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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吉布森感觉自己最专业的领域遭到了质疑，有点伤自尊了，壮着胆子问道：</P>
“先生，您，您这样怀疑，有什么依据？”</P>
杜蔚国也没故作高深，沉声回道：</P>
“吉布森，之前，马萨尔他们所有真假难辨的行程，全都是从孟买为起点的产生的。</P>
所以，一直帮他们遮掩的幕后黑手，应该在这里拥有很强悍的能量，孟买应该是他在天竺的老巢。”</P>
一听这话，吉布森的目光顿时不可抑止的闪烁起来。</P>
他的微表情，当然瞒不过火眼金睛的杜蔚国，他轻笑一声，语气淡淡的：</P>
“看你的反应，孟买应该是中情局经营许久的大本营吧？”</P>
吉布森的声音嘶哑，语气有些惴惴，还有些失落：</P>
“是，确实如此，自从1946年起，中情局就在孟买设立了办事处，已经经营了20多年，先生，是我失职了。”</P>
杜蔚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吉布森，对了，你知道中情局办事处的地址吗？”</P>
“知，知道。”</P>
“安全屋和联络点呢？”</P>
“也，也知道几处。”</P>
“嘿嘿嘿~”杜蔚国桀桀怪笑，眼中闪过一丝渗人的戾芒，语气凛冽：</P>
“那就好，说实话，我都好久没宰中情局的这些渣滓了，还真是有点手痒呢？”</P>
一听这话，明明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的吉布森，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彻骨冰寒。</P>
“他们来了！”杜蔚国突然吐出烟头，超城内的方向望了过去。</P>
几分钟之后，一辆破旧的卡车停到了杜蔚国面前不远处，鱼掌柜当先推开车门里跳了下来，后斗也跳出几个精干的汉子。</P>
“卫斯理老弟，你说吧，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几个全都听你的招呼，这个血仇非报不可！”</P>
连一句废话都没有，鱼掌柜快人快语，直奔主题。</P>
杜蔚国也不墨迹，直接指了一下路边的路虎车：</P>
“鱼老哥，车后厢里有几颗人头，不过时间有点长都有点腐烂了，看看嗅觉特长的兄弟，还能不能闻到什么？”</P>
“好，皮梭，你去。”</P>
鱼掌柜办事雷厉风行，绝不拖沓，马上朝身后的一个中年人招呼道。</P>
他就是沙狼，高鼻梁，鼻翼很大，阿拉伯裔，是个沉默的性格，只要点点头，一言不发的朝路虎走去。</P>
“卫斯理，陆言怎么样？”鱼掌柜接过杜蔚国递来了香烟，沉声问道。</P>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大概再过几天就能下地活动了，不过他毁容了。”</P>
杜蔚国也没隐瞒什么，直接和盘托出。</P>
一听这话，鱼掌柜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眼中也有暴虐的戾芒一闪而过：</P>
“很严重？”</P>
“嗯，已经没人样了，而且他身上遍布了几百道伤口，都没个好地方了，想植皮都不行。”</P>
“呼~”沉默几秒，鱼掌柜长出一口浊气，一字一句冷声说道：</P>
“不管是谁干得，我们兄弟会都会不死不休，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