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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在怜悯他还是在惩罚他。
腿已经不能行走，琵琶骨也被紧紧的锁住，若是这样还不能偿还以前他早下的杀戮，那么为什么不索性夺了他的性命！
他已经在这里咳嗽了整整两天，只有前来送饭的小太监好心的为他倒了一碗水。不过他没有喝。
就这么死去算了。他本以为就是自己咳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前来过问的。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又来了。
她不应该是九弟的王妃吗？怎么这么有空跑到这里，难道她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皇宫所有人都忌讳的地方吗？
外面没有设下禁制，但是依然鲜有人来，可见他那个好八弟对待他的态度了。
“我看不到和我是没关系，只可惜你叫我看到了。”秦轻羽也收了好脾气，声音硬了几分。“你是冷瑜的哥哥。”就算她有点淡漠，但是家里人出事，她还是会出手的。
在南岳是这样，在胡国也是这样。否则她就不会应允了那哭的和泪人一样求她的二姐代替她来这了。
秦轻羽的眸光淡了几分，或许他现在的状况和娘当时也有点像吧。
当时的娘已经是她的遗憾了，了无生趣的她让秦轻羽都有点束手无策。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眸之中所蕴含的亦是摸不着边际的黑暗。
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就连秦轻羽都能感觉的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死一般的孤寂，如同漫漫的黑雾，将他紧紧的包裹住。
“滚。“依然是那个被咳嗽所压抑了的吼声。
“你是不是很想死？”秦轻羽忽然提高了自己的声线，厉声问道。
猛然的抬起自己的眸子，冷千夜瞪着秦轻羽，虽然他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但是眼眸之中所迸发出的怒气依然有点骇人。”是！“几乎是用嘶吼的喊道。
“好。成全你！”秦轻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想找到一把利器，可笑的是这房间里居然连个铁制的东西都没有。
如同夜枭一般的笑声带着咳嗽声从床上发出，冷千夜笑了，肩膀耸动的厉害，、好像摇曳在寒风之中的枯枝一般。
“你看，他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笑声之中充斥着悲凉，让闻着为之哀。
他那个好八弟是想看着他活活的受罪。
缓缓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冷千夜依然在咳嗽着，只是唇角多了一丝悲凉的笑意。
哗啦的一声瓷器破裂的声音，他诧异的睁开了眼眸。
眼前多了一块瓷片。
秦轻羽砸碎了那只装着凉水的瓷碗。
瓷片锋利，被她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