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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我是觉得事有可疑,希望与你父商谈后再行动,以免你莽撞行事,冒无谓的风险;料不到的是你父亲没了踪影。”
徐文沉重地一颔首,道:“小侄誓非追个水落石出不可!”
“贤侄还有什么问题?”
“暂时没有什么请教了。”
“好。如今你来回答愚叔一个问题,不过事先我申明,你不必勉强,也不要作难,只坦白地说出心中所愿即可
“请讲?”
“你喜欢明珠吗?”
徐文登时窒住,答不上话来。如果说不喜欢,那是违心之论;如果说喜欢,必然的,蒋尉民必提婚姻之约。如此一来,对“天台魔姬”将如何交代呢?“天台魔姬”对自己的情义,可说世间少有。单只易血疗伤之举,就无形中几次挽救了自己的生命,粉身难报。人投我以桃。我报之以李,是一个武士必具的信念……
他怔住了,半晌没有开口。
蒋尉民悠悠一叹道:“天下事有很多是人力无法强求的!”
这话,像一根刺直戳到徐文心的最深处,但,他能说什么呢?
场面,在一时之间显得十分尴尬。
徐文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道:“世叔,可否待小侄恩仇了了之后,再答复这问题?”
蒋尉民淡淡地道:“人各有志。不过小女十分任性……你的意思是难成这条事的了?”
徐文硬起头皮道:“小侄有不得已的苦衷,想世妹能谅解的。”
蒋尉民面上泛起了一层懊丧之情。
徐文大感难堪,更觉歉疚。蒋家父女以往对自己的情份,不可抹煞,而此次蒋尉民亲冒奇险来寻药,目的是希望能与他爱女匹配,共结良缘,这一来,希望成为泡影,怎不令这江湖奇人,开封第一富豪沮丧失望。
“世叔,小侄深感歉疚!”
“这暂且不提吧。你的行止如何?”
“小侄打算先到‘五方教’,再上‘卫道会’。”
“‘五方教’之行暂缓……”
“世叔有什么指教?”
“我布了一着棋,且看下文,再决定步骤。”
徐文心中一动,道:“世叔布了一着什么棋?”
“此时言之过早,届时再说吧。”
“那小侄先到桐柏山?”
“你不到正阳城见见明珠么?”
“哦!这……当然!当然!”
“那我们在此分手,正阳城再见!”
徐文知道蒋尉民不愿以真面目现世,他可能易容后单独行动,当下也不说什么,一颔首道:“世叔请便!”
“你小心‘五方教’的暗算……”
“小侄自会小心。”
“再见!”
话声中飘然而逝。
徐文抬头一看,日色业已西偏,也不再拖延,忙起身朝山外奔去。
此次“鬼湖”之行,总算不虚:蒋尉民无恙,许多谜底,也大都揭穿,只是父亲生死之谜仍萦回脑际,母亲与“天台魔姬”的安危,也是在心中。
到了正阳“鬼屋”,对蒋明珠又将如何启口说词呢?
一路之上,他被这些复杂迷离的恩怨情仇,搅得心神不定,恍恍惚惚。
一日一夜,才出了终南山区,投店略作休息,然后取道豫南。
他回想终南山中,被“五方教”副教主“七煞神”周谨一行突袭的经过,觉得余悸犹存。当时不感觉怎么样,现在一回想,的确是生死交关。设使自己惊觉不够,径自解救蒋尉民,对方在不同方位,同时掷出“五雷珠”,自己纵功力通玄,也逃不过粉身碎骨之厄。
“五雷宫”既已被“五方教”并吞为分坛,传宫之宝“五雷珠”,自然任“五方教”滥用了,对于武林,将是极大的祸患。
这一天,途经淆山,他想到了“山林女神”的传人“云中仙子”。
上次在来时的道旁庙中,因了红衣少女上官紫薇生产的关系,没有向“云中仙子”算帐。当时若非自己身上有“天台魔姬”含“石龙血浆”的宝血,早已死于她掌下。新仇旧恨,非了断不可。
于是,他拣大道朝山中奔去。
熟路轻车,他来到了那仅有一线天梯相通的危峰之上面,便是“云中仙子”的居所。
经过上次“五万教”的袭击,无疑的,峰上必然已采取了严密防犯措施。自己是由天梯明闯,还是仗“旋空飞升”身法另循捷径而上?
蓦在此刻
一阵“铿锵”的金铁交鸣之声从侧方林中传来,徐文被勾起了好奇之急,弹身朝声音所传方向扑了过去。
林中,场面怵目惊心。
一个乡村学究装束的老秀才,与一个锦衣中年,耽眈对峙。两人都使剑,锦衣中年剑尖下垂斜掐,老秀才左手掏诀当胸,右手剑平伸向外。这两种架式,都大异于一般剑道常轨,双方额上滚动着汗珠,胸部在急剧地起伏,看来已经过不短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