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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大的气性？别老动不动发脾气？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生气对你的病情很不利，不管是现在这个病，还是你本来的这个病，都非常的不利。你要是想自己病好的快一点，自己活的时间久一点，你就别老动气...
沈茶一行人离开慈云寺，夜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他们抬着法莲大师的尸体，沿着来时的小路返回，一路上都显得格外沉默。
“刚才那一战……”薛瑞天率先开口，“说实话，我有点后怕。”
“你不是第一次跟高手过招了，怎么今天反倒怯了？”沈吴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被那根金杖给吓到了？”
“别笑。”薛瑞天皱眉，“我不是怕他，我是觉得……他真的太执着了。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搭进去也就算了，还差点毁了整个大郑。”
“是啊。”沈茶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仔细想想，他也不算全错。只是……选错了人。”
“你是在替他惋惜？”影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没有回头，脚步依旧稳健。
“算是吧。”沈茶点点头，“一个人能为爱付出到那种地步，本身就值得敬佩。可惜，他的爱太盲目，最终反而成了别人的工具。”
“有时候，盲目的爱比恨更可怕。”影五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众人继续前行，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快回到城中，栾老板才轻声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法莲大师的尸体？”
“按照规矩，叛国者不得入土为安。”沈茶看了他一眼，“我们会将他火化，骨灰撒入乱葬岗。”
“这样也好。”栾老板点点头，“至少……他不会再打扰任何人了。”
“你呢？”沈茶看向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会离开这里。”栾老板笑了笑，“我已经完成了父亲的遗愿，也报了仇。至于以后……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重新开始。”
“是个不错的选择。”沈吴林拍拍他的肩，“如果将来想回来，我们随时欢迎。”
“谢谢。”栾老板深深鞠了一躬，“你们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众人回到城中，已经是后半夜了。沈茶等人将法莲大师的尸体交给刑部处理，然后各自回府休息。
第二日清晨，沈茶刚刚起床，就收到了一封密信。她拆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出什么事了？”沈吴林走进来，看到她的神情，立刻警觉起来。
“宫里传来的消息。”沈茶把信递给他，“太皇太后……病重了。”
“什么？”沈吴林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这会不会是她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
“不好说。”沈茶皱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一定知道法莲大师的事情已经败露了。现在装病，或许就是为了争取时间。”
“那我们要不要先发制人？”沈吴林沉声问道。
“不急。”沈茶摇头，“她已经老了，而且失去了法莲大师这个最大的靠山。现在的她，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了。我们只需要按兵不动，等她自己露出破绽。”
“你是想让她自投罗网？”
“对。”沈茶嘴角微扬，“她要是真以为自己还能掌控局势，那就让她再挣扎一下吧。”
沈吴林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还真是越来越像你爹了。”
“这是夸奖吗？”
“当然是。”沈吴林笑着点头，“你爹当年对付那些老狐狸的时候，也是这么沉得住气。”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小姐！”小厮冲进来，气喘吁吁，“宫里来人了，说是请您即刻进宫！”
“这么快？”沈吴林挑眉。
“看来，太皇太后是真的坐不住了。”沈茶整理了一下衣裳，站起身来，“走吧，咱们去瞧瞧，她还想玩什么花样。”
皇宫之中，气氛凝重。太皇太后躺在凤榻之上，面色苍白，眼神却依旧锐利。
“沈家丫头，你终于来了。”她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虚弱但不失威严。
“见过太皇太后。”沈茶恭敬行礼，但并未跪下，“不知您召见臣女，所为何事？”
“你心里明白。”太皇太后盯着她，目光如刀，“法莲的事，是你做的吧？”
“是我做的。”沈茶坦然承认，“他背叛国家，勾结外敌，罪有应得。”
“呵……”太皇太后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
“我没有想过要赢。”沈茶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太皇太后猛地咳嗽起来，侍女赶紧上前扶住她，“你说得轻巧……可你知道吗？你毁掉的，不只是法莲，还有你自己。”
“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会懂的。”太皇太后眼神阴冷，“很快，你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