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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困就坐在那边吧,我得睡一会,明天再和你说话。”
槐嘴里答应好好的,“嗯嗯,小公,你睡吧,我就坐在这。”可话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公,你不着,这边真的和我们邑不一样,那个虞叔真的是坏透了。子库在的时候他一个样,子库不在的时候,他处处带着人捣乱。如果不是邱总管压着,我都想把他揍一顿!就象小公您说的那样,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就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虞叔这人,要说和我们也是最近的人,除了子库就数他和我们关系近了,他可是主公的亲叔父,可为什么他就和我们不一样,这么不讲道理呢?唉,对他真的是不能讲道理,只能用拳头!”
黑暗中,周书灿无奈的把被子拉过头顶,试图减少一些声音干扰。可哪里能够呢?车厢就这么大,他又能躲避多少,更何况槐的声音并不小。
也不管周书灿有没有回答,槐仍然沉浸在他自己的兴奋中,打鸡血一样继续说:“小公,唉,我这次是体会到了,在家百日好,出门一日难。要说这里以前也是我们的家,怎么都不能说是外面吧,可为什么在这里就不象在邑里呢?为什么他们就不和我们一条心呢?小公你说说,我们做这些不是为了他们好吗?他们为什么就不知道好呢?”
周书灿实在受不了槐的“为什么”,打着哈欠说:“槐,明天我告诉为什么好不好,我实在是困了,你说话我受不了,实在睡不着啊。你先安静一会,等我睡着了你再问为什么。”
槐同意提议,答应说:“行,小公,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问。”
然后,还没等周书灿睡着,槐的问话就到了。
“噫……小公,不对啊,你睡着了我还咋问啊?”
周书灿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坐起来,微微提高声音,带着困意说:“槐,我困啊!现在,你要么闭嘴,要么出去!”
槐大概是用手捂住嘴巴,黑暗中也看不到他的动作,呜哩呜啦的说:“嗯嗯,小公,我不说了,我闭嘴。小公,我这样闭嘴行吗?”
周书灿要被槐气疯了,又无计可施。槐现在是小孩子丢失见到家长般的激动,他怎忍心吵他?苦恼的直挺挺倒下,带动车厢都跟着晃了一下。现在没有棉花,也做不出来后市的餐巾纸那样柔软的纸张,他连堵耳朵的东西都找不到,只能又重新把被子蒙到头真会被撵下车的。他从自从跟了小公,一直从未分开,习惯了身边有小公能依靠,哪怕是小公比他年龄小,天天需要他伺候,他还是认为他才是要依靠的人。
这次留在新村,还好邱总管也在,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去了。以前对邱总管的诸多不满,这次是彻底改观。他承认他不如邱总管,不是谁都能当总管的。新村这里的情况太复杂了,他不想在这里当总管,他要和小公说说,还让他继续当小厮吧,他是说啥都不想当总管了。
车厢终于安静下来,周书灿很快进入梦乡。这一觉无梦,睡的好不惬意。
子库一夜几乎没有怎么睡,眼角细看之下有条条血丝,脸色暗淡无光,脸颊两侧有明显的青青胡须。天稍微亮些,能看到道路,他便派人回城里喊人。
汶上城城门是根据天黑天亮开关的,如果是阴天,开城门时间便会晚很多。今日天气不错,开城门自然会早些,他现在让人回去,到城门口城门肯定会开了。
昨晚基本上他了解了新村的发展状况,心急如焚。他万万没想到,没有了老祖们的阻碍,虞叔成了绊脚石。虞叔是他的亲叔父,两人的关系一直很亲近,他这次能把新村的重担交给虞叔,也是这个缘故。想着虞叔是他叔父,怎么也不会拆他的台。千算万想没想到,恰恰是他亲叔父违背他的意图。
他要争分夺秒抓紧新村建设,一刻也想不停歇,要把这几天耽误的时间赶回来。他恨不得把一分钟拆成多少段,好让延误的建设赶上去。
邑队伍昨夜到新村的,天黑加上迷糊,新村值班的人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只是看到车队很多的东西,但也没有视野上的冲击。
这一切等到天光大亮,他们睡醒大脑清醒,才是真真的被震撼到。他们完全想象不到,车队竟然拉过来这么多的物品,整整一片人都蒙掉了。
天光大亮,邑带过来的公鸡正常的开始打鸣,完全没有受到迁徙带来的影响。跟随公鸡的叫声,羊开始“咩咩咩……咩咩咩……”,猪倒是有了反应,开始“哼……哼哼……”开嘶。
以前在邑里,猪们可没有这样一大早叫唤的,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这两天习惯了跟随羊凑热闹,今日他们也开始反常。
邑队伍的人还都在睡觉,神色淡定的两耳不闻叫喊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子库急忙指使族里值夜的人,让他们赶着羊和猪去吃草。至于鸡鸭不敢放开,还是放在笼子里。这时代养鸡,都是任其飞到树上的,嗯……也不是这时代了,包括后世农村也是一样的。有差别的只有养猪,猪是和羊一样,赶去水草丰美的地方,让它吃草的。
当然,邑里的猪自然不是这待遇了。自从周书灿看到养猪和牧羊一样,邑里猪的命运便改变了,改为圈栏喂养。食物从吃草改为吃糠咽菜,当然,这糠是煮熟的,偶尔还会改善生活,让猪吃点豆腐渣什么的。
子库并不知道邑里的猪和其他猪不一样,害得羊倌睡醒后直嚷嚷。猪跑的路多了就会掉膘,猪掉膘了那可是他的罪,会被扣工资的。这种影响到切身利益的事情,他当然急了。
还好放羊和猪的人并没有领着猪羊走远,只是在窝棚旁旁边的草地上放牧。羊倌心疼的寻回自己的十头猪,用架子车把猪圈起来。又找到子库让他找人帮他给猪做饭,听的子库是目瞪口呆。
子库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问:“什么?猪还吃饭?”
羊倌昂着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确认道:“是啊,猪食要煮熟的,不然会掉膘的。小公说你们这边出人,我出技术,养猪养羊都归我管,我不找你要人找谁啊。”
子库哑然失笑,赶紧陪笑说:“好好好,你先等下哈,我先就去帮你找人。”
他转身看看新村值班的人,随便指两个人说:“翎,你们俩过来。现在跟着这位……”他不知道羊倌叫什么,灵机一动说:“嗯,跟着这位养猪的总管,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这两人一个年龄大一个年龄小,相互交换下眼神,冲着羊倌异口同声的说:“猪总管。”。
羊倌第一次被人喊总管,心一下子飘飘然。他只是个小组长,连队长都不是,如果这次不是他能身兼两职——养猪养羊,也不会挑上他。现在刚到新村就升任了总管,直接跨越了队长这一级别,内心当然澎湃,压根没听到那二人在总管前面加的什么字。
“好好,别的也没什么事,你们现在赶紧的生火,给猪做饭吧。那边有锅,有猪专用的锅,别拿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