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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它一瞬间竖起了尖尖的尾巴，毫不犹豫准了冲唐宁发怒的第一院长。
锐利的锥型尾巴闪烁着寒光，随时都可以夺取第一院长的『性』命。
可是面1号的攻击意图，第一院长没有丝毫的畏惧，哪怕清清楚楚地知道1号能够造什么样的杀伤力。
“回答我，唐宁。”第一院长紧盯着唐宁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不要违背第一院长！不要违背第一院长！不要违背第一院长！！！
“……我错了。”唐宁出于本能地道歉，冥冥中感觉到自己必须要遵循方的意思，否则会有非常不好的情将要发生。
第一院长和唐宁视良久。
在唐宁的心弦越来越紧绷后，第一院长的状态突间松弛了来，已经老了，面部肌肉失去了弹『性』和活力，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刚才的突发怒似乎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摘鼻子上架着的老花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才轻声道：“唐宁啊……你叫我老师，可是么多年，我都把你当我的亲孙子来看待。”
“我知道你现在有自己的想法。”
“我也支持你的情感控制，原本第四院长要将你擅自实验的行为上报，是我和说，都是我的意思。”
“老师知道你在顾忌什么，芯片，是老师想要帮你上的最后一层保险，在情感控制没有失效之前，你都可以不用使用芯片，并不会你的情感控制造什么影响。”
“一想到你在背着我做那么危险的情……”个老人混浊的双眼倒映着灯光，像蒙着一点泪花，“我就又生气，又后怕。”
“你的老师我，还没老。”第一院长伸出手，拍了拍唐宁有些僵硬的肩膀，“以后再遇到种情，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唐宁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并不像之前的唐博士那样，和位老院长有着深厚的感情，不过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第一院长会如此生气，确实，之前唐博士没有1号安装芯片，直接进行情感控制的『操』危险程度不亚于在悬崖上走钢丝，为一位关心自己学生的老师，知道件后发火是正常的。
第一院长收回手，将小小的圆眼镜戴了回去，缓缓站起身，身影有些落寞地离开了。
等第一院长完全离开之后，唐宁才松了一口气，方发怒的样子实在是吓人，感觉自己在短时间内会法像之前那样，把第一院长当一个和善的老爷爷待了。
不过方说的话也确实在理，把芯片控制当最后一种手段，样即使能力得到提升的1号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比如说记忆清空啊，变得冷血残暴不接收的信息的时候，还能利用芯片来控制1号。
唐宁样想着，抬起头看一1号，发现1号的尾巴尖还在高高扬起，准第一院长离去的方向。
哪怕唐宁不通过精神链接接收1号传递来的画面，一刻都能预感到1号究竟在想些什么。
“别生气了，那是我老师，也是为我好。”唐宁劝道。
1号的尾巴气势汹汹地勾住了唐宁。
唐宁伸出手『摸』了好几想要杀人的尾巴尖，才功地将1号的情绪安抚来。
不知道为什么，唐宁忽间觉得累，打了个哈欠，“行了，走吧，回房间睡觉去了。”
1号看到它的father累了，立刻乖巧地抱起了唐宁，唐宁走出门还看到了在外面等待的李豪渊，只不过个时候的唐宁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困意来势汹汹，简单交代了几句李豪渊，就被1号抱回了房间。
第一研究院的房间床软，比第四研究院的舒服多了，被褥上面还有太阳的味道，看样子是第一院长今天特地派人或者自己把唐宁房间的被子拿出去晒了一遍。
当唐宁掀开被子躺去时，才发现床垫似乎是特地按照唐宁的睡眠习惯定制的，枕头也完美契合了唐宁的身体，睡去是舒服，唐宁差点就要直接睡过去了，只不过微微戳着的尾巴让唐宁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唐宁强忍困意，看向站在床边似乎有话要说的1号。
1号低头，将一个画面浮现在唐宁困得浑浑噩噩的脑海中——
那是1号在第四研究院的玻璃房。
father，我要睡在哪里？
1号乖乖地询问着唐宁，它一出生就被养在怪房，在1号的认知中，那个小小的、封闭着它的、让它不舒服的房间才是它应该住的地方。
它绝不可以有一丝一毫打碎那个房间的念头，一旦它表现出来，father将会非常生气。
所以即使两天的经历像做梦一样，即使它的father它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多，1号还是牢记着自己的身份。
唐宁看到1号个问题，才发现竟忘记了件，不过1号现在么强大，基本上也没有能够困住1号的地方，在哪里休息都一样，唐宁索『性』道：“就呆在我间吧。”
呆在边，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1号还能及时保护。
不错，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唐宁打了一个哈欠，现在还没有脱衣服，既1号就在身边，唐宁闭着眼睛偷懒地命令道：“1号，帮我换一睡衣，睡衣就在柜子里。”
黑漆漆的怪呆呆地站在它最爱的father床边，盯着青年侧躺的容颜，唐宁和枕头亲密接触的那侧脸被压出了一点褶子，像是结了一层『奶』皮的牛『奶』被手指轻轻推了一。
半天没有得到1号的回应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唐宁吃力的掀起眼皮，“唔，最宽松的那件就是睡衣……”
1号才如梦初醒般地走向衣柜，拿起了一套纯白的睡衣。
它小心翼翼捧着衣服来到了床边，father已经闭上眼，毫防备地躺在床上，陷在枕头里的修长脖颈被蜿蜒的青『色』覆盖，好像某种躺在丝绒里的珍贵瓷器。
尾巴尖勾起了被褥的一角。
看到father没有什么反应后，1号才小心翼翼地将罩在father身上的被子掀开。
它的手缓缓地伸向了father的扣子。
一颗又一颗，郑重地、虔诚地解开。
雪白的衣一层层剥落，做种情的时候，就好像在剥掉糖果的糖衣。
诱人的甜美完完全全展现在了它的面前。
它捧着柔软的睡衣，像一位谦卑的、尽职尽责的执，一丝不苟地遵循了father的命令。
它为沉睡中的father换上了睡衣，盖好了被子，做完一切的它安安静静待在了房间，许久，它取出了一颗糖果，慢条斯理地剥开糖衣，一点一点，将那颗『乳』白『色』的糖果吞了去。
可是心中那股想要吞噬的欲望却未曾得到平息。
father……
它虔诚地、贪婪地，充满渴望呼唤道。
熟睡中的唐宁蹙起眉头，微微翻了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