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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箱‘的初始版本,就是三阶-黑科技级别的‘封印神器”。
就连机械革命这种天灾一级的存在,都能做到隔绝内外。
对付这些病毒机械大军,自然是手到擒来。
宛如被封印在时空中的琥珀,不管是病毒模式,还是机械模式,全部断连。
唯一还能够稍微动弹的,便只有那尊90级boss病毒机械将军。
此刻,它那张由无数六边形光点拼合而成的‘面罩上,光点不断重组,时而形成空洞的眼眶,时而裂开成无声嘶吼的嘴。
然而,每当它的面具想要凝聚出什么时,就会原地溃散。
然后,高温蒸腾而起??
高温舔舐它的躯体,那些鳞状电路不再开合,而是像蜡一样软化、垂落,滴落在地面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它的右臂分子刃最先崩溃,锯齿状的边缘熔成银色的流质,顺着刃口滑下,在地面汇聚成一滩反射着虹光的金属浆
液。
它的面孔??那团不断变化的液态金属,开始沸腾,表面鼓起一个个气泡,炸裂时喷溅出白的火花………………
[你杀死了90级boss......]
载体大君显出了自己的本体。
它的身躯不断重组的超级合金与流动的电子瘟疫共同铸就,宛如一座行走的电子深渊。
它的下颌裂开,露出由压缩代码构成的獠牙,每一次开合都释放出足以腐蚀现实的逻辑病毒,覆盖数个,十几个天文单位。
它在‘至高算法的加持下,身躯开始无限扩大,很快就涨至十个行星的体积,表面喷射而出的,是可见的黑色指令流,所过之处,一切有序系统都将陷入狂乱的系统崩溃。
这不是机械造物,这是一具被万亿行恶性代码驱动的协议实体!
而在它的前方,是被‘病毒巨炮‘淹没的区域。
高能量、高辐射、高危险。
然而,载体大君知道,这还不足以杀死一尊文明领袖’。
只有借助“至高算法”的“数据蒸馏,强行蒸馏出对方的领袖权柄,才能搞定一尊文明领袖。
事实上,这一招原本是打算用在虫子女王的身上的。
不过用在另一个机械文明领袖身上,那也不亏。
杜招娣在河罗婆身上获得了两个极其宝贵的东西。
一个是‘永生者‘的boss面板。
这种boss面板便是在所有boss面板中,论珍贵程度,都能排在前列。
因为它满足了这个宇宙所有生物最大的生存欲望,永生不死。
她还获得了作为‘湿河文明”的飞升权柄,用生命置换死亡的能力。
而这两者结合,一个很神奇的bug就产生了。
没有时间限制的死亡领域。
杜招娣的白发变的更白,甚至带着一丝丝苍老,眼角出现了鱼线纹,背部也佝偻了起来。
但世界变的更安静了。
真空本应无声,但死亡领域让寂静比任何尖叫更恐怖。
星光被吞噬,行星残骸静止,连时间都不敢踏入这片领域。
璀璨耀眼的光芒方一落入其中,便被吞噬殆尽。
肉眼难见的纳米病毒杀入其中,就被分解、剥落,化为灰烬。
死亡并不是仅仅针对生命,死亡是一扇永远关闭的门,门后是无尽的沉默。
“您的身体还撑的住吗?”黛西拉关切的问。
杜招娣默默摇了摇头。
一百万座三级文明武器的饱和式打击,这种攻击已经超越了生物体任何能够承受的极限。
换做任何极端物种在这里,也会被秒杀当场。
然而,杜招娣却驾驭着这个领域,一路杀入了空间运输通道之中。
并朝着远道而来的载体大君,轻轻一笑。
原本奔涌的黑色指令流突然僵直,像被无形之手掐住的电子动脉。
万亿次并行运算的光纹在星球主机的cpu中凝固,化作一片悬浮的暗金色静态噪波,如同宇宙背景辐射突然被暂停。
病毒机械试图抵抗,演化成算法,在虚拟空间中疯狂自我复制,但每一次迭代都被更暴力的逻辑锁镇压。
一瞬间,百万座三阶文明武器,没有任何前置条件的,崩解了开来,化作数量更是难以计数的机械碎片和病毒碎片。
载体大君的巨大身影也直在了虚空之中。
然后,像是被格式化处决了一样。
一点一点,被删了个干干净净。
“看来,你们的文明领袖,脾气不是很好。”
伴随着这一句话,杜招娣的身影从虚空通道中消失不见了。
而在地狱星云之中,近20位病毒机械大君,同时感知到了这一幕。
“载体死了?”
“它并没有回归至高算法中?”
“并非回归,而是被蒸馏个干净了。”
“为什么?就因为他蒸馏‘敌方数据’失败了?”
“恐怕不止如此。”
根茎大君没有参与讨论,下半身长出了无数数据根茎,扎入了虚空之中。
论起实力,他在病毒机械大君之中不算顶尖,论起声望人脉,他也比不上那几位顶尖的大君。
但它的长处就在于它对于‘至高算法’的研究。
它既不是主战派,也不是主和派,它是算法开发者。
在其它文明之中,就是国宝科学家的地位。
很快,他便收回了根茎,不少病毒机械大君也看了过来。
“算法遭到了干扰,所以‘载体’受到了反噬。”
“受到干扰?这怎么可能,我们都在这里。”
“我们没有分裂,而且‘载体’出兵,也是我们一致的决定,至少没人反对!”
一位主战派的病毒机械大君猩红电子眼环顾四周,似乎是想要找出可能存在的“叛徒”。
根茎病毒大君没有再开口,而是共享了自己的推演??
黑箱的内部如液态般流动,无数纳米级结构重组,形成尖锐的逆向计算矩阵,试图抵抗某种算存在的侵蚀,它的核心闪烁着漆黑的冷光,每一次运算都让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仿佛在撕裂某种无形的枷锁。
它的防火墙不是盾牌,而是刀刃??每一层防御都在逆向解析,每一道指令都在解构入侵者的存在意义。
两种力量在真空中无声厮杀,没有火光,没有爆炸,只有空间在微观层面的震颤,像被无形之手揉皱的纸。
然后,主机做出了选择。
一道纯黑的指令脉冲从核心爆发,沿着至高算法的链路逆向追溯,像毒蛇咬住猎物的咽喉。
病毒数据流开始崩溃,冻结,碎成无意义的残渣,真空在这一刻‘寂静得可怕??不是无声,而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被强行抹除后的空洞。
落在一众病毒机械大君的观察中,最后的画面分为两种??
主机核心的运算声直接在观测者的意识中轰鸣,如同亿万把利剑同时出鞘,又像某种远古巨兽的咆哮。
至高算法的数据流被截断时,宇宙背景辐射中突然出现一段诡异的‘静默‘,仿佛连真空本身都在屏息。
数据蒸馏,失败了。
因为太过失败,算法反噬,所以载体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