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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先回为是。”
林、石二女便同回水云村,张锦雯对她们道:“现在事已闹大,照我们来时师父淡漠神情和连日这里的形势,建这一场大功德的必不是我们三人。处置稍一不善,白受辛苦艰难,多树强敌,还许与别派道友伤了和气。现有两策:一是早日知难而退,就此罢手,让那应劫而来的人去建全功;一是从今往后,我们先不上前,只在一旁耐心观察到底来的都是何人。听公冶真人之言,好似我们所遇两少年,也只是各尽心力,因人成事,并非此事的主脑,不过和妖妇有屡世冤孽,必须借此了结而已。那挽回浩劫的主要人物现还未到。等他来时,如是峨眉、青城两派中相识的同道,那便相机下手,助他一臂;否则,单是竹山教中妖人,已须防他情急大举,把彼教中诸妖人一齐引来,难于应付,何况又加上红云门下一干妖徒,凭着我姊妹三人,固然不致为他所伤,要想手到成功,却难如愿。而且还有潘芳、巩霜鬟生心觊觎镇湖神钟下面藏的前古至宝,也来此地。这两人和我们俱都认识,法力也非恒流,到了紧要关头,怎好意思和她们反脸为敌?如在事前劝解,巩霜鬟人尚温和,潘芳素来刚愎任性,不特不会听从,反而结怨成仇。虽彼此交情不厚,总算是素无嫌怨,事又不自我成,何苦多树一敌,惹她们长年报复,纠缠不休、还有近来各正派的后进人物大都好胜,贪功自恃。即以今日所遇雷公嘴的那位而论,好心探间他的来历打算,欲与合力,同舟共济,他偏独行其事,执意不肯相见。后因见我穷追不舍,又故意引逗愚弄,说出那样无理的话来。他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未学后进,又碍着他师长的情面,其势不能与他一般见识。未来的人也少不了这类无知顽童,平白呕气,受人嘲弄也很不值。只好坐观成败,事情应在后来的人,又是有公冶真人在此,当无不成之理。万一来人也是不济,或是到了危机之时,再行出手不晚,也教他们看看我们武当门下的法力。二位贤妹以为如何?”
林、石闻言,俱都不以为然。石玉珠首先答道:“大师姊的话虽有理,但是这次的事不应是这等看法。近百年来各正教派何以只有峨眉、青城两派日益壮大?尤以峨眉一派门户之盛,远迈前修?最大原因便是他们门下弟子自来内外功行同时并重。入门不久,便令下山修积外功。仗着人多势众和本门诸长老以外,又加上教外同道之交,十九多是法力高强的人物,应援神速,纵有危险,也只暂时,终于成功克敌而归,偏生各人仙缘仙福又厚,谁都有两件奇珍异宝可以护身御敌。以致一班后进相习成风,谁都勇往直前,多么冒险的事都敢去作。尽管树下许多强敌,各异派妖邪恨之入骨,结局仍是莫奈他何。
后来凝碧崖开辟五府,威望日隆,掌教真人更以绝大法力设下火宅、十三限左右两元关,使门人根基扎稳,方准下山。因他本门别有心法,进境神速,门人十九又都是极上等的根骨禀赋,虽有这两处关口,那向道精勤的弟子,少则三数年,至多不足十年,便能下山了。这等竭力修积,自然善功浩大,上邀天眷,益发锦上添花。本质又好,人数又多,群策群力,互相照应,无往不利。不消多年,便领袖群伦,盛极“像我们武当本门呢,先是师祖仙去以后,各长老均欲自为宗主,因而忽生嫌怨,和昆仑派一样,闹了许多故事。等到师父继了教主,本已势衰,不似当时,加上师父又有特性,轻易不喜与外人交往,门人在外无什助力。更不肯轻收门人,连灵灵子师叔门下男弟子,总共没有多人。对于门人虽极期爱,教规也严,加之好胜之心稍重,从不愿门人吃亏,因而也不许为那勉为其难的事,总想内功到了火候,方许门人行动。近年还是经我们姊妹三人力请,方准下山行道。致令时机坐失,好些大功大德都被别人建去,而我姊妹外功俱都积得有限。能得遇这等千年难遇的巨灾浩劫,虽照公冶真人之言与师父来时暗示,成功的另有人,不是我们,但终究是我们首先发现,已来此多日,本未计及利害,何必再管它的成败?休说心力尽到便是功德,纵使无功可立,也是修道人应为之事,如何为此区区无知后进未学,便负气不管呢?
“至于第二策坐观成败一层,一则迹近取巧,非修道人所宜;二则这类事原是当仁不让,更谈不到什么顾忌。对于妖人,固应惟力是视,与之周旋,便对潘芳、巩霜鬟二人,也不能顾什么情面。她们只要利令智昏,敢行不义之事,我便以强力阻止。不过念在多年相识朋友之义,事前必须加以忠告;如真执意不听良言,那也只好看事行事,各凭法力,一决成败高下,说不得了。至于后来成功的人,如是旧识,自与合力。我已谋之于先,于情于势,都决无阻我后退,由他上前之理。如是不相识的人,只要不是妖党或潘芳一流,除非他来找我们商议,均无须再去理他。好在都为的是拯救生灵,我们并无私意。能合力固是佳事,若不能合力,不会各行其是么?洞庭水神曾有事情应在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