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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吓的娇羞乱颤,借势扑进槐的怀中。槐也被吓的惊魂,好半天才恼羞成怒说:“小公,你这是干嘛啊!”
周书灿一副搅人好事得逞后的奸黠模样,带着坏坏的笑意说:“干嘛?你想娶我闵家女,哪里能那么容易。告诉你,没有十六架的聘礼,我绝不会允许她嫁给你!你就给我好好的挣聘礼吧,哈哈哈……”
摇头晃脑的大笑走开,扔下那懵逼又羞涩甜蜜离别中的二人。
两支队伍相继出发,一支凄惨惨,一支乐呵呵,周书灿哪支队伍都没去送,他要赶紧的去挖河工地,督促河渠的开挖。
子库离开,新村的事现在只有他一人做主。族里那边虽然有汶丘盯着,可汶丘的性格是老好人,谁都不得罪,这样的人一旦遇到有人做妖,肯定会镇不住的。
还有关键的是,春天快来了,河渠向西向北都还有近一半的距离没有挖好。一定要在春耕前把河渠挖出来,不然无法保证春耕的用水。
再有就是新村要开始盖房了,这对于族里人是天大的事,他们盼望已久的砖瓦房梦想,就要实现了。个个摩拳擦掌翘首期盼,积攒力量等着大干一场。
盖房的顺序,是和烧砖烧瓦的顺序一样,严格对比洪那里的记录后,定下来先后的。条件是谁家帮新村做工的时间长,谁家优先。
不用这样的办法,根本无法长期的让族里人为新村出力。族里人自由散漫惯了,和邑里人不一样,绝不是管一天的饭,他们就愿意长期做事的。而大资金的投入,周书灿也是不愿意的,他不会允许族里和邑里一样同工同酬。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要邑里人在族里人这边保持特权,一报之前轻视邑之仇。
在整个新村建设中,起带头作用的族里人,就是从邑回来的那几个之前质押抵债人员。他们在邑里生活了几天,正所谓由捡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再回到汶上家中,是那样的不适应。他们是最渴望自己的生活,也能和邑里人一样的那类人。
奢望是最好的动力,这十来人是新村的主力军,不管是挖河工地,还是烧砖窑场,以及西山营地,都有他们的身影。干活最多、不计报酬、任劳任怨,总之,用最优美的词语去赞扬他们,都不为过。
庆父是一位三十多岁老实巴交的大汉,人踏实肯干,没有什么心眼,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名字里有个字特别犯忌讳,就是“父”字,周书灿特不喜欢。每次喊他都有特吃亏的感觉,干脆直接喊他“庆”,把“父”字省去。
庆父负责向北挖渠那一段,河渠向北是准备和族里水浇地边上的河流汇合的。这一段河渠不短,大概有十五里地左右,是周书灿特意拉开来的距离。
族里地边的河流,只能称为小水沟,是汶水河旧河道遗留下来的。水沟向东流淌,过汶上城没有多远,就因为水沟里的水不多而断流,因此并没有形成长期有效的河道。
这样就有一个问题,如果新村河渠引水渠水量大,很可能给水沟造成严重的影响,把小水沟变成小河流,让自然消失的小水沟,在汶上城东肆无忌惮的开创自己的河道。至于流向哪里,这个就不知道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但是周书灿不想考虑。一是小水沟周围大部分的耕地为族里人的地,二是将来小水沟水流大了,势必会引来很多人争抢小水沟两岸的地,荒地变成水浇地,又离城很近,当然抢的人多了。
这一点周书灿是无权力去干涉的,小水沟不是新村挖的,之前就一直存在,他无权去干涉人家抢地,那是汶上城主仲孙家决定的事。这也算是他给仲孙家的一项好处吧,等仲孙家来找新村麻烦的时候,他准备提出来。
这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子库,怕的就是被各种人提前去抢地。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小河沟没有河道,一旦变成小河流冲出来河道,起初势必会造成河水泛滥。这要是把谁家的庄稼给淹了,呵呵,他还是躲着吧,可以少很多麻烦。
从新村到小河沟边族里人的地,大约有十多里,这些荒地将随着河渠的开挖变成水浇地,是之前定了给族里的。按照后世的人口密集度,十来里的耕地根本不算什么,但此时是非常广的地域,族里人根本种不完,即便是将来被仲孙家讹诈一些地,也是种不完的。此时没有那么多的人口,人口的数量成为社会发展的硬伤。
他放弃新村向北这边的土地,是不想离汶上城近。向南是一望无际的荒野,他想怎么取怎么取,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变成良田,且还没有人跟他抢。他何必和汶上人搅合在一起,去抢夺汶上城周边的土地呢,他可没有汶上城是我家那种认识。
周书灿裹的严严实实,站在河渠边看了一会儿庆父干活,感觉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问身边的子青:“庆他家的房子排第几个?”
子青回答不上来,跑下土堆去渠底问庆父。
得了答案又跑回来回复:“小公,庆父说他家排第八。”
庆父这十几名从邑里回来的人,是盖房子排在最前面的人,新村里再有贡献的人,也超不过他们去。那是周书灿为了收买人心,把他们在邑里干活的时间给加上了,这样族里还有谁能超过他们呢。
盖房子的人是由另一位族里人鲳领头,他也是在邑里抵债的那批人。因为需要用人的地方太多,他们这批人被打散了,盖房子招收了很多新人。且周书灿给他们的新村房屋设计图,并没有让他们盖多高,和邑里房屋比较,那是相当的矮。
为此,他给出的理由是:邑和族里情况不同,邑里房屋的用料,够新村盖一间半房,族里人舍的这样浪费用料盖房吗?
对此,子库从起初的不乐意,到后来不得不接受现实,族里人确实是不愿意盖那么高的房。他们感觉没用,最主要还浪费砖头,这些砖头可是他们全家老少一块一块打的砖坯。
有此想法的甚至包括从邑里回来的人员,他们住了邑宿舍,切身感受房屋大了烧炕太浪费柴火。邑里人有钱不在乎柴火,他们进山砍柴不容易,可用不起那么多的柴火。
众怒难犯,子库再羡慕闵家大院,也不得不由着族里人接受低矮砖瓦房的设计图。只是暗暗下决心,他家一定盖成高墙大院,不然也不会爆发他孤注一掷,拿粮食去烧炭的事。
周书灿坐在牛车上,透过小窗向外看风景。新挖的河渠特别的扎眼,似是把大地开膛破肚一般,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宣告着它的生命是如此的新鲜。。
接近笔直的黄色河沟灿烂夺目,新鲜的平坦的沟底,新鲜的平坦的沟壁,沟两岸也是码的整整齐齐的新鲜黄土堆。和周围黑褐色的干树枝,已经稀稀拉拉还没有掉完的绿树叶,以及没有精神,趴在地上直不起来身姿的黑绿色小草,形成鲜明的对比。
它向大地诉说,向周围传递正能量;它是有新鲜的,是有生命的;它将改变这方圆几十土地的命运;它是有明天和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