞又阴冷黑暗,索性不睡了吧。”回洞取了宝剑和随身小包,借着明月清辉,顺那花香走去。越往前走,花香越浓,越闻越像桃花,暗忖:“桃花哪有这好香味?莫非又有什么灵药仙草出现不成?”决计找到才罢。
    又走了一阵,转入一个山环以内;忽然发现前面一条清溪,对岸万树桃花,正在盛开,月光之下望将过去,简直成了一片花海,异香馥郁,阵阵吹来。郑隐不似任寿,上来将路走错,早由下流越过峰前绝壑。此是旧游之地,以前来过几次,只知左面绝壑尽头有一条大瀑布略可观赏。右面一带均是童山秃石,乃卧眉峰后最荒凉的所在,不特未见这片桃花,连这溪流也未见过,怎会不到一年工夫,多出这等美景?那桃花香得出奇,又都是大树,不是新栽,为数甚多,岂非奇事?如说把路走错,不是旧游之地,左边绝壑瀑布分明和以前所见一样,越想越觉奇怪。
    后因对岸花光浓艳,灿若云霞,一心想去观赏,也未仔细推详,见两岸相隔才一两丈,便令胡良等在当地,遇事再行招呼,纵身一跃,飞将过去。落地一看,那桃花不下千百株,十九异种,从来未见。先沿花林走了一段,也未回顾身后。走不多远,忽发现花林深处尚有人家,隐闻琴声悠扬,顿触夙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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