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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将口中的真气重又喷出。他只管运用玄功,加足真气,也只抵住,稍一缓气,便吃包绕上来,一毫也松懈不得。双方互为进退,势甚急迫,飞剑恐为所污,不敢妄用;灵姑飞刀虽不畏污秽,无奈陈大真口喷真气,不能分神示意。陈太真先前不知妖尸妖法厉害,深悔未全照颠仙束帖行事,妄想利用邪法,为遗体多一层防御,以致弄巧成拙。时辰又快到来,好生焦急,正在无计可施。
灵姑等三人,先不知陈太真作法自毙,遇上难题。还是张远在前面见陈太真停步不前,所喷白气与洞中两缕黑丝互为抵拒,相持不下,脸已发红,目光炯炯,一瞬不瞬,大有吃力神气。张远心中奇怪,忙朝灵姑努嘴,悄喊:“姊姊,你看陈师兄怎不走了?”
灵姑因老父埋葬在即,少时便要长违色笑,虽说仙缘遇合不远,他年仍有回生之望,但是前途渺茫,生机大少,到时能否起死回生,不出变故,实难预卜,满腹悲苦,心乱如麻,只把两眼望着爹爹遗体,忍泪伤心,闻言并未觉察。
又隔一会,张远看出陈大真额角见汗,面带惶急。那两缕黑烟中间吃白气挡住,两头却向前弯折过来,如非丝短气长,几乎将人缠住。他知非佳象,二次又朝灵姑打手势。
灵姑定睛前视,方才省悟。想起涂雷曾说,颠仙这口飞刀专破妖邪,神妙无比。那两条黑丝不知是什么怪物,陈师兄的法力竟会制它不住?有心一试,又因刀光要护尸体,没有陈太真的话,未知能离开不能。心方一动,陈太真也正觉难支,不能说话,只得将脸微偏,回手朝后一挥。灵姑这才看出他口里喷着真气,不能说话,忙指刀光飞将上去。
就在陈太真略一分神的工夫,白气突然缩减了些,那黑丝便从两旁飞舞而来。幸而灵姑知机,刀光恰好离榻飞出、迎着黑丝只一绞,便即断裂,余烟尤自袅袅,漂浮不已。陈太真忙喊:“师妹快以心意运用飞刀,将这黑烟裹住,使其消灭,兔留后患。”灵姑闻言,将手一指,刀光突地增长,一道银虹将那残烟断缕裹紧,微一掣动之间,便即消灭无迹。
陈大真喜道:“郑师叔镇山之宝果不寻常。此物乃妖尸谷辰炼剩的黑青丝。功候还差好些,已有如此厉害。我原想废物利用,没照郑师叔仙示用飞刀将它消灭,意欲以真气抵御,等到安放伯父遗体后,行法禁制,留在洞外,好多一层防御,不料几乎误了大事。由此看来,当时峨眉派三英二云用紫郢、青索双剑合壁,同斩妖尸,真非易事呢。
黑青丝既已消灭,洞中还有一堆秽物,索性也由师妹将它除去,免得再闻臭气了。”说罢,使命灵姑将天蜈珠重新取出,将尸榻先交张、王二人抬着,一同走进门去。
灵姑见里面石室高大,有好几间清洁异常,只是气味难闻。便问:“什么东西这等臭法,怎看不见?”陈太真道:“这些东西俱是妖尸采集各种淫毒污秽之物,加上他肺中毒气,再采人兽生魂附在上面,炼成之后,便是黑青丝。此物炼时越细越灵,如到功候,几乎人目难见。一被缠上,便即昏迷,难脱毒手。这奇臭便是它的原质,现藏左壁石穴之中。看去只是一堆白稀泥,并不污秽,但是奇臭异常。这还仗有天蜈珠,否则更是难耐呢。石壁已被妖法封闭,师妹飞刀不畏邪污,可随手指之处,将这石壁攻开。底下由我处置便了。”说罢,将手一指。灵姑见所指的一面石壁格外平整,便指飞刀朝手指处飞去。银光电旋之下,石壁裂开处,即现出一个丈许大洞。陈太真瞧见洞内有一石瓶,忙命灵姑住手,已是无及,砰的一声,一片烟光闪过,石瓶被飞刀斩成两片,瓶里所藏毒泥,似水银一般流淌下来。陈太真忙即行法,双手一搓,朝地一场,壁根叭的一声爆响,地忽中裂,毒泥恰好流入裂口,转瞬都尽。陈太真细看了看,见地面干净,并无沾染。于是先将倒塌碎石、瓶片填人裂口,又使禁法将其封固。对灵姑道:“我只看出壁问有妖法禁闭,不料还有石瓶装着,封固严密。本来尽可保存,或是取走。如今石瓶已碎,手不能近,只得任其流入地底,这一回又失计了。”毒物入地,臭味全消。
陈太真说左边石室乃妖尸昔年丹房,遂命灵姑出外,与张、王二人将尸榻抬到里面。
这间石室经过妖尸许多经营,石壁温润,莹洁如玉。靠壁一座玉榻,旁设玉几,放着几件零碎物件。王渊立得最近,见几上有一古铜尊,大只如拳,兽足鸟喙,乌光鉴人,觉得好玩。因知灵姑无此闲心,顺手揣起,准备带了出去再说。灵姑、张远俱在注视陈太真如何部署,均未觉察。
灵姑恐竹榻年久易朽,意欲将老父遗骨移上玉榻去停放。陈太真道:“玉灵崖本是洞天福地,尤其这几间洞穴更是地脉灵气所钟,无论何物,便放千年也不会腐朽。否则,还有比人骨脆弱,易于腐朽的么?此榻乃妖尸谷辰打坐修炼之处,停放其上,难免有害无益,仍以放在当中为是。时辰恰好,不到片刻,便要退出封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