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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不多,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这个剧组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县城的宁静,人们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群来自香港的人们。这个小县城唯一的招待所被剧组包了。
“所有的人都根据名单上的安排入住这个招待所,不准换房,晚间不准出去,外出必须报告,更不准单独行动。”曾智拿着喇叭冲着人群喊道。老板的话果然具有权威,人人在草草吃过晚饭后,进房休息了,一天的劳顿了让大家都困得要死。
“一路上还算顺利,希望明天的开拍能够顺利,赢个开门红!”李思明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令李思明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有三位职员患了感冒,还有一位吃坏了肚子,李思明连忙安排人将他们送到了医院,这件事在剧组成员们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吃过早饭,李思明将队伍拉到了山里,这是个坡度较小的树林,深秋的树林里一片灿烂,阳光透过层层树叶,将阳光洒在落满枯叶的地面,在树林里营造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是个色彩斑斓的世界,天地间如一幅浓烈色彩的油画,远不是含蓄写意的中国画所能渲染的,正是李思明印象中的色彩。
“这是毛驴吧?”李思明指着那十来匹四脚动物骂道。李思明本来就一肚子火,被外景地的美景压制住了,现在看到这些毛驴一样“高大”的四脚动物,无名之火就爆发了。
“啊?”负责提供马匹的银都机构的协调人被他的厉声吓呆了,李思明冷冷地盯着他,凛冽的眼神让他难以招架,“是马……应该……是吧?”
古有“指鹿为马”,今有李思明“指马为驴”,协调人的回话让众人想笑又不敢笑。这些马是蒙古种的马,不仅矮小,而且毛色枯槁,一付营养不良的样子,李思明可不想一部影片让这几匹瘦马给搅黄了。
“导演,从香港运来的马匹还在路上,这马匹跟人不一样,运输起来很麻烦,需要各种繁杂的手续。”对方小心地解释道,这是双方合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对方没有理由拖延。
“导演,我看还是先拍其他的吧?”刘导建议道。
“给你三天的时间,必须将马给我送来。否则损失由你们银都负责!”李思明立刻做了决定,他不怕对方打小报告。
抛下这个不愉快,李思明立刻决定拍下一场。
“导演,你得喊开拍啊!”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只有李思明仿佛在梦游一般,刘导忍不住提了醒。
“哦,对!”李思明喑叫惭愧,他刚才差点忘了导演是自己,不是在片场看别人拍。
“所有人各就各位,开麦拉!”李思明有模有样地喊道。
金捕头拉着小妹在树林中奔跑着,身后隐约有追兵在追杀着,两人在林中飞奔,跑得气喘吁吁。由于要拍摄大量的动作场面,就不可能选择密度很大的树林,但是过于稀疏的林子中,很难有一种穿梭逃亡的紧迫感。
“换300的长焦距镜头跟拍!”李思明和刘导交换一下意见,重拍这个镜头。
“对,这样可以表现树林的密度,将空间压缩,有一种遭遇伏击的惊悚感觉。”刘导也表示同意。他要不是这么肯定,李思明恐怕也不会这么去做,做电影导演,李思明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镜头闪到使弓箭那一场,金捕头抽箭疾射,但是总感觉太别扭。程指导在这里有一点创新:将弓拉得尽可能满,以腰为界限,身体上下扭成90度,抽箭、搭弓、扭身、放箭,几个镜头剪辑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几秒钟,力道十足,神采奕奕;其次是射箭的方式,如果一支一支放就太平淡了,于是设计金捕头第一次将三支箭同时射出去,第二次射出的箭则后来居上;第三是与特技的结合,实拍中采取高速摄影,并在现场结合特技组设计的图型,完成有如精确制导一般的飞箭效果。
“金捕头,你没吃饭,要用力,别软绵绵地像个女人!”李思明骂道,他发现当了导演,这火气比一辈子都要多。
“导演,这弓太硬,拉不动!”金捕头在这个镜头前ng了n次,手早就软了。
李思明有些气馁,转头看到小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悠闲地抽着烟,心里挺羡慕的。
“小刀,你来示范一下!”李思明冲着小刀喊道。
“我?”小刀指着自己的鼻子,一付吃惊的样子。
“就是你,你来演示一下。”李思明没有办法了,指着不远处那颗树道,“看见那颗树了吗?你就当那是越南鬼子!”
小刀善用刀,这弓箭也许也差不多。小刀走向前接过弓箭,他刚才在一边听了陈指导无数次的重复,早就清楚了拍摄要领,操起弓箭,快速地从背后抽箭、搭弓、扭身,对着一颗大树,将手中的箭放了出去,那弓箭如精确制导一般一一射在一颗树干上,“噗”,箭身打着颤音,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那一刻他的眼神如手中的箭一般锋利,要是换上戏服,恐怕很有古代少将军的气质和神韵。
“好!”众人无不拍手喝彩。
众人的喝彩让小刀有些不好意思。
“金捕头,看清楚了吧?要帅、狠、准,给人很有力的感觉!”李思明对自己病急乱投医的的行为很是满意。
“明白了。”金捕头若有所思。
“各就各位,再来一遍!”李思明招呼着众人。
在另一边,曾智将小刀拉到一边。本来他是不需要来的,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是第一次投资这么大,也是他和李思明的第一仗,他跟过来希望可以鼓舞一下士气。
“小刀啊,箭术不错啊。”曾智问道。
“一般吧。还没有刀好使!”小刀回答道,曾智的眼神让他有种即将被出卖的感觉。
“不知射活动的目标怎么样?”曾智又问道。
“活的,你想让我射人?你没发烧吧?要不你让我当目标试试?”
“废话,你才发烧了。”曾智对他的想法很是不满,“嗯,刚才我在上山的路上看到不少小动物。”
“那又怎样?”
“咱们远离繁华城市,在这个穷山沟里摸排滚打,这辛苦是不足外人道也,你看阿明这么辛苦,是不是给他慰劳慰劳一下,比如弄个山鸡、野兔什么的?咱们好歹也做个贡献吧?”曾智绕了一大圈,将自己最想说得问题说了出来。
小刀盯着他看了半天,让曾智很是气恼:“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里没有枪什么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你,想当年在大兴,咱们知青中枪法我排第二!”
“那谁排第一?”小刀对他的吹牛皮不屑,当兵的人都瞧不起那些在他们面前吹嘘枪法如神的人。
“当然是阿明了。不过他虽然枪法好,可每次打回来的猪物,都得乖乖地交给我。”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的手艺好啊,这这么跟你说吧,当年我烤的野味,都是外面酥脆,里面鲜嫩爽滑,光看卖相就让人食欲大增。不是我吹,即使是得了厌食症的人,看了也会食到病除!”曾智继续吹着牛皮,吹着吹着口水留了出来,掩饰着用手背擦去。在曾智的北大荒印象中,恐怕最记忆犹新的是那些难吃的食物,当然还有亲手烹制的那些野味。
“听起来确实不错!”小刀听他说得如此诱人,也很有些心动,“我明天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