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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而且料到你们可能难为我,因此在我临行前特别给这封信给我。
“可是我不愿因人成事,我以为弟子择名师,名师也择弟子,这是师徒两人之间的事,又何必要第三者代拉交情,套关系?我就是这么一副料子,你看我有资格做你的徒弟你就收,没有你就不收好了,何必管他什么上官瑾不上官瑾?”
太极陈听得哈哈大笑,这少年好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性格虽硬,但却似朴玉未雕,着实可爱。想了一想,就对他说。
“你先跟保英、保明他们去安歇一宵,拜师的事明天再说。”
丁晓连战保英、保明,又给太极陈拍了他麻软穴,虽然给解了过来,也是累得不堪,听了太极陈的活,不再客气,便自告退。他临走前还对吴方甫道了个歉,说道:
“吴师父,大概我不能做你的弟子了,蒙你引见,多谢!多谢!”弄得吴方甫很不好意思,敷衍几句,也自告退。
当晚太极陈两兄弟抵掌深谈,讨论该不该把家传绝技,授给丁晓。太极陈还有点顾虑,还委决不下。
太极陈的哥哥陈永承却说:
“据我看,上官瑾的话很有道理。我近年潜心掌技,一招一式的将我们陈家太极拳慢慢解析,觉得本门拳法可以变化之处尚多。但我限于天资功力,还未能摸索出变化之方,使本门拳法,有所增益。看了今夜丁晓的出手,有些手法变化,甚合我心。大抵丁派的较我们轻灵,我们较丁派沉稳,如互相截长补短,这岂不是两家都有益的事了?”
“而且丁晓这个少年,人很直爽,我们教他,也叫他将丁派的拳法详细解析给我们看,他必不会藏奸。”
太极陈想了又想,从利害方面看,对自己有益无损,从他人方面看,丁晓又是可信赖的。他想,做一代的武林名家易,做新拳术的创始者难。如果自己打破成规,传授丁晓,也从丁晓处,将丁派的拳法完全吸收,与自己的揉合。必然能使太极拳更趋完美,这是不朽之业,不应固步自封,何况收了丁晓为徒。日后见上官瑾时,也有交代。
第二天,太极陈果然对丁晓直说,愿意收他为徒。也说了希望将两派拳术熔为一炉的话。这正是丁晓本意,当下大喜过望。马上拜师,
拜过师后,太极陈忽然盘问起丁晓结织朱红灯的情形,似有什么事似的。
丁晓把怎样结识朱红灯和上官瑾的经过详细地对太极陈说了,问道:
“师父,我自离开他们后,就一点不知道他们的情形了,你问起上官先生的下落,可是有什么事要找他吗?”
太极陈笑了一笑道:
“正是要去找他,保明这次回来就是叫我去找他的。他失踪了!”
“失踪?”丁晓不禁愕然,不知太极陈到底是开玩笑还是正经话,他怔了一会,问太极陈道:
“怎么这样大的一个人会失踪?哦,我猜着了:也许他浪游江湖,懒得和朋友通音讯吧?”
太极陈正容说道。
“不是这样。他和我本来就少通音讯,以前他仗着一柄扇子闯荡江湖,谁管得着他?可是这次不同,他真的失踪了,不止令许多江湖朋友吃惊,连朱红灯也给吓坏了,所以才要保明回来叫我。保明,这事情你对师弟说吧。”
原来陈保明也是义和团中人。以前朱红灯曾拉过太极陈兄弟出山,太极陈兄弟也都像姜翼贤一样,虽然同情义和团,却不愿冒大风浪。可是保明年少热情,却自动求去,太极陈兄弟商议过后,也就让保明去了。
丁晓听得陈保明是义和团后,忽然如有所悟,问道:
“怪不得那次你在古松岗上给人包围时,我出手援助,你也怀疑起来。敢情你因为是义和团的人,所以特别小心。”
保明笑道:“正是这样。你不知道清廷是如何对我们处心积虑,欲得而甘心。他们什么阴谋诡计都使得出,软硬兼施,拉、吓、拆、骗,什么手段都有。我们不处处小心那还行吗?”丁晓听了,这才知道秘密团体中的人,警惕性特别要高的道理,对陈保明的不满与误会,也就释然冰消了。
当下太极陈笑道:
“你们又把话题拉远了,这些话留待以后再说吧,你还是先说上官瑾的事。”
陈保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于是简略地将上官瑰“失踪”的事说给丁晓知道。
原来上官瑾上次从山东赶到河北安干,在赭石岗头,助了朱红灯一臂之力,救出丁晓,就是有要事而来的。丁晓当时也曾听他们谈过一两句,神情很是紧张,他没敢凑过去听(见第三回〕。
当时义和团的大本营在山东。山东除了义和国外,还有一个大刀会也很有势力,而且成立在义和团之前。大刀会也是跟清廷作对的,只是没有像义和团一样,提得出一定的主张,它只是广个势力较大的一般的秘密会社。
义和团崛起后,对大刀会是极力联络的,可是初时义和团未盛时,