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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无此法力。
妖道回来,见别的妖法全是原样,只史观主逃走,而破法行径又决非外人。你若说受我所迫,他必以为如是正教中仇敌到此,必将邪法尽破,洞中设施一齐破去;即使当时力所不能,也必另约能手前来。你更不会轻放,焉有只救一人,底下不问之理?而我救人之后,又必将他师徒带回山去,以防受害。妖徒定疑是你为史观主言语所动,通敌私放,你岂不是难免残杀了么?”
妖妇闻言大惊失色,哭道:“我本良家女子,吃妖道摄去,平日虽然宠爱,传授道法,但他为人狠毒,喜怒无常,不容丝毫拂逆,每日如伴虎狼,实无人生之乐。便这次勾引秋月,也是初犯。仙姑适才所说一点不差。贱女实愿改邪归正,如蒙仙姑垂怜,一同带走,感恩不尽;如若不允,我也无法,只好一放了史观主,即便逃到远方藏伏,非等他遭了孽报,不敢在人前出现了。”绿华道:“我放你生路,已是格外宽容,想随我去,再也休想。放人之后,你另觅生路好了。”
妖妇知道身受禁制,敌人法力甚高,防备严密,不放人决逃不脱。无可奈何,只得请绿华暂宽禁制,走向里间,施展邪法,将手连指,地上那圈邪火立似一条火蛇,朝石壁石笋后面一小葫芦口内投去。再用手一阵连画,那四外鞭影便向妖妇袖中飞回。绿华喝道:“妖道法物不能带走,可速交出。”妖妇不敢违抗,只得把袖中一面画有符咒血痕的竹牌取出递过道:“史观主已然脱身,仙姑开恩,放我逃生去吧。”绿华见她面隐忿色,只作不知,笑道:“这个自然。”说时,史涵虚也已睁眼,见了绿华,喜出望外道:“我知仙姑必来救我,果然得救。”秋月也赶忙过去相见。
绿华回顾妖妇,把手一挥道:“禁制全撤,你可去了。”妖妇口说一声:“多谢。”
突地面容顿变,紧跟着碧光一闪,人便无踪。史涵虚,秋月方在骇异,同时白光一闪,一片轻雷响过,绿华喝道:“我不失言,便宜了你。此去如不洗心革面,再遇别人,就难活了。”话未说完,一道暗绿烟火如箭一般往外射去。再看绿华,手上拿着一个葫芦,仍立面前,并未追赶。秋月料知妖妇已逃,便问:“妖妇如此刁恶,怎不杀她呢?”
绿华笑道:“此事也是难怪。她初被我擒时,倒也十分害怕,一味乞怜求活,不敢妄生他想。后来来到妖穴,她听我说无力毁那法坛,想到妖道凶残多疑,洞中邪法如若全破,回来还有推托,如只将人救走,禁制史道友的邪法又是她亲手所破,妖道回来,看出是自己人所为,百口难辩,无以自解,所受茶毒有甚如死。尤其这发妖火的葫芦乃妖道所炼异宝,妖道因自己必须远出,妖妇不能带走,但又防她一人势孤,特留此宝,为她防身御敌之用,顺便火炼史道友的护身神光,逼吐实情。这葫芦关系至为紧要,如若失去,即使史道友仍困此间,妖道也必不容,何况人宝两失。妖妇想是自知法力浅薄,无可投奔,情急匆迫之中,觉出我不能破那坛上邪法,本领有限,妄想出其不意,乘机夺了逃走,然后相机行事。算计妖道如能收容,便仍随他一路;否则,便逃往远方隐伏,有此葫芦,也可防个缓急。却不知我并非真个不能破此法坛,乃因竹山教中颇有能者。
妖道心贪,自私心重,出约同党,原出不已,实非所愿,就眼前所约诸妖人,也未始不生疑虑,能不找人便不找人。此时以为事甚机密,如敌人尚无如闻,所图谋应付者,只在湖中原有的神禹禁制,不曾防到我们。我如将法坛破去,他知对头已然发动,有人来此破法,自知力弱,起了畏心,必激得他广延有力同党,来此相拼。事情一旦泄漏,异派妖人闻风继至,非但我们事情棘手,并许事后还留隐患。再者,那天罡七煞禁法,我姊妹三人俱都随时能破,无足为虑。只得将她稳住,使其心安意泰,不加戒备。为此用这反间之计,连史道友的禁制,都逼令妖妇自破,以免我破法时雷火法宝将洞毁坏,留下痕迹,引起疑心。
“经此一来,妖妇自不敢再与妖道相见。我再将史道友带往水云村藏起,稍布疑阵。
妖道归来,见此情景,定必疑心妖妇因他暴虐,久已生心内变,这次又受了史道友的蛊惑,乘他和诸妖党往返数日耽延,又留了两件法宝给她,两人同谋,带了法宝逃走,殆无疑义。否则,如是各正教中仇敌到此,不特洞中要留有残破痕迹,那法台即或当时来人无力破去,也必请了能手来破,万无存留之理。妖妇若不能幸免,也还留有劫灰残骨。
如今法台无恙,人宝两失,分明不是外敌所为。我不过把无足轻重的妖法暂时留置不问,到时却可以去若干强敌阻力,不是好么?
“至于妖妇后来心事,在她收那鬼鞭,不舍献出时,我已看破,早就防到她要乘隙发难。我因妖妇人虽刁狡,本性尚非极恶穷凶。相隔那么近,所用邪法又极神速,如换别的妖人,想必乘机报复,一面夺取葫芦,一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