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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灿的突发奇想,据史料记载战国时代就有弩。他认为弩的杀伤力太强,之前只是让般做好,一直没有拿出来使用。
战国时期就有四弩:夹弩、瘦弩、唐弩和大弩。夹弩、瘦弩较轻便,发射速度快,多用於攻守城垒;唐弩、大弩是强弩,射程虽远,但发射速度较慢,多用於车战和野战。
《战国策·韩策一》:天下强弓劲弩,皆自韩出,溪子、少府、时力、距来,皆射六百步外。
许慎注《淮南子·真篇》:南方溪子蛮夷柘弩,皆善材。韩有溪子弩。
少府,官府名,少府所造之弩。时力,作之得时,力倍於常,故名时力。距来,当为距黍。
《荀子·性恶篇》:繁弱、钜黍,古之良弓也。
《汉书·艺文志·兵书略》:《望远连弩射法具》十五篇。
发展到汉代,弩更是进一步,有用双臂拉开的“擘张弩”,和用脚踏的“蹶张弩”两种。
西汉弩的“望山”上刻有刻度,作用相当于现代枪械上的表尺,便于按目标距离调整弩发射的角度,提高射击的命中率。在铜郭的下方有“悬刀“(即扳机),用于发射箭矢。
……
让周书灿下决心拿出来弩武装狩猎队的想法,还是晏婴对造纸的觊觎之心。他已经没有丝毫退让的可能性,晏婴是掠食者,掌握着齐国这个强大的国家机器。而闵家只不过是鲁国一个小小的没落贵族,鲁国的实力都不可能与齐国抗衡,闵家怎么可能正面抵抗晏婴的打击。他哪怕是小小的退半步,都会把闵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弩就是周书灿反击晏婴觊觎之心的正面回击,他相信晏婴时刻关注着新村,哪怕是子库再领着人挨家挨户的排查奸细,也不可能阻断晏婴对新村的探查。
只有狩猎队把新村周边的野兽射杀光了,才能让晏婴掂量下闵家的武力值,不那么自以为是的小觑闵家。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个道理是恒古不变的。他相信只有拳头才能让晏婴闭嘴,放下对造纸的贪婪行为。
不知道晏婴那边的情况如何,能做的周书灿都做了,生活里的事情太多,他不可能把心思都放在对付晏婴上。
新村是一直在忙碌,这忙碌是从新村成立起就开始的,一刻也不得清闲。族里人全然没有了往昔的悠闲日子,但是,他们都感觉很踏实,因为有收获。金灿灿的稻米收割完毕,新村人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冬小麦是今年的第一次收获,春天播种的水稻和粟等农作物,就是今年的第二次收获。之前人们一年也就是一次的收获,今年这已经是第二次收获了,怎么可能让他们不兴奋。但是,这还不是全部收货物。冬小麦收割之后种的大豆,肯定也是秋天能收获的。呵呵,这仍然不是全部。水稻收割之后,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新村又开始了水稻的第二次种植,耕地插秧。
没人抱怨累,哪怕是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也没人说“我家不种水稻了”!
这次翻地彻底显现出来马和新犁的在农业生产上的作用。按照周书灿的计算,整个翻地期必须控制在十天之内。虽然他没有种过水稻,但也明白如果不在立秋前插好秧苗,水稻不可能成熟,那预示着:双季稻的种植宣告失败了!
新村不分昼夜的翻地插秧,马和新犁没有片刻的空闲。他放出去话,“十天之内不能完成插秧的稻田,今年就闲着了,或者等等种冬小麦。”
虽然很多人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但是种水稻和种大豆不一样,大豆种子哪里都能买的到,秧苗可是完全掌握在周书灿的手里。他不发放秧苗,新村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种水稻的可能性,这是百分百的行业垄断!
子库又冒着大不韪,四处找子骞。族里很多人的地(主要是他们几户地多的人家),还没有插秧。原因是人手不够,族里就这么多人,急死也不行!眼看子骞定的十天期限马上到了,他可是知道侄子说一不二的性格,说不给秧苗就不给秧苗了,一点也不含糊。
插秧这么大的事,周书灿不可能不参与,他要看紧曲辕犁,绝不允许发生丢失的事情。他跟着犁地的人忙碌了大半天,困的实在受不了了,直接睡在地头。
这时的夏天虽然热,但胜在没有蚊蝇的滋扰,他睡的通身大汗。小城坐在他旁边,一栽一载的帮他摇扇。
小城是乙带过来的,替换小书在新村伺候他。小书在他病好后被他送回邑。从邑来新村半年了,小家伙早就想家了,他也不忍心一直让小书呆在新村,正好乙带着小城来新村,他也放小书回邑和父母团聚。
乙来新村主要是闵父得知他病了,可他并没有让人跟闵父说。闵父自知儿子的脾气,也不好主动捅破他已经知道儿子病的事。派乙以送小城的名义,来新村转转,还带过来很多的草药。
送来的草药当然是为了治病,药是邑里的赤脚医生开的,这医生是小胖墩的父亲。
小胖墩父亲来邑探望小胖墩,见到邑里的幸福生活,非常愿意留下来做舍人。于是乎,邑里第一位医者出现了。
草药便是小胖墩父亲,根据传话者说的小公病情,开出来的药。
这种药周书灿自是不吃的,他当初遇到小胖墩父子,小胖墩父亲可是声称他病了。虽然有“医不自医”这句话,但他感觉小胖墩父亲连他自己的病都治不好,这技术估计也是很臭了。
不过好在邑里终于有人认识草药了,他写了几个治感冒退烧的药方,让乙拿回去给小胖墩父亲。让他核对这些草药此时都有没有,好给邑里人治病。至于小胖墩父亲自己的药方,他自然不会让再让用了,那是害邑里人。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时代人们抵抗外界的能力虽然差,但是得病的人却不多,是真的不多。也或许是得的大病他不知,但他到闵家这一年多时间,真没见到谁感冒发烧了。哪怕是当初那些冬日还衣不遮体的奴隶,也没有见到他们感冒发烧。个个都是生命里超强旺盛,冬日冻的鼻涕流到嘴里,吸溜几下,愣是没有见谁感冒了。
想起来冬日那些人吸溜鼻涕,周书灿就恶心的想吐。他猛然睁眼睛,要甩去这种念头。
他睁眼看到子库正弯着腰,脸快贴到他的脸上了。害得他赶紧的向后挪挪身体,震惊的问:“叔父,你这是干嘛?”
子库直起来身体,擦一擦额头的汗水,盯着周书灿的脑袋说:“我看你的头发。你这剪的真短,是不是特凉快?”。
天气太热,新村这边又是周书灿说了算,再加上孔子此时还没有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因此,他把头顶的头发剪了。有他做榜样,新村里的青年少年纷纷相仿,剪头发之风赫然盛行。
他瞥瞥嘴说:“叔父不是知道嘛,我前几天病了,头发多少天没洗,天气又热,多远都能闻到头发里散发的味道,臭哄哄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