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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无法回答。泰亲王阴沉一笑,忽望着天边一轮弦月叹道: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高德言本以为泰亲王必会严词相责,不料泰亲王却忽然顾左右而言他,似已揭过此事。他虽在刑部任职,却早已是泰亲王心腹,深知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城府是何等之深,如果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只怕再难见到明晚的月亮了,他想到这里,一道冷汗已顺着脊背涔涔流下。
泰亲王却是呵呵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细线:你可知本王为何会有心情赏月么?高德言小心答道:属下不敢妄猜千岁所想。
泰亲王轻声道:看到刚才那人,再看到这弯月儿,本王忽觉得两者间竟是如此的相似
高德言把握不住泰亲王的心意:千岁是说明将军?
泰亲王哈哈大笑,反问道:你觉得明宗越像那纤秀明净的月儿么?
高德言恍然有悟,回想起宫涤尘看似纤细城弱的身形、洁净不染一尘的衣饰、清雅素淡的谈吐,倒觉得泰亲王这个比喻颇为恰当:宫涤尘此人莫测高深,属下以前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此藏敛锋恐其有所图谋。
泰亲王点点头:你回去后动用刑部的一切力量,务要查出宫涤尘的来龙去脉。他手抚长须,喃喃道,如此人物,若不能为本王所用,岂不是天大憾事
高德言垂首道:千岁放心,德言必不辱使命。他熟悉泰亲王的行事风格,猜想其语中含意:若是宫涤尘不肯为泰亲王所用,只怕定被他所不容。
泰亲王冷冷一笑:你退下吧。记住一切皆要在暗中行事,莫要让他有所察觉。高德言依言拜退。
在未见到蒙泊国师之前,本王对这个人很有兴趣。泰亲王望天穹,自言自语般又将最后几个字重复了一遍:很有兴趣!那半开半阖的眼光中,似燃起了一星火花。
方才这一场打斗已将飞琼大桥附近的许多民众引了过来,众人见是当朝重臣明大将军,皆在远处窃窃私语,不敢靠前围观。明将军缓步走下飞琼大桥,神情似倦似怠,若有所思,那七名护卫在鬼失惊的命令下将浑身鲜血昏迷不醒的穆观花放入车辇中,在明将军十余步后跟随。
明将军忽然停步,目光投射在街道斜方几条黑影身上。
一人越众而出,上前对明将军行礼:刑部左飞霆见过明将军。这左飞霆身长骨健,面相素净,约摸二十七八,在刑部五大名捕中排名第四。
明将军微笑道:左神捕是来捉拿刺客的吧?左飞r闻言微微一愣,他本是奉命将刺客带回刑部审问的,但面对明将军的威严,正寻思应该如何开口索要刺客,想不到明将军竟先发制人,亦听不出其言辞中是否有嘲讽刑部事后争功之意,一时语寒。
明将军一挥手:五名刺客四人被当场格毙,余下一人重伤被擒,现正了车辇中,请左神捕去拿人吧。他说罢侧身让路。
左飞霆心中想好的许多说辞全然派不上用场,期期艾艾地谢过明将军,正要上前,忽又听明将军冷声道:现场并未凌乱,左神捕可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定要查出到底是何人敢大胆行刺本将军。
左飞霆来刑部不过两三年的光景,但对将军府于泰亲王之间的种种明争暗斗早有所闻。虽然他并非泰亲王的心腹,不知这场行刺的幕后情形,但从高德言嘱咐自己的言语中亦可致猜出一些端倪,只好含糊应承道:将军尽可放心,卑职必会全力查出幕后主使者。
一名明将军护卫上前禀报道:刺客口中暗藏毒丸,现已被取出。
明将军微微一笑,盯着左飞霆:左神捕听明白了么?
左飞霆如何不知明将军言外之意,躬身道:卑职必会小心看管,决不容刺客畏罪自尽。
明将军淡淡一笑,不再理会左飞霆,大步朝前走去。
左飞霆令手下将刺客擒回刑部,心中却是暗暗叫苦。明将军看似轻而易举地交出刺客,可三言两语间无疑已给了他极大的压力,非但迫得刑部势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而且亦无法将刺客灭日。这个烫手山芋接在手中,只怕会令刑部总管洪修罗头疼数日。
一队铁骑从前方迎住明将军,为首一人四一十余岁年纪,面容清癯,颌下三缕长须迎风飘扬,貌似一位饱学儒士。马队尚在十余步外,中年人的淳厚一声音己如有质之物般传来:知寒来迟,请将军恕罪。来人正是将军府的大总管位列邪派六大宗师之一的水知寒。
水知寒到了明将军面前,翻身下马,作势欲拜。明将军右手疾出,探往水知寒的腋下:总管无须多礼。只怕普天之下从没有任何一双手能如此接近水知寒的腋下要害!
水知寒微微一愕,不敢出手格档,任由明将军右手从胸前划过,顺势起身。在外人看来似是明将军扶起了水之寒,只有当局两人心头自明:水知寒起身之势与明将军抬起的右手配合得天衣无缝,自始自终明将军右手离水知寒的腋下都尚有一丝肉眼难辨的间隙,他的手,实际上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