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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却是因为它的美。
世上没有一个女孩子,能眼看着自己的裙下之臣,当着自己的面,投向另一个女孩子的。
她喜不喜欢这男子是另一回事,但却绝不能忍受这男子丢她的人。
世上又有哪一个女子在男人身旁不显得分外娇弱呢?她们在男人身旁,也许连一尺宽的沟都要别人扶着才敢过去,但没有男人时,却连八尺宽的沟也可一跃而过;她们在男人身旁,瞧见老鼠也会吓得花容失色,象是立刻就要晕过去,但男人不在时,就算八十只老鼠,她们照样能打得死。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她年轻的,尤其是三四十岁的半老徐娘,更恨不得别人都说她只有十八。
越是没有牙的人,越喜欢吃蚕豆,越是不能做的事,做起来就越觉得有趣,看起来每个人都有几根贱骨头的。
一个人若是做了件得意的事,就忍不住要向别人说出来,否则,就如衣锦夜行,总觉不过瘾。
男女间的婚姻之事就象是钓鱼,拿钓杆的通常都是男人,女人偶尔拿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只有愿者才会上钩,你以为你钓鱼时,那条鱼儿说不定正在以为他钓上了你哩。
一个人自己觉得最有把握的事,往往是他知道得最少的事,因为他太有把握了,所以就不会再去思索。
女人们通常都有一种神秘的感应,尤其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母亲对孩子、妻子对丈夫,她们那种出奇敏锐的感觉,是谁也无法能够解释的。
人的命运,有时的确很奇妙,但“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树柳成荫”,这其中的意境,只怕也唯有已过中年的人才能领会吧,在“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是绝对体味不到的。
男人千万莫要叫女人闭嘴,因为她当时也许会真的闭上嘴,但以后却说不定唠叨你一辈子。
一个女孩子若是说不过别人时,不是大哭大闹,就要装佯撒赖,歪理讲上十八篇,讲到别人头大如斗,投降认输为止。
女人做好菜若是没有人吃,那简直就好像打她耳光一样。
一个人武功能有多大成就,天生就是注定了的,后天的苦练并没有太大的用处,这正好像下棋、画画一样,要看人的天分,否则你纵然练死,也只能得其形,却得不到其中的神髓,所以千百年来,王羲之、吴道子,这种人也不过只出了一两个而已。
一个骄傲的人,在不得已非要夸奖别人不可时,自己总会对自己生气的。
“名气”就象是华贵的外衣,虽然使一个人看来光彩得多,但其代价却往往是很可怕的。
世上有两种最愚蠢的人,第一种是爱上少女的老人,这种人本来也许很有智慧,而且饱经世故,但却往往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骗得团团乱转,这种人虽可怜却没有人会同情他,因为这是他自作自受。
第二种最愚蠢的人,就是痴情的少女,无论她平时多聪明,只要一变得痴情,就立刻会变得愚蠢的,她爱上的明明是个恶徒强盗,但在她眼中,却是世界最忠实、最可爱的人,他就算告诉她雪是黑的,墨是白的,她也相信。
这世上越是贪财好货的市伎,越喜欢自鸣清高、附庸风雅,“雅叙园”也和世上大多富豪人家所建的庄院差不多,屋子盖得都特别坚固、特别大,仿佛要在里面住几百年似的,却忘了人生百年,死了还是要入土,而且最多也只不过能占七尺土。
明明是山,我画来却可令它不似山,我画来明明不似山,但却叫你仔细一看,又似山了。这只因我虽未画出山的形态,却已画出山的神髓。别人看不懂又有何妨,只要我画的是山,在我眼中就是山,心中也是山,我看得懂,而别人看不懂,岂非更是妙极。
——《名剑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