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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护营地。他找个背风的地方,微微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静静的进入冥想状态。
今日安营时间早,车队的伙食又好,队员们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三天来的疲惫感,完全释放出来。除了邱和公羊单,队里包括子库在内,几乎都是没有出过远门的人。三天行军一样的速度,不管是从体力上还是精神上,都让他们感到疲惫。
体力上的劳累对他们还不算是什么,毕竟都是长期下地劳动的人,稍微睡一觉,也都恢复过来了。主要的压力还是来自精神上的压力,这让他们开始感到疲惫。
第一次出远门的兴奋,还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心理,让他们的精神都倍感压力。这个问题在第四天开始越发的开始显现出来。体力上的疲惫影响精神,精神上的压力让体力上更感觉累。
第四天的路程有了变化,周书灿在地图上给他们画了两条路。一条过微山湖后继续沿着官道到彭城,一条不走官道走直线距离到达徐国徐城。这两条路不管走哪一条都不会一直有官道,因为越向南走人口越少,而且还要渡河,且还是两条河。周书灿不能确定他们过河有桥,因此,找渡口是个大问题。
到彭城的路线有点绕路,但是可以确保车队物资安全渡过第一条河,可第二条河还是没有可以去确定的渡口。走直线距离就怕万一找不到渡口,又找不到竹筏,车队这么多物资,堵在河边等着砍竹筏那就太麻烦了。这时代气温高,河水水量充沛,即是现在是冬季枯水季,河流的水量也不会少多少。
子库和邱边走边研究两条线路,因为公羊单也说不出来彭城人是否种大米,邱不能确定彭城这条线路合适不合适。
如果按照小公说的选第二条线路,他们赶到泗水和沂水的交汇口,幸运的话或许那边人就会种大米,这样可以直接换一些物质减少车队的辎重。另外说不定渡过泗水,不到第二条河,他们就可以回来了。这时代船泊是大问题,小公不能确定当地人有没有可以运货的大船。
子库的意见是选绕道彭城的线路,反正是都要渡河,有保险的渡口不是更好。彭城是个大城,人口多物资肯定多,即是有大米,彭城可以交换的大米也比其他小村乡多。相比较来说,彭城虽然绕道了,但是更稳妥。
两人想的都没有错,到了中午也没能决定下来。队伍在中午时分到了微山湖需要调转方向的角,在这里选不同的角度,决定队伍走不同的线路。
如果选彭城这条路线,今晚就要露宿在泗水河边,那就要抓时间紧赶路。根据子骞说的,从这个位置到泗水河边的距离,要走到天黑,慢了的话天黑也到不了。
他不想再商量了,大手一挥说:“邱总管,这次就听我的吧。露宿在邑心理会感觉比较踏实,住在荒郊野外总是怕有野兽啥的。虽说我们都是大男人家的,可你看看,族里这些人毕竟是第一次出门,万一我们露宿在荒野里遇到狼群怎么办呢?狩猎队只有轱他们两个人过来,他们俩能打的过狼群吗?”
子库说得合情合理,邱感觉他无力反驳,遂说道:“行,听从叔公的安排,我们走彭城吧。”
选彭城线路,今日的行路距离就会远,子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对准备出发的队员说:“今晚我们要露宿在彭城边,为明日渡河做准备,大家一定要进加快脚步,坚持在天黑前赶到泗水河边。”
不需要过多的动员口号,都是二十多岁的人,都明白宿营地肯定是为了安全才定的地点,不到达目的地哪怕是点火把也要赶路。这时代单枪匹马在荒野里,就预示着危险,且这危险说不定能危机生命。
队伍人多架子车多,每辆车拉的货物并不多,车不重人拉车就走的快。情绪会传染,队员们四天来的情绪,都没有这个下午沉重。他们个个神情紧张,好似身后有追兵一样,一个比一个走的快,甚至还出现了后车赶超前车的情况。反正荒野里的官道也没有多大的界限,架子车单独走和并排走,完全不用担心堵路的问题。
队伍在前进中,遇到非常开心的一件事,碰到了来自齐国的一个商队,这样队员们紧绷的神经松弛很多。
商队牛马车多,人员混杂,走的比较慢。子库和邱商量后,认为还是结伴而行比较好,队伍放慢速度,和商队并行。
齐国因为地理位置,发展工商业,利用当地鱼盐之利,经济增长速度。齐桓公任管仲为相,推行改革,实行军政合一、兵民合一的制度,齐国逐渐强盛。因此,齐国的商人到处都是,包括管仲自己都做过卑贱的商人。
两队领队很快混熟,子库因为受周书灿的影响,已经清楚商人的价值,并且他现在同样也做着和商人一样的事情,因此并不歧视商队的人,他甚至还想从商队的领队哪里摸到一些讯息。
齐国的商人要过彭城去楚国(此时彭国已经没有了,彭城是楚国的地界),路上能结识一位鲁国姬姓贵族,当然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好事。
难得遇到不歧视他们的贵族,他看到这位贵族车队的车辆,可是比他们的车多,懂行的看出来这些车辆做工相当的好,没有一定的家族实力,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车辆。还有队伍人员的素质,明显也比他们的仆人强的太多了。他感觉这些人绝不是奴隶,个个吃的油光锃亮,谁家的奴隶会吃的这么好?
子库和齐国商人各怀心思,都想从对方那里探到一些讯息。
子库听闻商人言语,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结结巴巴的问:“彭国现在是楚国的?真的吗?”
子骞可是告诉他彭国有可能是徐国的。
商人再次肯定的说:“公,彭国是很早都没了,是被楚国灭掉的。”
子库连忙否认:“我知道,我知道彭国是被楚国灭掉的。但是我以为彭国和楚国不连着,并且来州国前几年才被吴国灭掉,楚国和彭城隔着那么远,管不到彭城了呢。”
商人解释说:“艾,这公就不知道了,彭城是楚国派的大夫管着呢。”
子库赞同的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唉,这年头天天打仗,整天你打我我打你,都不知道哪里是哪里的了。”
商人眼珠一转,试探性的说:“可不是嘛,那以后公可要多出来走走,不然真的是不知道南边的情况了。公,那你们这次出门是走亲戚吗?”。
子库见商人的话锋变化,也假装愁苦的模样,唉声叹气的抱怨:“唉,丢人啊,家家都是一堆愁事。不瞒你说,我家去年遇灾,家里人病倒一大堆,天灾人祸,现在是缺吃少穿,只能出来看看我哪里的亲戚能资助一下我们。”
商人的脸抽搐几下,他也是常年在外游走之人,不说会看象吧,至少也能辨别出车队的人是不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这位贵族这样说,当他是黄口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