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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芜抹干净了眼泪,气势汹汹地走了回去。
沈言老早就在这边张望着,早上听说阿芜拉着叶念尘出了门去,心里咯噔一下,料定又是拉着人去吵架了。见了叶念尘先是又赔礼又道歉。
叶念尘静静地等他一套流程走完,拜礼也受了,好话也听了,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其实……她没和我吵架,找我道谢来着,原因你就不用知道了,现在兴许是去找她爹哭去了。”
她不说话沈言还真没想起来眼前这人打过自己师父的巴掌。
不言不语的时候看着还像个正经人似的。
沈言抖着嘴角,没得言语来和叶念尘交流,告辞也不说一声的转身走了。
这人可真没礼貌。
叶念尘如是想着。
……
沈言远远瞧见绍芜走来,连忙迎了上去,到了近处才发现她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斑斑驳驳的泪痕,没来得及问些什么,绍芜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一面说道:“我要离开这里,不想在这儿待了!”
沈言听到这话自然是高兴的,但更多的是担忧疑惑,“阿芜,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你刚刚去找了绍长座?”
“你不要问那么多啦,”她皱着眉头回身看着他,“你要是想和我一起走,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他满肚子的疑惑暂时只能憋在了心里,顺着绍芜的心意去房间收整行囊。
绍芜放眼在厅堂中看了一圈。
叶念尘正儿八经地拎着乌鸦的两只翅膀,教给凡音如何给鸟类剃毛,然后点火烤乌鸦。
那双毫无生气的乌鸦眼,满是怨念地看着抱着手臂,同样听得津津有味的花止月。
“哎……”
叶念尘专心致志地捋着乌鸦毛,毫无回应。
“哎!”
依旧毫无回应。
“叶念尘!”
她终于转过头来,一脸恍然地,“啊,绍芜姑娘是在叫我啊。”
分明就是故意的,还装没听见!
绍芜愤愤地剜她一眼,别扭道:“我……我还有话同你说,你与我出来下。”
手上的力度没控制好,扯下了一根羽毛,只听一声凄冽的乌鸦惨叫。凡音立马捂住了小耳朵。
叶念尘手上还举着根鸟毛,满是不解地看着她,勉为其难地,“有什么话还没说完,非要整日里地拉我背着人去说话,这样影响多不好。”让别人看了以为到处在讲谁家闲话,但其实她一般都光明正大地讲闲话,从不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
绍芜没再多和她废话,直接上前去一把将人拉了起来往外面拖。
叶念尘一脸无辜且茫然地被她拖着,仍不忘回身嘱咐止月将乌鸦看好别让它跑掉。
……
她并没有拽着叶念尘走多远,到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就松开了她,掀眼皮看看叶念尘,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尽量不和你计较。”尽量。
“你……”绍芜张张嘴,小心翼翼地,“你和慎夜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念尘细瞧瞧她的神色,这问题熟悉的很,第一次见这个小姑娘上来就问的这个,原以为她对慎夜只不过是小姑娘崇拜的喜欢,现在这么看来倒好像又不是。
她猜疑道:“你总和我打听慎夜,难不成是真看上他了?”那这可有点难办。
但绍芜连忙摇了摇头,片刻,又犹豫着点点头。
“啊?”
叶念尘有点迷惑,这究竟是看上了还是没看上?
“我和慎夜的关系……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关系的,你若是在意这个,大可不必。”
“不是啊……”绍芜噘着嘴,急得跺脚,不知该如何说,“我原本是挺喜欢他的,但是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慎夜他根本就是个冷些无情的人,丝毫不顾我的死活,我才不要再喜欢那种人呢!”
沈言说的没错,和那种人共度余生,说不定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叶念尘更是不解了,“那你问我和他的关系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低头搅着衣袖,细声细气地,“不晓得凡音有没有和你说,来巫荒城的这一路上,慎夜一直在打听你的事情,每天都要从凡音那里听听你过去经历的那些事,而且……而且他对止月长座似乎还有些敌意……”她抬眼偷瞟了一眼叶念尘,“慎夜好像特别在意你。”
叶念尘一时语塞。
绍芜看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急道:“哎!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止月长座的?我和你说,慎夜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可不要像我一样被他迷惑了!”
慎夜……
她这才想起当初不声不响地背井离乡的其中一个原因,这么多年过去,差点给忘了。
“止月、止月长座一点儿都不比慎夜他差在哪里的!你要是不珍惜,迟早叫别人抢去了!”她瞪着叶念尘,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云息你可知晓?端庄娴雅、温婉贤淑,又生的一张倾国容姿的好相貌,比你……”她上下打量一番,不屑地,“比你可强多了,你要是三心二意,止月肯定就要被云息争走了!”
叶念尘轻抖着嘴角,“那可真要谢谢您好意提醒了。”
绍芜哼了一声,踢飞了脚边的石头,“反正你肯定觉得我在多管闲事,也懒得搭理我!”
……被她说中了。
她看着绍芜气鼓鼓的模样,挑眉道,“突然这么关心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哪有关心你!”她连忙辩解道,“说了不想欠你人情罢了……”她偷悄悄叶念尘,凑近前,“那什么……你到底觉得慎夜这人怎么样啊?”
叶念尘向后靠了靠,离她远了一些,“慎夜……嗯……虽然偶尔严肃了点,但是个好人罢……”
偶尔严肃了点……
“……看来他对你是真的不一般啊。”
叶念尘撇撇嘴角,“你还有别的事么?没什么其他的我就走了?”
见她抬步要走,绍芜连忙拦住了,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几个字,“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觉得……有好多话可以与你说……”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种感觉,从把绍皖的事讲与她听,莫名会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暂且遗忘了那些不必要的烦恼。
她看着眼前的姑娘扭捏的模样,轻声叹,“昨夜我救了你,许是因此你才对我产生依赖,其实无论昨夜是否是你,我都会出手相助。但你可曾想过,沈言他当时拼命护你,他护的就是你这一人,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你的好多话,留给他说才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