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之历数在尔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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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者就是做对的事情。”
    牟俊逸呆了片刻实在忍俊不禁终于捧腹大笑起来:“杨大人你也配谈正道了?那天下婊子不都能给自己立牌坊啦哈哈!你打算拿这个笑死成吉思汗啊?”
    杨肃观润了润笔在“正”字之旁添了几笔见是个“文”字却成了一个“政”字。
    众人呆了呆齐声道:“政道!”杨肃观放落了笔颔道“这个政道就是杨某毕生的道统。亦是灭蒙古、击战神抗击世间一切外力的必胜之道。”银川公主原本默默无言此时忽然抬起头来轻轻地道:“杨大人何谓政道?”
    杨肃观环顾堂下道:“政者、正也。子率以正孰敢不正?这个政道其实也就是正道然诸位可曾想过古人造这个‘政’字之时”手指提起定向墙上那个“政”字道:“为何要多加一个‘文’字边?”
    牟俊逸冷笑道:“拿着正字作文章啦。”杨肃观微笑道:“说得好。正道者所行皆为对的事。政道者所言必是对的事。这个‘言’字呢便是让你打从心里相信我所作所为的这一切”行下台来俯身望向牟俊逸握住了他的手静静地道:“都是对的事情。”
    牟俊逸哼了一声别开头去这回却也没再讥嘲了。一旁何大人干笑道:“杨大人你靠着这个‘政道’便能挽救花剌子模吗?”杨肃观道:“这个自然。打一开始花剌子模就用不了扎兰丁甚且也用不了摩诃末哪怕再多的贤臣勇将也无法挽救当时危亡。说来世间能救花剌子模的也只有这个‘政道’。”众人愕然道:“为何如此?”
    杨肃观伸出手来指了指那个“政”字道:“诸世子欲知一国之兴衰必先观何处?”载昊道:“必先观钱粮。”樉德道:“必先观百姓。”载允道:“必先观军马。”小胖子狂喊道:“必先看神仙姐姐漂不漂亮!”
    杨肃观道:“勋毅有大才你说吧欲知一国之兴亡必先观何处?”那勋毅道:“观一物必先观其内。”杨肃观道:“何为一国之内?”勋毅道:“为百姓。”杨肃观道:“何为百姓之内?”勋毅道:“为法制风气。”杨肃观道:“很好那法制风气之内呢?”
    勋毅沉吟不语马人杰便道:“天下之风气必起于天子。”杨肃观道:“是了那天子之内呢?还有什么?”牟俊逸冷笑道:“私心。”杨肃观哈哈笑道:“俊逸兄大材。天子之内有私心。可牟大人怎么不说说天子的私心都藏于何处?”
    牟俊逸咳嗽几声并不回话杨肃观笑道:“难得世子都在这儿牟大人不说那杨某说。这帝王私心之所在便在后宫。那儿有他最心爱的人故而在他心中的份量足与天下等值。”
    这话已然影射时政自是谁也没接口。良久良久忽听马人杰道:“若是皇帝并无所爱之人呢?”杨肃观道:“那他就不懂得爱任何人。他的私心会是古往今来、天下最重。”
    杨肃观笑了笑望向了银川公主又朝诸大臣瞧了瞧道:“所以杨某观花剌子模之国政第一件事不是看它的府库存粮也不是看它的百姓风气而是看摩诃末的后宫看看他的私心何在看看有谁可以分掉他的权。”灭里啊了一声:“你你说得是秃儿哈干太后!”
    杨肃观道:“就是她。扎兰丁下野是太后致之摩诃末无能是太后令之然太后虽为弱女子亦可能有英明之处何以言为病灶?其实这个病不是病在她这个人而是病在这件事她抓了权却不肯担责。她不担责却又抓了权。故而有责者无权、有权者无责做错事不知痛便如行尸走肉故曰花剌子模已死。”
    牟俊逸冷笑一声:“杨大人你想治痼疾蒙古大军却已在城外这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若是扎兰丁你要如何应付?”杨肃观道:“我若是扎兰丁将自率国中三千美女献一切宫内金帛俯爬匍匐出城跪降以求保存举国之实力。”牟俊逸道:“若成吉思汗杀你呢?”
    杨肃观道:“那便死吧王子出城乞降尚且被杀则举国上下谁敢再言降?王亲贵族一旦心不存侥幸势将万众一心起而抗之。成吉思汗若不死于西域是为侥幸。我见国家保存、百姓俱在虽死犹生矣。”
    马人杰道:“若成吉思汗放你生路可不久又来需索你将如何应付?”杨肃观道:“我若能逃过死劫入城后便将政变。”众人大惊道:“政变?”杨肃观道:“是我将幽禁太后罢黜可汗尽霎举国异心之人。三年之内我将血洗蒙古使全漠北闻吾之名如婴儿之闻猛虎嚎啕悲泣于万古以昭天下之大信。”
    听得杨肃观公然谈论政变何大人房总管、诸大臣人人面面相觑深感此言之大逆悖乱已臻于极。牟俊逸低声冷笑:“杨大人你你真想造反啦你?”
    杨肃观淡淡地道:“有些事我不单是说过还已经做过。青你们牢牢记得杨某的政道所言必是对的事。”说着朝八王世子欠身:“诸世子在上臣甘冒天下之大不讳直言上奏、句句肺腑实言尔等若能谨记在心则”说着说便摘下了“政道”二字露出后头的黄榜正是那七个大字:“天之历数在尔躬。”
    一片静默间杨肃观收拾了东西步下高台随即把殿门推了开来但见狂风暴雪扑进殿里杨肃观微一仰便已迈步行了出去。
    杨大人前脚一走世子们跑的跑、玩的玩有的哈欠连连有的睡得打呼更有小胖子偷看美女的。一片吵嚷间银川霍地起身便也尾随而去灭里急急追上喊道:“殿下!等等!”
    房总管苦笑几声眼看杨肃观走了当下行到殿门大喊道:“文较已毕!诸王亲随入场接驾!”喊声一出殿外满是叫喊:“载昊!考得好不好呀?”、“载儆!父王来接你啦!”
    堂上热闹吵杂只见徐王、唐王亲来探望鲁王、康王则由王妃到场那峨嵋掌门松严也在人群中看他个子高望来极为显眼只在载允耳边说话。
    转眼之间诸世子走的走、散的散已是一个不剩众大臣却还坐在那儿陈二辅苦笑道:“这杨大人非得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当口说这种话真想把咱们几个都拖下水啦?”何大人低声道:“老夫先把话说清楚啦今晚的事谁都别望皇上那儿告状我可不想惹麻烦。”
    牟俊逸骂道:“怕什么?这小子料定咱们不敢告!我偏要告!”马人杰叹道:“都别说了走吧。”提起了拐杖向地力撑便也一拐一拐的离开。
    大风雪之中堂外慢慢站起了一人抖落了满身白雪正是卢云。他朝掌中呵了口暖气转头去看殿前广场那杨肃观的身子已成了小小一个黑点快要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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