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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上万一张大几对窗而置窗外花草盈绿鸟语轻唱心中欢喜得直要炸开一时翻翻四书一时摸摸五经好似回到故乡见到亲人一般。
那顾家老爷名唤顾嗣源原本官居工部侍郎却因母丧在家丁忧三年今年已第二年算来到得后年春便可返京复职了。顾老爷这几日上黄山赏景不在扬州卢云每日到书房来除打扫清理外便是无所事事但他生性好读不倦这下有群书博览自是大乐。他连着几日都诵读儒家典籍颇复往日风采。
一日卢云走到放置道藏诸书的书架随手挑了几本出来翻阅。他过去曾研究易理颇具心得但这几本书多是道家养生之术卢云秉持儒心儒学从不信这些长生不老的玄学。正要放回转念一想:“诸子百家各有所长我以后也许不能再求功名又何必独独拘泥于孔孟之道?”当下便翻开道术之书细细研读起来。
过了几日卢云已读了十余本养生修道的书其中颇多医理亦有穴道图像虽然不甚明了但也慢慢有了些兴趣。
这日卢云又翻到了一本书名曰“练气论气”翻阅内容与前书所见大不相同。再看序跋只有短短数句念道:“贫道素知顾侍郎颇好道学于养生诸道极有专精。贫道于武学之中悟出天人妙化、滋养延年的妙方特赠与方家以求印证。武当掌门元清。”
卢云知道武当山的名头昔年张三丰真人曾久居山中传闻活到了两百余岁之后羽化成仙。卢云想道:“既然这书有些来历又可保养身子我何不也练上一练以后若能少了些伤风咳嗽不也是好?”
言念及此便拿起经书读了起来。他看了一阵只觉其中文字颇为有趣一时竟尔兴致盎然当下便依法打坐。
卢云缓缓呼吸照著书上所载的三长一短吐纳法将舌头抵住上颚齿间跟着依照书中心法将气息存想后脑“玉枕穴”上之后一路存想“天突”、“中极”、“肩井”等处穴道只是一路存想得头晕脑胀耳鸣眼花却仍不见丝毫进展卢云心道:“看来我练功法门不对这几日不妨再多练习看看。”
反正闲来无事卢云这几日就死抓着那本“练气论气”只是练来练去身上始终没什么异状倒是屁股经常坐得疼痛不堪这一日拉屎时见到自己屁股上已坐出疮来卢云心道:“看来这些道家玄学全是骗人的东西我大可不必浪费光阴。”
自此之后便又开始研读史书把武当掌门送来的经书扔在一旁。
这日天气炎热卢云读了一会儿史记实在昏昏欲睡慢慢地打了个瞌睡跟着闭上了眼。
前些日子他都在习练呼吸之道日常之时也常不知不觉地吐纳此时半梦半醒之间竟也吐纳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卢云睡得正沈忽然丹田热气一动一股热流沿着背后盘旋而上跟着缓缓流入泥丸又顺著“玉枕”而下一路经“天突”、“中极”、“肩井”、“檀中”等穴道最后返回丹田。卢云此时正自熟睡只觉那热流绵绵不绝流过之处全身说不出的受用。
迷迷糊糊间身心爽泰好似飘在云端忽地有人大叫一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卢云大吃一惊醒了过来却见阿福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上工时偷偷睡觉可别给管家看到了。”
卢云心下一慌正要坐起蓦地全身麻摔倒在地阿福也吃了一惊忙将他扶起问道:“怎么了?腿睡麻了么?”
卢云想要回话却连声音也挤不出来嘴角抽*动好似中邪一般。
阿福又惊又怕忙将他扶起坐下道:“你歇一会儿我先走了。”他怕惹祸上身便匆匆离去把卢云一人留在房里。
整整一个时辰卢云竟都不能动弹好似生了场大病似的。卢云哪里知道像阿福这样忽然惊吓最是练功者的大忌举凡武学之士练功时必得安静无扰若不是卢云功力浅薄至极照这样给人惊扰轻则瘫痪重则七孔流血而死下场必定奇惨。
不过这次大难不死却给卢云觉出一条练功法门只要意念若有似无便能引出一道暖暖的气流他察看诸书得知这暖流有个名堂称为“内息”练武之人便称之为“内力”。
得此意外之喜卢云甚是开心更是勤练不缀每回都让热热的内息在体内运转流动良久方息。他虽然不知这内息有何作用但半月后自觉神清气爽做起事来气力也大了些料来定是这内息之功。
这日他正自修炼内功自言自语道:“若要把真气引入丹田却从何处经脉为之方是恰当?我若要打通奇经八脉该要如何吞吐内息?”他习练内力已有数日便开始思索如何自由运使察看诸书却无一记载只好自行摸索。
正想间忽听门外一人骂道:“吞你个大头鬼!小子老爷回来了你还快不出来迎接!”正是管家到了。卢云吓了一跳连忙整了衣冠跟着走了出去。
只见一人白面黑须神态闲适正往书房缓步行来看来便是老爷了。
管家躬身道:“见过老爷。”
果然那人便是顾嗣源他看了卢云一眼似乎微微一奇问道:“这孩子是谁?”
管家道:“祁先生日前返乡他是来替祁先生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