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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或者是儿子即将娶亲。在没有能力盖多间砖瓦房的情况下,周书灿只能继续把堂屋压缩,尽可能多的让他们把卧室分割的大一些。他估计人们很可能会把炕当成榻用,也让人把炕盖的大一些,就像东北人那样,一切活动都在炕上进行。
第一栋砖瓦房里程碑式的竖起来,催动汶上城人们蠢蠢欲动的心。那暖和的炕让寒冬不再冷,前后房屋的窗户通风照明都非常好,夏日也不用担心房间热,这是很多人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事情,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不得他们不动心。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上了砖瓦房,各种走后门托关系的事情都发生了。
汶丘鬼鬼祟祟来大棚好几趟,在确定找不到单独和周书灿说话的机会后,硬着头皮蹭到周书灿面前,红着脸说:“子骞,我想跟你说点事,能不能和你单独说说。”
周书灿至今也没有搞明白,他和这个汶丘是第几层的血缘关系,一概含糊其辞的打哈哈:“叔父,没关系的,这里都是我的小厮,他们不敢多嘴的。叔父有事尽管说。”
汶丘就知道他说不动子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眉毛向上挑挑,一副豁出去的神态。这事办不成他就没有好日子过,反正都是两边受气,那就说了吧。
“子骞,是这样的。你季祖,就是虞叔……虞叔是你父的亲季父啊,你们可是一家人,他是你祖的亲兄弟。”
周书灿怔怔的看着汶丘废话,这是虞叔又起什么幺蛾子,让汶丘过来当说客。唉,子库在家就好了,这是不用他来面对,就有子库挡着了。
汶丘见子骞没有反应,面部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有点着急的说:“子骞吧,虞叔可是你的亲季祖啊。你要知道,他是你祖的亲弟弟。”
周书灿面上不见波澜,慢悠悠说:“叔父,您说了两遍,我知道这个亲戚的,我记下来。”
汶丘得不到他想得到的答案,两只手紧张的搓手。他之前只知道子骞是没有礼貌胡闹的人,小孩子嘛,被子马惯坏了也有情可原。可新村建立这一两几个月,他跟着子库真正的接触了子骞,才知道子骞是多难缠和心狠的了。虞叔是他的亲季祖,他竟然能说出来新村不欢迎虞叔的话。唉,一点亲情都不顾了,子马也不管管。
“那个……小……小公,你看在你祖的份上,看在子马的份上,让虞叔来新村盖房吧。”
汶丘的话差点让周书灿笑出来,闵祖闵父还不知道是不是愿意给虞叔这面子呢,汶丘就先打着二位老爷子的主意了。
“叔父,是虞叔让您过来这样说的吗?”
“不不不,不是虞叔说的,是我自己这样想才这样说的。”汶丘这会只怪自己嘴笨,平日里也没有结巴过,怎么这会跟子骞说话这么不利索?
懊恼的说:“子骞,我喊你小公。你现在是新村做主的人,虞叔也是族里的人,你当这个小公,可不能不管他啊。小公啊,我让虞叔来跟你承认个错误,做个保证,你就让他家也盖房吧。”
汶丘这样说周书灿还真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因为这是闵家新村,虞叔也是闵家人,完全有权利来新村的建房居住。
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也秉着少个麻烦的心态说:“虞叔他家不是也在排队吗?我没有不让他家烧砖盖房。”
汶丘看子骞的话松动了,趁热打铁说:“子骞啊,他家现在排队写的是他儿子的名字。上次那事后,他的名字洪那边不给登记,无奈他用了他儿子的名字登记,不然总不能用他媳妇的名字登记吧。子骞啊,现在眼看各家各户房子都起来了,他家的房就算是盖起来,没有你的话,他也不敢来新村住啊。他特别后悔之前做的混事,子骞啊,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老了,就这样过去行不行?”
杀人不过头点地,周书灿想达到的目标也不过是要虞叔屈服,都是闵家人,他真不可能对虞叔做什么实质性伤害。
“行,我给叔父这个面子。只要虞叔他以后不再给我添乱,他可以回来新村。”
汶丘得到想要的结果激动不已,这比他想简单多了,子骞几乎没有怎么刁难他就同意了,嗯嗯……看来,子骞还是一个顾全大局的好孩子。
他对子骞的印象改观,说话口吻更加亲切,大嘴一张,不顾形象的大笑说:“哈哈,还是子骞心胸宽广,我替虞叔谢谢你。我让他这就过来跟你配合不是,以后我们还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人,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啊。”
人满意了就高兴,让他满意的这个人就是好人,周书灿获得一枚好人卡。但他不想要,拒绝说:“別,不用了。叔父,我这是看您每天为新村尽心尽力的份上,才不去计较这些。我叔父子库不在家,新村担子落在您身上,您一定每天很辛苦。我不想这些事来让您烦心,影响您的其他工作。其他工作已经很多很累人了,我能为您分担的自然不会再设障碍,配合您工作是我应该做的。
叔父啊,我对虞叔要求不高,只要他能像您这样默默的任劳任怨的为新村做事,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您告诉虞叔,不用他给我来陪什么礼,只要他配合好您的工作,确保子库不在新村这段时间,新村运作正常,我就当一切没有发生。”
事情比汶丘预想的结果好得多,他站起身拉住周书灿的手,激动的说:“好好好,子骞,好孩子,就应该这样。”
大脑灵光一现,担心子骞反悔,准备撤离,边走边说:“子骞,我现在就去告诉虞叔,他肯定很高兴。我走了啊,你别送了。”
周书灿本来就没有准备送汶丘,也就不客气的坐着没动。现在为了新村的稳定,他让汶丘满意一些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汶丘不借机做妖像虞叔那样捣乱,他顺着汶丘又何妨。
午胥进入大棚,奇怪的问:“小公,刚才汶丘来做什么?我看他走路都跑起来了,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午胥从邑里回来已经多日。这次又从邑里拉回来两大车粮食,还有二十辆独轮车和架子车,以及各种铁质工具,并且还把曲辕犁也拉回来十驾。
闵父不放心新村的情况,在邑盖城墙人手非常缺的情况下,又挑选狩猎队的人,来这边帮助狩猎,以加强周书灿他们的伙食标准,舐犊情深让他感动。
……
周书灿想着刚才汶丘逃跑的模样,噗嗤笑起来,调侃说:“大概是汶丘得意我给他面子吧,他没有想到他的面子这么值钱。虞叔应该找他好多趟,想回新村做事,他拒绝不了虞叔,硬着头皮来找我。”。
午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神情古怪的说:“那个虞叔真不是东西,我后来听槐没少说,他是怎么刁难挖井的。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说给他们盖的新村,他们还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的呢?”
这当然利益在作祟了,周书灿一笑作罢,事情都过去了,他也不想再说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