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营救与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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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往里加水?加水是孙子。」
    接着放到鼻下闻,称斤──用电子秤也用弹簧秤,或者:
    「把钱拿过来,我再数一数。」
    接着,做出自认倒霉不与主顾计较的样子:
    「给你加半两,亏让我吃了!」
    或者:
    「给的是一毛八,现在是一毛七,出门你丢了,现在来找齐!」
    柜台外的孩子哭声:「清平白世界,哪里丢钱去?」
    「缺了一分钱,这家难回去。」
    柜台内做出无奈和自认倒霉的样子做出结论:
    「怕就怕孩子来打醋,不行他就给你哭。」
    …………
    接着店铺就不是一处了,一个个酱油铺和醋店在炮弹爆炸和鼓乐齐鸣声中开始到处开张。满世界的打醋和卖醋的游戏一处处在生根开花。世界上充满着醋店和酱油铺。玩过酱油和醋的游戏之后,接着再让他们玩老鹰捉小鸡──女孩子开始压腿、伸腰和在练功房练集体舞──练好集体舞才能练独舞,先在合唱队里混唱和混录然后才能独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还有什么联袂不联袂的问题呢?如果你是小鸡,鸡娃一大串,面前的老鹰一动,鸡娃全体都要动,前边动一步,队尾甩起来就要动十步;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个早晚要被老鹰吃掉,何联之有?如果你不是鸡而是鹰的话,如果你是法老、洞主、道长和主持的话,你也就不用跟人联袂;不管是在日常生活里还是在梦中,你们都是鹤立鸡群和独往独来,你们之间都相互不服气;等中午你们午休了,你们的鞋和拐杖也会偷偷溜出来,下凡到人间作怪──在洞主面前你们是鞋和拐杖,到了我们人间你们就成了精,搅得我们鸡犬不宁;你们呼风唤雨和云山雾罩,你们恣意汪洋和胡作非为;到头来人们在现实和梦里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原来,当鞋和拐杖站在阳台上和舞台上的时候,都是法老和洞主午睡的时候──甚至是您老人家上午十来点钟偶尔打瞌睡和栽嘴的时候。您的一双鞋──这是哪一个人间的多情的姑娘坐在杏花三月天的火红的桃树下纳的鞋底和上的鞋帮呢?您的一根拐杖──这是山之巅和林之秀的哪一棵枣木棍子做成的呢?在您是梦中的一场小孩子过家家玩的是卖醋卖酱油或是老鹰捉小鸡或是在杀气四伏和音乐就要轰鸣之前的对音之低压──是一个低气压和气压槽吗?──的游戏和玩笑,而在我们就真的把它当成一场世界大战和民族灾难了。最后当我们妻离子散──为什么在剧场里一次次地寻子觅爷呢?是心头和心底的一种预感吧?──和家破人亡的时候,法老和洞主的一场黄粱美梦还没有醒过来呢──为什么当鞋和拐杖下来的时候总是说做梦和要把我们带到梦境里去呢?看来也是对主人的一步一趋和顶礼膜拜呀──你也有心理负担;但在我们这里,也就成了清新的人生的头一遭了。主人在做梦,我们也跟着在做梦;主人在打呼噜,人间城廓也都在打呼噜;主人在那里梦呓和说梦话,我们这里就开始胡说八道;主人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们这里就要开假面舞会了。鞋和拐杖,在我们看来你们已经是开创时代和带来开心时代的伟人了,但你们在主人那里,也不过是趁主人不备暂时溜出去的一种释放和回归罢了。你们在对我们做着一切美梦的时候,你们还对主人的梦醒提心吊胆呢。看着你们已经在我们身上无所不用其心了,其实你们的心在哪里呢?还是时刻不离你们主人之左右啊。看着你们是在我们的人间和梦里,其实你们还是在主人的云里和雾里。你们的云里雾里对于我们已经够神秘的了,谁知这云里雾里只是一种简单的模仿和主人一场梦的余波。但是借着这点余波,你们已经在阳台上和舞台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做成了「改朝换代」的大事情。已经在那里让我们从单体走向了合体。不是换了一个小天鹅,而是已经换了四拨。我们在寒冷的冬日和大杨叶飘落之间已经水米不打牙地等候了几千个日日夜夜──当主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鞋子和拐杖不见的时候,虽然也愤怒地说了一声:「畜生(或是孽障)还不归来?」但接着也就一笑了之──这个时候我们也就大梦初醒和变成一堆苍蝇了。这个时候厨房里怎么还会有热气腾腾的锅灶和炉火呢?可不就成了一个从来没有人光顾的落满灰尘和挂满蜘蛛网的空屋了吗?──故乡是什么?故乡原来就是人去楼空的他人棚子里隔年的蜘蛛网,上边扯着几只干化的苍蝇、蚊子和蠓虫──这是当年我们同性关系者回故乡的幼年时代──当我们学着卖酱油和醋的时候,我们在开展什么是故乡和何回之有大争论和大讨论的时候,我们的白蚂蚁舅舅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当时看这句话也没有什么,现在回头来看,把它放到现在特定的现实和语言环境里,它就不幸而言中地一下显现出它内在意义的最大含量,放射出前所未有的灿烂的光芒,过去岁月蒙在它身上的灰尘一下就被拂掉了。白蚂蚁舅舅,有你的!──原来,烟飞灰灭和大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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